我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看着他讲故事那窘迫的样子,让我笑的喘不上气来。
“哥呀,英雄多年,终于折戟父子联盟呀,你说你这好人当得憋屈不。”
“唉,别提了,现在那父子俩正在我店里躺着呢,他们从我后面货车的广告上,找到酒行里来了,那孙子现在还一手托着下巴在我店里等着呢,连派出所的都叫我去解决问题,说再不回去拘留个十天八天。”
“他们不就是想要点钱吗,能有什么!”
“我就是气不过,这******什么世道呀!”
“哥,你都是董事长了,怎么一来气了比我还幼稚!”
他有些黯然。其实我何尝不比他幼稚多了。很多事情就是因为我们成熟了,才会无动于衷,才不会袖手不理。我们只是一味的去用还尚存善良的心去谴责种种的不公与罪恶,真的摆在你的面前的时候你又做了什么能做什么,除了你切身感受到,而孤独无望的时候,才能体会那种感觉。下次呢,下一次碰到了,你不也还只是路人甲,不也还是一个观望者。我们给自己的理由就是,不要给自己惹麻烦,总有人管的……
我们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他起身笑了笑,在我的肩膀上捶了一拳。
“叹什么气,没啥子大不了的。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我陪老大去找了在刑警队的同学姚思杰一块来到了派出所。原先还吵嚷要拘留李常青的警官一看到刑警队有名的干员一下子谦恭了起来,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下,随后说,“姚哥,这事情很简单,那父子俩无非是想要点钱,不过即使咱们的关系不给钱好像也不好使,那俩泼皮背后应该是有人指点,如果不给钱的话他们肯定要以故意伤害要求我们处理李哥,如果我们包庇的话,人家督导处的门都已经找好了。”
“妈的,什么玩意呀,儿子打老子反而打出效益来了!”
看着姚思杰生气的样子,片警悻悻的立在那,嘴里嘟囔着什么,李常青这时上来说,“算了,不就给点钱,为这犯不着,多少钱,我放这里,回头让他们来拿。”
“他们要三万,少一分也不行。”
“****,他们怎么不去抢呀!”看姚思杰要发飙的样子,我赶紧跟把他按了下来。“算了,算了,犯不着。”
李常青从包里掏出了三摞钱,要了一个收据我们就离开了。刚出门派出所门的时候,我对李常青说,“老大,你给我也来一拳吧,您这手也太金贵了。”气得他一脚朝我踢来,脸上笑的那么勉强。
我们三随便找了个小店吃了点,在李常青的提议下,来到了一家KTV唱歌,此时的姚思杰已经换上了变装,要是穿着制服堂而皇之的进去,不知道有多少要争先赶着跳楼的了。
一楼旋转门的玻璃上贴了厚厚的玻璃纸,在迎宾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大厅。当我放眼大厅的时候感觉全身的血液直往鼻子上窜。大厅里来来回回的姑娘一色的透明红色纱裙,纱裙下面的比基尼衬的凸凹有致。我像刘姥姥第一次进大观园一样傻的不知所以,以前虽然跟孙大头没少出入这种夜的场所,但是这样很艳很暴力的还是一次见识。
“这个不太合适吧。”姚思杰毕竟有点顾忌自己的身份,李常青却满不在乎的说,“有需求就有市场,有市场就有消费,朋友小聚,同学聚会,有什么可以不可以的。来吧。”
姚思杰只是稍微推让了一下,我们三个就来到了包间里。
等我们坐定后,门一下打开了,十几个与大厅着一样衣服的姑娘鱼贯而入。
“先生们,晚上好。祝大家玩的愉快……”
“我叫小鱼,来自XX,我叫XX,来自……”
我们依次选好后,其余未被点到的都礼貌的退了出去,被点到的像水蛇一样游到了我们怀里,缠到了我们的脖子上。
唱着,喝着不知不觉就多了,喝到酒意上头的时候李常青接了个电话,挂上电话的时候,他一下坐了起来,脖子上青筋暴走,手里的杯子咣的一声摔在了地上,包厢里一下安静了,我们呆呆的望着他。
“好,太******好了,我让那帮哥们把那俩的家给砸了,顺便让他们住上几天院,三万块钱医药费应该足够了,哈哈哈哈。”
我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只有姚思杰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哥们你这样,早晚会吃亏的。”
李常青没有说什么,点了一首《男人哭吧不是罪》嘶吼了起来,那旋转的灯光照到他脸上的时候,眼里晶莹一片。
喝到凌晨的时候我们分手醉醺醺的回了家。院子里一片寂静,开门的声音把院子里的野猫下了一跳,喵的一声,翻过墙不知道哪里去了。我连打开灯的力气都没有了,摸索着只甩掉鞋子就朝床上躺去。
“呀!”我惊呼了一声,不知躺倒什么软软的物体上,吓我的一下起身打开了灯。这才看清床上躺着一个人——刘薇薇。听到我的惊呼她也一下惊醒了,睁着一双惶恐的眼睛,看到是我才释然,用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把我拉了下来。
“唔,两点了,怎么才回来?”她看了一眼手机对我说。
“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进来的?”
“呵呵,想不到吧,我是穿墙而入。人家都来这里一下午了,没看到你家里有什么变化吗?”
我这才顺着灯光看了出去,整个屋子变得整洁了,一地的烟灰没有了,两个烟灰缸都干净的发亮,沙发套变干净了,沙发上没洗的内裤、袜子都不见了,就连屁股下的床单都换成了新的,床单上的大嘴猴在静静的笑着。再用鼻子用力的吸了一下,一股清淡的香味,跟刘薇薇身上的味道一样,使人安稳,又那样迷人。茶几上竟然还放着煮好的饭,想必已经凉透了。
“你是田螺姑娘吗,天快亮了吗,是不是要回水缸里去了?”
她用手在我的鼻子上刮了一下,“瞧你那傻样呀,喝多了吧,快去洗澡吧!”
我把她拉倒了对面,牵着她的手,直直的看着她,看着她的眼睛,那目光也一定透过衣服照到了她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