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闵见状,心疼师妹,狠狠道:“她也太过分了,居然连公主也敢欺负。师兄一定会帮你出这口怨气的。”
宁和道:“你记住刚才那番话才好。纵使你不出头,我刮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好好将她羞辱一番。到时再领一支军队,把星月宫给踩平。”
程闵听完反而担心起乌兰的安危,到时得让她少露面才行。纵使她再诡计多端,也难斗几万军队吧。他叹息摇头,安慰宁和几句便骑上马往凤阳镇疾驰而去。
凤阳镇凤阳客栈中,多数住客一早赶路,此时显得有些冷清。陈情在慕容白的牵带下,下楼吃早点。
慕容白倒好茶,摆到陈情面前,道:“这几天你憔悴了许多,先喝口热茶,再吃多点补身子。”
陈情道:“我吃不下。你先吃吧。”
慕容白岂又不知陈情因何事而茶饭不思?他忍不住内心的嫉妒,道:“你千里迢迢来寻他。他却贪图荣华富贵,入赘赵家当乘龙快婿,这等人你还牵挂?”
陈情道:“程家曾富甲一方,金银财宝堆积成山,但闵大哥却视之为粪土,平日勤俭节约,并非是纨绔子弟。因此他绝不会为了钱财而娶了赵家小姐的。”
慕容白道:“此程闵非彼程闵,人是会变的。他在西域当上了乞丐的头目,过尽贫苦的日子,做梦都想一夜暴富。什么情与义早就抛诸脑后了。”
陈情道:“天底下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除非他亲口对我说,不然谁说我都不信。对了,我还没有问你呢。当初怎么骗我说他已毒发身亡?还带我去了他坟前?”
慕容白早料到陈情会如此盘问,装作气愤道:“并非是我骗你,而是我本也是被骗之人。你眼睛看不见,我得寸步不离的照顾。因此便花钱让别人替我找。谁知那些人急功近利,居然串通道观的人一起骗我们。我已经派人去逮他们了,到时候一定要给苦头他们吃。”
陈情道:“算了,或许他们也有难处,就别计较了。”
慕容白暗自得意,道:“既然你帮他们求情,那我便饶了他们吧。”
过了一会,有七八名汉子涌入客栈。小二连忙上前招呼,却被推开。那些人张望一周,然后往慕容白那桌子走去。
慕容白见来者不善,立即按住剑柄,以防万一。
其中一胡渣男子把手中画卷打开,与陈情相貌对照。
慕容白见那些人如此无礼,站起喝道:“你们是何人?胆敢在我面前放肆?”胡渣男子不答而是向陈情问道:“您可是陈情陈姑娘?”
陈情点了点头,道:“没错。不知有何贵干?”
胡渣男子让人奉上一瓷瓶,道:“这是我家少爷令我给姑娘您奉上的。”
陈情看不见,道:“哦?是什么?你家少爷又是何人?”
胡渣男子道:“我家少爷曾与姑娘在甘泉酒家见过。”
陈情记性特好,一回想便知,道:“原来是龙公子。”
胡渣男子道:“没错。自从少爷与姑娘邂逅,时常挂心,叹息红颜命舛,便寻医问药,特找来灵药能医治好姑娘的眼睛。”
慕容白听完,醋意大发,拔剑出鞘,指着胡渣男子喝道:“你若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把你舌头割下。”
胡渣男子镇定自如,道:“主子让小的说什么,小的纵使舌头没了,也要让陈姑娘知道主子心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