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几匹马飞驰而过。程闵出于好奇,展开轻功悄然跟上。一直到了尽头,那些人才勒马停住,共五人。
这时,一胡子大汉道:“喂,涅赛,你忘了拿包袱。”
那个叫涅赛的人回头狠狠的刮了说话的人,道:“跟你说过多少遍,不能互喊对方名字。万一被二王子听见,你我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走了几步,又回头告诫道:“我再说一遍,无论二王子问什么,你们都不准回答。若要说话也得用中土话。记住了没?”
其余四人点头示意明白。然后跟着涅赛进了洞里。
当程闵听到二王子时,随即想起当日在名峰上被青衣所掳走的吐蕃王子恩戎。难道恩戎被藏于此?他闪身进洞,里面蜿蜒曲折,走了数丈才见那些黑衣人围着火堆取暖,顺便烤肉吃。在洞壁边,有一名手脚被绑,眼睛被蒙,嘴巴被布团塞住的人。
其中一身材矮小的黑衣人拿着烤好的羊肉,走过去蹲下,先扯下被绑人口中布团,再把羊肉凑到被绑人的嘴边,道:“吃吧。”
被绑人却说道:“你们又是什么人?怎么每天来看守的人声音都不一样?”
矮个子道:“有东西吃你便吃,别那么多废话。”
被绑人道:“我是吐蕃二王子,若是你们是求财的,要多少钱我都可以付。”
矮个子本想继续说下去。但涅赛却骂道:“你把肉塞进他嘴巴里就行了,还聊个屁呀。”
矮个子遵其同伴的话,把羊肉塞到恩戎嘴里便乖乖回去坐下。
恩戎把肉吐出来,道:“我不是贪生怕死,而是吐蕃与明朝和亲的日子就到,那可是天大之事。我若不出现,这亲便没法结,到时候明朝便借口开战了。你们行行好,放了我吧。”
涅塞听得不耐烦,走过去把布团又塞进恩戎口中,让其不能再说话。
到了这时,程闵心里有了谱。曾经听乌兰说,恩戎乃主张与大明修好之人。正如他所言,和亲不成,交战必是后果。只是青衣人为什么绑他呢?不可能为了求财,难道其中有更大的阴谋?甭管了,先救人再说。
于是程闵走了出去。那五人忽见有人闯进,大惊之下匆忙拔出兵器。涅赛喝道:“你是何人?怎么闯进来的?”
程闵道:“你没看见我是用脚走进来?”
涅赛知道来者不善,对同伙道:“知道这地方的人一定得死,给我上。”
四人立即挥刀向程闵头、颈、胸、背砍去。眼看砍到之际,程闵突然不见了。那四人惊愕万分,四下急寻,最后一致往向涅赛。涅赛同样错愕,见手下定眼看着自己,叱喝道:“你们愣着干嘛?还不找人?”
那四个人皆地指向涅赛身后,颤声道:“大哥,他在你后面。”
涅赛当即一身冷汗,却站着不动,道:“你们疯了?他站在后面,我会不知?”嘴上装不信,但拿刀的手偷偷转动,突然反手回砍。
程闵早有准备,抢先踹出一脚。涅赛正面扑地,十分狼狈。他爬起来,口带脏话,吆喝同伴再围攻上去。
程闵不想再闹,几招之下便将五人制服,审问道:“你们与青衣人是何关系?为什么要绑架吐蕃王子?”五个人有的冷眼以对,有的低头不语,有的闭眼不理,总之就没一个人肯答话。
程闵见状,道:“既然你们不说,那我就让二王子看看你们的尊容。”说完便扯下恩戎的蒙眼布条。
五个人急忙转过面,死活不让恩戎看到他们的样子。
程闵哈哈一笑,又把恩戎身上绳子解开。恩戎手脚能动便一手扯下塞布,再逐一去看,不敢置信道:“涅赛?巴丰?怎么会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