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思索一下,最后点头道:“好,就依你所言。”
但程闵却拒绝,道:“比武的人武功本是有高有低。若求公平而让一方让招,那还比来干嘛?因此赵堡主不必相让。好意我心领了。”
赵成点头道:“嗯,果然是一身侠气,老夫佩服。”
而乌兰则用斥责的眼神盯着程闵,暗暗骂道:好心没好报,这笨蛋还真是笨,好不容易帮了他,却不领情。纵使他的剑法精妙,但赵伯伯绝非平庸之辈啊。倘若他真的要被敲断双腿,我不但不相救,还要幸灾落祸,尽情地耻笑。
这时,程闵将剑横摆,道:“不知堡主用何兵器?”
赵成答道:“老夫素来不用兵器的。出招吧。”
于是,程闵便不再礼让,把剑平平刺出,见赵成挺身抢攻,再把手腕一转,一招划江而过,斜劈而下。
赵成轻易避过,随即还招,与程闵缠斗起来。别看他已是花甲之年,但身法之快,体魄之强,尤胜壮年之人。
因此程闵越打越佩服,暗暗称赞赵成老而弥坚,更实在不敢大意以对。于是乎,他便将重剑剑法与七绝剑法混合而使。在其浑厚的内力催动之下,两套剑法浑然一体,威力大增。
而赵成单凭一双肉掌,在晃动的剑影中左穿右闪,毫发不损。而每当程闵使出精妙剑式时,他都忍不住大声喝彩。不像是比高低,履诺言。倒像兴意所至而切磋武功。
起初,程闵尚存承让之心,生怕误伤了赵成而导致恩怨积深。但数招一过,他发现赵成掌法虚幻、飘渺,杀招暗藏,内力更是若有若无,已到了收发自如的地步,乃罕世高手。再联想到若输了这场比武,便要履行赵武给出的承诺,与武媚拜堂成亲。如此一来,他不敢再大意,贯注全神,催动内力,谨慎而战。
乌兰武功本不低,但眼前激战两人的内力太强,剑气掌风时不时地刮脸而过,引起一阵辛辣。最后惟有往后退开三丈,远远观战。
三十招后,程闵的动作突然变得缓慢,而且额头冷汗直冒。乌兰见状,心立即悬了起来,担心不已,不自觉地靠近过去。
原来在激斗中,程闵忽觉丹田刺痛,接着腑脏犹如被火烧一般,难受之极,但仍咬牙死撑,不愿就此落败。
赵成见对手破绽尽现,以为程闵因内力不支所致。本来他对程闵内力与剑法尚有忌惮,不敢贸然而攻。如今天赐良机,岂能错过?于是他双掌急舞,内力带起积雪,往程闵急攻而去,欲一举而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