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闵知道赵成所说的未婚妻是指当日乔装打扮,替自己解围的乌兰。想不到一堡之主竟然会说出如此让人心寒之话。于是他道:“那女子根本不是我的未婚妻,不应受牵连。”
赵成道:“怎么又是个胡闹之人?也罢。如此更好。老夫再给你一机会,只要此刻你随老夫到武府,立即与媚儿拜堂成亲,那便既往不咎。”
程闵见赵成目空一切,狂妄自大,对其尊敬之意骤减,道:“我对武姑娘毫无爱意,怎能结成夫妻?若堡主您认为我此举让武府丢了脸,那随便您惩罚吧。”
赵成瞪着程闵,怒道:“你这话可经过深思熟虑?”
乌兰马上接话,道:“赵伯伯,他是一时气话而已。让我劝劝他。”然后走到程闵身旁说道:“喂,与赵伯伯作对那可是找死的,武小姐有什么不好?快快答应,那是你的福分呀。”
程闵道:“我主意已定,绝不会屈从将就的。”
“好。”赵成大喝一声,再道:“听闻你曾在星月宫来去自如,想必武功甚高。老夫已有三年未与别人交量了,特想舒展舒展这身老骨头啊。”
程闵道:“堡主非要与在下交手不可?”
赵成道:“没错。”
“那倘若在下侥幸取胜,堡主可否不要再追究逃婚之事?”程闵道。
赵成哈哈一笑,道:“好大的口气呀。老夫答应便是。但若是你输了,老夫可要打断你双腿,让你一生一世都长伴在我侄女身边,半步不得离开。怎么样?敢答应么?”
程闵听完,只觉得心底直冒寒气。毕竟赵成武功有多深,他尚未清楚。只觉赵成说话响亮,摆手踏足都透着一种霸气,想必内力修为已到了化境。若交起手来,取胜把握不到三成,着实不好答应。但他又一想:我此刻乃西域堂堂主,若临阵脱逃,那天下人便有耻笑丐帮之名了。反正自己命不久矣,便放手一博。于是凛然说道:“我不敢答应便是乌龟。”
忽然,乌兰踏前说道:“赵伯伯,你成名已久,武功天下第一。纵使程闵一落地便苦练,武功内力也绝不及您老人家的啦。因此不用比也知道谁胜谁负了。毫无公平可言。”
赵成叹息一声,摇头道:“你这丫头,刚才口口声声是来助伯父我的,结果呢?处处替小子说话,生怕他吃亏似的。说吧,怎样才算公平?”
乌兰嘿嘿说道:“赵伯伯,我这可是替您保住声誉呀。您想想,在西域您是何等的人物?怎能随便与一小子比武呢?输了固然颜面扫地,但赢了也未必光彩呀。到时不知情的人便会到处张扬,说您是倚老卖老,以大欺小,扼杀少年英雄的。不过我已替你想了一办法,便是先让对手三招。如此一来,定能封住天下人的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