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不能这样不管秀儿。”柳绮韵忧心的看着已阖上的房门,欲要挣脱他的钳制,无奈他的手臂犹如锁链般,将她整个身子牢牢锁在他的怀里。
“你还是先想想该如何取悦我吧。”蔺少柽冷眼斜睇着她,无视她眼底的惊惶,轻易将她整个身子拎起,绕过屏风,走向床铺。
柳绮韵心下一惊,
他不会是、、、、
甫一走近床沿,蔺少柽将她整个人仍在了床板上,毫无怜惜之情。
床板发出“砰”的闷响。她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背部还传来麻麻的疼痛。
“你要做什么?”柳绮韵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修长的手指不疾不徐解着胸前的衣带,心底泛起一丝惊慌。
这样的情况,不是没有过;只是,今晚,
今晚的他周身充满着一股邪气。
一股不容抗拒,让人不寒而栗,打从心底惊慌失措的邪气。
“做什么?”蔺少柽冷哼,继续手上的动作,“你不是一直觉得很委屈?”
委屈?
只要他不伤害她,她从不会感觉到‘委屈’?而且,自他嘴里说出的‘委屈’似乎别有深意。
“不懂?”蔺少柽将外衫、衣服扯下,随意的扔在地上,步步逼近床铺,眼神如狩猎般攫住她,“你不是耐不住寂寞?需要男人的安抚?”
柳绮韵缩进墙角,一双明眸愣愣的看着他,不懂他为何如此中伤她?
耐不住寂寞?需要男人的安抚?
难道他不知道,对于一个女子而言,这是何其大的侮辱?
看着嘴角箝着邪笑,越渐走近的他,心中油然而生一种莫名的恐惧。
“你,你不能这么做!”
“我不能?我为什么不能?别忘了我可是你的名正言顺的丈夫。”语毕,他颀长的身子一跨,整个人坐在了床板上,伸手,粗鲁的将她扯进怀里,鹰隼般的眼神,似要紧紧攫住她的灵魂般。
“你不能这么对我。”
她已经搬出他的‘青竹居’了,为何他就是不肯停止伤害她呢?
名正言顺的丈夫?
他可曾将她当作‘名正言顺’的妻子般对待过?
“我不能?难道,”屈指,掐住她的下颚,迫使她的双眼不得不对上他欲喷火的眼,“别的男人就能,是吗?”
她被皇上紧握住双手的画面突又窜入他的脑海,握住她下颚的手用力一摔,将她甩向床脚。
“你,你并不爱我。”柳绮韵半撑起身,一手抚在胸前,努力压下心底突然泛起的恶心。
“爱?”
她的意思是,若是她爱的话,便会允许别的男人的碰触?
蔺少柽深锁眉头,伸手,一把将床脚的她扯了过来,下一秒,她虚弱的身子便被他整个压在了床板上,“我非但不爱你,还恨你,恨你入骨!”
她当然知道!
从一开始就知道!
难道他就必须要以这种方式泄恨吗?
“但是我有需要。而你是我的妻子,自然有义务满足我。”语毕,不待她反应,灼热的唇瓣攫住了她冰凉的双唇。
“唔、、、、”柳绮韵潜意识的挣扎,双手抵在他胸前,明眸怔怔的看着那双似要将她燃烧的炽热的双眼。
“嘶,”蔺少柽轻呼,随即离开她的唇瓣,俯视着她,凛冽的眼神似要将她吞噬。
“是,是,是你不好。”柳绮韵揪紧自己的衣襟口,颤颤的说。
她咬的是不轻,甚至可以尝到他嘴里淡淡的血腥;但是,谁要让他这般粗暴的对她呢?
“这是你自找的。”他咬牙切齿的说完,粗鲁的一手拉开她挡在胸前的双手,固定在头顶;一手撩起她的衣衫,用力一扯,转眼,她的身上便只剩下一抹粉色肚兜遮身。
蔺少柽呼吸一滞。
他不是莽撞不知情滋味的清纯少年,然看着她雪白细腻的脖颈,心下却是躁动不已,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狂乱的叫嚣着。
“你就,真的不能放过我吗?”柳绮韵偏过脸,声音重又恢复了一径的淡然。
第一次,是紫菱的名字救了她;第二次,是紫菱救了她;这一次,谁又可以救得了她呢?
“放过你?”蔺少柽冷哼,“好让你去会情人?”
只要想到她的手被的别的男人碰过,他心里就怒闷到极点。
放了她,好让她与别的男人快活?
哼,
想都别想!
蔺少柽急切的膜拜着她的身体,贪婪的索取着属于她的柔美。动作粗鲁,毫不怜香惜玉;无关乎爱与情,他只是在纯粹发泄心中的烦闷。
双腿间倏然传来一阵锥心的痛,然她却淡淡的勾起了唇角。
到最后,她倒是成了他发泄的工具了吗?
朦胧的月色,透过纸窗,恰好反射出一滴悄然自眼角滑落的泪珠。
待室内恢复平静。
蔺少柽径自下床,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一一套回身上;转身,看着脸色明显苍白,眼神呆滞的柳绮韵,不由一惊,正欲上前。
房门“砰”一声被踹开,反应灵敏的他一个跨步上前,抓过锦被,甫一覆在她的身上,就见一群人呼啦闯了进来。
“柽儿,你,你这是在做什么?”黎倩柔心惊的看了看穿戴整齐的儿子,又望了望被锦被包得严严实实的柳绮韵。
“大,大哥,你们、、、、”
这是什么状况?
受伤的秀儿急急忙忙跑去他院落,他还以为大哥要杀人了,还把爹娘给搬了过来,以防万一。没想到、、、、
“出去!”蔺少柽沉声命令,凛冽的眼神一一扫过屋内每一个人。
“小姐?”秀儿忧心的唤着。她无神的双眼是她自小到大从未见过的。
“出去!”蔺少柽低吼,“别让我再说第三次。”
“何事如此吵闹?”随着一记轻问,玉淩沣颀长的身体已经绕过了屏风。
“皇上?!”蔺贤佑惊呼,“您怎么过来了?”
玉淩沣没有回答,只是愣愣的看着床上的两人,任谁也瞧得出他眼底的那抹受伤。
蔺贤佑与妻子面面相觑,随即转向一旁的蔺少毅,而后者只是给出一记无奈的眼神。
“这三更半夜,你们不好好呆在自己房里,却要挤在这小小楼阁房内,打扰人家夫妻二人,是有偷窥癖好?”玉淩沣唇角一扬,打趣的说。
“皇上?”蔺少毅忧心的看着他。
他虽贵为‘玉颜新君’,与他一般游戏女人之间,却从未见他给过谁承诺。
那样深情的一句“我不会让你有任何的事情”该是发自肺腑的吧?!
“各个回院落去,别又扰了朕的休息,妨碍到人家办事了。”语毕,复杂的眼神深深的看了看她,转身,率先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