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你之见,便是不去管成衣了?他可是二代弟子,是为我昆仑出生入死的道友、同门中人。你怎可这般无情无义,不去管他?”龙丹剑拔弩张地问道。
“我并未说出,弃他不顾之语。只觉倘使遣派、三位战力实高的师弟前往,当属不智之举了……”上清子冷声说。
“你……”龙丹还待去辩,只听落于上首的决明子,手中袍袖一挥,打断道:“两位都是为我昆仑大义,不分对错。但不知清儿到底想如何去做,方可即解我昆仑之危,又解南溪——成衣一事呢?”
上清子闻言,忙欠身答:“师傅所言极是……依上清愚见,不如且将战力广布要道四周。在解剑崖,也当调派不俗之战力,以防邪宗侵袭我派。
至于南溪一事,可大可小,情报说的又不甚明白,难以辨别真伪。”
“不如先派一名不弱成衣之人,率领一众三代精英,前往勘察始末。如若真出了何等妖异事。在及时派遣门人,回禀我派。亦或是发出昆仑传信箭羽,报之我门。如是这般……便可保万无一失,算无疑漏。不知上清这般所述,龙师叔还会以为,上清是那无情无义之人吗?”
龙丹轻摇其首,苦笑说:“师侄该知龙丹秉性,最见不得门人在眼前惨死……更别提能救……不救了。如今听上清此番言语,龙丹甚感欣慰。倘若师侄心存芥蒂,却多此一举了……”
“好说,上清自是懂的其中细则。只怕龙师叔怪罪于我,那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呵呵。”上清子拱了拱手,淡笑道。
“好了,既事情已有定论。那二代弟子当中,能担当此重任者,到底为谁。三代弟子里,现今仍在昆仑者,又有几人……
龙丹,你执掌人事一责,想必已于心中有数了吧。”决明子双手袍袖一甩,朗问。
而龙丹听完,忙欠身答:“回禀掌教所言,二代弟子之中。现今可堪大任者,唯陈锋一人可选,至于三代弟子,倒出了八人……是三年前排榜前二十位……都是惊才艳艳之辈,有大能耐,便比许多二代弟子,也不遑多让……堪当此次大任……”
“哦……能得你这般推崇的不多,说来听听。也好让陈师侄先行熟悉一番……”决明子望着下首站将出来的陈锋,朗说。
“既是三代翘楚王琳,第二人秦傲..第三刘悦、第五魏武昌、第九周越、第十二王彤、第十七欧阳林雨、以及那入门最晚,却实力不凡的冯子谦,也是三年前、排榜二十位中,最后入围之人。”龙丹把账册人名,一一序论而开,只见众人尽皆点头、称是不已……
“恩……此八子倒尚算兰心蕙质之人。三年前,为兄倒也认识一些……到如今,修为应当又复精进许多。如此,便有劳陈师侄好生照顾一二了。”决明子点头道。
陈锋闻言,欠身做礼道:“陈锋自然拼尽全力,得保众人周全……”
“好……师侄心性稳重老成,做事不骄不躁。甚合此间大任……你去准备、准备,于一日后,整装出发吧。”决明子袍袖一甩,便见陈锋点头,众人只觉微风拂过,陈锋已消失于古殿之上……手段不凡,引人猜想不断……而这般施为,也让许多一代高层对他大加赞赏不已。
想是几经思索,总把门中琐事,一一道出,不禁有总如释重负之感觉……
这般一说,便见决明子习惯性的摆了摆手,眼见无数人等会意,尽数奔袭散去。
场中却有一位双眼通红的女子,身着一身淡绿衣裙,神情焦急。
想要朝掌教走去,不想身旁有位、对其极亲近的人。会在这时,突然拉了自己一把……化作流光,带着自己退出殿外……直落于昆仑丽景——飞虹霞中,方才停步不前……
那拉她的是谁?便是决明子的二师妹,女子的师傅檀越道人……(昆仑七老之一)
当下女子望着眼前、虽已年有百余,却如四十好几的师傅。一脸惶急的喊说:“师傅,我有要事,当去禀告了掌教师伯,不可多加耽搁的。”
秦雪好不容易,才等众人散去。本想赶忙上前与掌教道出原委。
可被师傅这般一搅。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如今芳心大乱的她也只好,用着一脸可怜巴巴,极尽埋怨的眼神望着自己师傅……希翼对方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交代。
“昆仑现今是何等处境?你身在古殿,当有所耳闻。名殇惨死,师兄已是极为伤心。你如何还敢、这般肆无忌惮,把繁琐之事,拿去扰他呢?”檀越作为秦雪的师傅,又如何不知她心中所想。
若不拉她一把,真是犯冲撞掌门的罪过了……
“师傅!弟弟是我嫡亲血脉,我秦家最后一滴血脉。万万不能有事啊……这要是磕着了,碰伤了?叫雪儿百年之后,下了九泉,面见爹爹、娘亲,又当如何去说……还望师傅教我,莫要在行拦阻于我了……”秦雪脆生喊说。
檀越一听,手中一甩,便把手中衣袖急打而出。不一时,便将身前女子,裹的严不透风。一时间,无论对方如何挣扎却也索然无用……
“师傅,你放开我…。。再不去就来不及了。”秦雪红着眼,喊说。
“住嘴……你现在翅膀硬了,连师傅的话,都不听了吗?”檀越冷道。
“师傅,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秦雪闻言,一脸惶急的说。
“还知道我是你师傅,就不要为难你大师伯了。你看他,现在都成什么样了。自从师傅羽化飞升,便把一担子重任,全都压在他的身上。这些年才过去多久,他已疲累成这般……名殇惨死,又有谁知,他与其关系,是走的最为接近的人……是至交好友。
他却全然不敢放下昆仑琐事,独自去寻那邪宗晦气。你倒好,为了你那弟弟,却要这般不管不顾。你如今便是说破了天,我都不会让你去的……”檀越喝道。
“师傅……你坏,欺负雪儿……”秦雪见着自家师傅,逞凶,不禁双眼通红,两眼噙满了泪水道。
这娇柔的女子哭泣。不仅对着男儿有效,便是对一年过百余的婆婆,亦是极为行之有效之法。
檀越眼见她说哭就哭,毫无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