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昆仑古殿之中,此时、已站立无数人,其中二代弟子,一代高层尽皆林立其中。
而坐于上首者,即为一白发苍苍,却又显仙风道骨的老道士。
或许凡俗之人多有不晓之意,但对玄界正教而言,却是铮铮铁骨,铁腕硬汉般的人物,其人便是……
决明子自从担任昆仑掌教以来,殚精竭虑,不敢稍有懈怠之心。却不想在三日前,发生了一件,令众人尽皆心惊胆颤之大事件,……
此事为何?
只听落于上首的决明子,把两袍袖一甩,正色说:“今日召集大家前来,到底所谓何事?决某不去多说,想必大家也都明白……惊鸿剑名殇,乃决明故友。
可如今不仅身首异处,连同全庄上下,一百八十五口。无论老少,尽皆屠戮至厮……手段凶残。时至今日,还把头颅挂于辕门高楼之上。试问……邪宗如此作为,是欺我正教无人……还是自觉我决明乃是一欺软怕硬之主?”
此言一出,便见天残云叟朱涛,越众而出道:“掌教师兄,说的是。邪宗猖獗至此,如若不把其绞杀殆尽,玄界中人,又有谁人能服?”
“那依众位之见,此事应当如何处置?”决明子刚一说完。忽见有一传信木鸟,从昆仑古殿以外,化作流光进来……嘴里嘶鸣不断,极尽拟声之人态……
只见执事长老——龙丹,飘身上前,手中轻提,便把那木鸟摆放于右手掌心处。体内灵力一涌。便听一浩瀚人音,蓦然传入众人双耳之中,道“决明兄,邪宗如此猖獗,不可不顾……我括苍已与大袈、九华、宇内三英获得共盟,联名上书于你。希望你即刻调遣门下弟子奔赴名剑山庄,为那无辜死难者——报仇洗冤……以祭名殇老弟在天之灵!”
众人耳里听之,眼里观之,全都燃起熊熊烈火。
只听决明子点头、大喝道:“事已至此,今我昆仑誓为死难者,讨回公道……”
“朱、火、冰、三位师弟何在?”决明子拂尘一甩、朗道。
“掌教师兄,有何事吩咐?”三人闻言,赶忙躬身问道。(朱涛、火道、冰道——昆仑七老)
“速速率领门下一干人,前往名剑山庄。为死难者,报仇雪恨。为亡故者,讨回公道……去吧。”决明子袍袖一甩,说。
三人闻言,躬身作了一礼,也不多话。但见场中无数人等耸动,一时间,纷纷化作流光自去……
便在此时,于古殿守门以外。传来一声,弟子禀报、说:“启禀掌教真人……守山值日,有要事禀报。”
“进来!”
此言一出,便见两身穿昆仑道服之人,手中各提一只臂膀,飘身上前。
只听守山值日——云青,欠身说:“禀掌教真人,此人今日于未时三刻,倒于守山大门以前。虽被吾等救起,却总是语出不详……说了许多难言之语,我二人观其疯疯癫癫,又浑身是血,不知该如何处置,遂特来禀于掌教真人得知,为其做主……?”
说话间,便见那被两昆仑弟子,抓于正中的血淋汉子。突然神色耸动万分,两手翻掌便打。只听砰、砰两声,两值日应声而倒……众人大吃一惊,几欲以为对方要逞的凶势。
不想那浑身满布伤痕之人,却于惊惧间,大吼大叫道:“啊……别杀我……都死了,都死了,师傅……报信……回来……跟掌教说……呃~”
此人还未说个清楚明白,便颓然倒在了地上。便在此时执事长老——龙丹,眉头微蹙,飘身上前,手抚心经……脖脉,微一沉吟,摇头苦叹说:“启禀掌教师兄,此人心脉已断……无救了。”
决明子闻言,双目精芒一扫。皱眉问:“他为我昆仑哪辈弟子,可有人识他?”
话音甫落,便见龙丹忙挺直腰板,欠身答:“龙丹执掌人事,此人龙丹识得。”
“哦……还请龙师弟,速速道出,此人履历。”决明子看着对方,说。
“他是成衣首徒……其名吴伟达。”龙丹答。
“吴伟达?既是成衣大徒弟,那成衣何在,怎生不在古殿议事?”决明子问。
“禀掌教师兄,成师侄于五日前,因南溪村中一事,已领门众,下山了。”龙丹颇为尽职尽责的答道。
“南溪一事?”决明子问。
“是南溪村民无辜惨死一事。时至今日,我等一众也不曾调查清楚。遂命二代弟子成衣,前往南溪村中。希翼能查出问题关键之所……此事掌教是亲自答允的。”龙丹赶忙解释道。
“恩……我想起来了,确有其事。近日被名殇一事所累,神情略显倦怠……大家多担待一些。”决明子苦笑道。
“掌教还需保重身体为好。”
“适才那吴伟达,虽在临死之际,未曾阐明清楚。但从他只言片语当中,亦能体察、成衣即今处境……想必是遇到了劫难,不知何人愿去南溪,助成衣一臂之力?”决明子环顾四周,朗声问道。
便于此时,有一人,越众而出、说:“师傅,天儿愿领此职,并把成衣安然带回。”
此人刚一说完,便又有两人,快步走到了那人身旁,齐声说:“师傅,我二人也愿领此重责,必将成衣带回……!”
这三人是谁,便是决明最为倚重,二代弟子里、极为出色的关门弟子……先前说话的是五徒弟厉苍天……使一手惊天动地的剑术,凡人莫敢于敌。等闲之辈不下三招,必将斩杀于刑天长剑之下。
而后说话的两人,则是三徒弟严刚,四徒弟雾云傲,两人眼见师傅神情疲累,于心不忍。甘愿领了此番辛劳……
决明子望着下首三人,微一怔,却合众人一起,朝落于近旁的二徒弟——上清子,看了过去。
不知他身为决明第二个徒弟。为什么不愿独领此责……为自己师傅分忧。
当下只听决明子颇为宽慰的笑说:“你们三人,倒是有心人,懂的为师疲累,甘替为师、分担派中杂物。既是如此……”
话音未毕,便见场中有着一人,面如冠玉。手中轻抚羽扇,飘身落于三者之前。对着上首老者,正色道:“师傅,徒儿以为此行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