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妈冷笑,“放过她,小姐肯我都不肯,以前咱们看走了眼把个贱种子放院里,给她机会攀高枝,可咱们得让她知道,任她怎么爬上枝头也不过是个姨娘,见着小姐还得乖乖的侍候着。今儿个我们不拿她狐媚子的事打骂她,就叫她来侍候您,便是姑爷知道也没话说。”
说着低低的在李妙琼耳边说了怎么辖制人的恶毒法子,李妙琼听得连连点头。
因此这会儿月芍下跪请安,李妙琼不急着质问,也不准备质问,只是不叫她起身,自己在采灵和香蝶的侍候下,慢吞吞将一小盏燕窝用了两刻钟,又悠悠然漱口擦手。
月芍跪的腿脚发疼,发麻,发酸,咬牙死死撑着。
李妙琼懒洋洋的躺在榻上,道:“这腿最近酸的很,月芍,你过来给我揉揉。”
月芍抬头看,只见采灵面无表情,香蝶面带冷眼旁边的讥笑,眼帘一垂恭敬的应:“是。”她起身来,走到榻边要在小绣墩上坐下。
王妈妈将绣墩搬到一侧,道:“我老人家坐着打络子。”
月芍看看榻上的李妙琼,又悄悄塌沿,她以前也帮李妙琼揉过脚腿,主子开心会亲近的让坐在榻上,便是不开心一般会让坐在小绣墩上……
李妙琼淡淡看着她,美目闪过一丝嘲讽,“怎么,做了四爷的房里人,以前丫头的活计都忘光了?”
月芍忙摇头,“不是……”
香蝶皮笑肉不笑,道:“月芍,你就跪在塌脚上给小姐按摩,不高不低正好。”
月芍咬着牙,李妙琼依靠着引枕,气定神闲的等待,她很满意的看着小丫头跪下来。
一屋子躺的躺,坐的坐,站的站,月芍一个人跪着给李妙琼轻轻的揉按。
这边采灵,香蝶两个丫头跟李妙琼说着闲话,讲了些昨日去曹家的新奇事。
“曹家竟然养了一整个戏班子,昨日里听的戏曲‘贤二姐教夫’就是他们自己排的,别处可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