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贺易天的事,不知道是谁传出是翟天罡谋杀的谣言,现在贺寒死咬住翟天罡不放。翟天罡那边解释,也是因为这件事才将收购股份的事拖延了这么久。现在他们收回了股份,也希望韩氏能拉他们一把。”
“怎么帮?”肖楠脸色一沉,“我们现在自顾不暇,完全是被顾氏牵着鼻子走。这事要是追究起来,他翟天罡也脱不了干系。现在他落水了,就想起我们了。这笔账他倒是算的清楚。”
“但是,肖董。翟天罡说,他手中有肖董你需要的东西。”任意微微皱了皱眉,“还说韩氏得之可生,失之即败。”
肖楠双眼微眯,思忖了片刻,“找个时间会会他。我倒要看看他这个瘦死的骆驼,还有什么保命的东西在手。”
深夜,诚康医院。心脏内科里里外外忙得不可开交。
南荣远山已经在手术室里待了整整一个小时,尽管竭尽全力,最后等来的还是心电图上毫无起伏的直线。
南荣远山叹了口气,几乎是扶着墙走出手术室。
“医生,怎么样?”手术室外等着的女人看见他,立刻迎了上来。
南荣远山摘下口罩,叹了口气,“我们已经尽力了。”
女人闻言跌坐在地,南荣远山也来不及管,便朝走廊深处走去。
“怎么样?”穆君勇听见开门声,没有抬起头,只是淡然的翻了页书。
南荣远山摇了摇头,“没抢救过来。”
穆君勇闻言将手中书一合,推了推眼镜,看向南荣远山,“这个月第三次了吧?”
南荣远山微垂着头,不作言语。
“我不说,你自己也该清楚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老糊涂,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是神,不能保你一辈子!”穆君勇将手中的文件丢到南荣远山的手里,“我希望没有下一次,如果再出现这种情况。我希望你主动些,我并不想和你撕破脸皮。”
南荣远山颤抖着打开文件夹,白纸黑字中,两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辞呈。
“我知道了。”南荣远山说罢,便抱着文件夹走了出去。
合上门,南荣远山的脸色阴沉。一路走至楼梯拐角处,南荣远山掏出手机,翻开通话记录,旋即粗厚的手指颤抖着触碰其上。
“立刻停工,给你们三天时间销毁一切事物。至于工资,我会在一个月内结清。”南荣远山挂断电话,厚实的身躯向后一靠,整个人靠在窗框边。
“远山,有些东西,握得越紧,就流失得越多。放手吧,就当是我求求你好吗?”
这一句话突然闯入脑海,南荣远山再睁开双眼,眼底已有些湿润。
她是他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却是他亲手将她推远。现在他选择放手,那个一直住在心头的人,却再不可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