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客气啦!”薛冬歌嬉笑着夹了一块鱼肚的肉放进了嘴里,只觉肉质十分的鲜美,汤汁香而不浓,既起到了遮掩腥味的作用,又不会让人觉得油腻,“师兄是加了什么香料吗?这味道真特别!”
“嗯,莳萝。”
“就我个人而言,这道菜十分可口,咸淡适中,完全OK!”薛冬歌见左小欠不住的蹭她的小腿,于是将一块鱼肉剃了刺,之后放到了手心,弯下腰喂它。
“好,你可以吃鱼头了。”
左岸见左小欠相对自己而言似乎更粘着薛冬歌,竟有些吃味。
猫这种宠物,它每天只缠着你的时候,你会觉得有些讨厌,可是如果它一旦去缠着你身边的其他人,就会令你立刻空虚起来。
左岸心说看来自己哪天也是该睡一回左小欠的床,不然他要没有薛冬歌受宠了,随后莞尔,那天在走廊里面听到薛冬歌对自己新菜品的言论,竟然就鬼使神差的邀请她成了座上宾。
索性薛冬歌说好的菜色,都在餐厅卖得了好价钱,她的‘绝对味觉’恐怕比自己还要更胜一分。
说白了,他到底是对左志谦的遗愿有些耿耿于怀,看来自己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恨他,只是如果当恨成为一种习惯,即使那人已经死了,这恨也不会随之变得浅淡。
“好痒!它这么爱吃鱼啊!”薛冬歌体味着左小欠****的小舌头****手心的感觉,那略涩的触感令人心头微微荡漾,痒得人怪刺挠的,却舍不得收回手。
薛冬歌边说边抬起了头,就见左岸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似在想着什么。
左岸,你知道吗?
现在的你比最初认识的你多了几分色彩,只要其中的一缕是因我而生的,我都会觉得幸福万分。
左岸,我可能,真的爱上你了。
“谁说它爱吃鱼了?它爱吃猪肉和鸭肉,刚才绝对是给你面子,我喂它吃鱼它都不怎么吃。”
左岸闻言收回了思绪,把装着鱼头的玻璃器皿推到了薛冬歌的手边:“我家备用钥匙还在老地方,你先拿着吧,我可能得在北京呆个两、三天。”
“嗷嗷,知道了,我还可以每天来这里画画是吗?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左小欠的。”薛冬歌边说边又喂左小欠吃了一块鱼肉,心说这个家里的活物,她已经搞定了一个了,那离她搞定另一个,也势必不远了。
“嗯,麻烦你了。”左岸因着左小欠感冒,已经让它在宠物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了,本是不想在自己去北京的时候再把它送到宠物医院寄养,如今见薛冬歌跟左小欠相处融洽,心说全权交给薛冬歌也是不错,于是吃完饭之后列了一张清单,大概写了一些注意事项。
薛冬歌拿着纸张激动了半天,左岸握笔的样子专注且迷人,更别提他的字有多么流美、舒朗了。
“师兄,你是不是学过书法啊!”
“嗯,学过两年。”
“师兄,我真想看你画画的样子!”薛冬歌一时激动过了头,说完就有些后悔了,师傅和画画是左岸的两处逆鳞,只有他自己拨弄的份儿,别人却是碰不得的。
左岸闻言并没有说话,只是眼神暗了暗,随后用便签纸在柜子上为薛冬歌标出了猫粮和猫砂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