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能够跑过来,其实从心理上已经接受了左岸的绘画理念,可是她仍是有些话要问清楚。
“其实这个准则,我也把握不好,不过如果你同意遵循我的绘画宗旨,我便会看着你。”
左岸其实是在晚上接到了姑姑的电话,之后便没有睡,只是躺在床上发呆。
薛冬歌的到来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她如此执着于跟自己学画,真的令他有些意外,所以不自觉的就许下了承诺。
“师兄,如果我画一辈子,你会看着我一辈子吗?”薛冬歌说完立刻双颊燥热,她暗自庆幸凌晨的寒风早就把红晕染上了她的脸,不然该被左岸发现她的窘迫了。
这哪里像是在求学,倒像是在求爱一般!
“会。”左岸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随后把薛冬歌让进了门。
“师兄,这么晚了,我打搅你不太好吧……”
薛冬歌想到在这个时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更觉得臊得慌了,说完立刻吐了吐舌头,她一门心思想解决问题,根本没有顾及时间,真是太不该了。
左岸似是瞧出了薛冬歌的顾忌,也不戳破,只是拿话给了她一个台阶:“日后在我家彻夜绘画的时候也会有的,我总不能打断你的思绪,硬将你撵出家门。”
薛冬歌支吾着换了鞋,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她一个女人在凌晨跑到单身男人家里,怎么看怎么像投怀送抱。
“这个时候放你回去,真出了事,我也担不起责任。”左岸趁薛冬歌发呆的空档,已经打开了一楼的一间房间的门,随后便径自上楼去了。
“师兄,晚安。”薛冬歌心说左岸的意思该是让她睡这间屋子,于是在墙壁上摸索了半天,这才找到了灯的开关。
这是一间十分简单的客房,屋中只有一张圆形的水粉色小床,还有一些古怪的似是用木板搭建的架子。
薛冬歌和衣窝在了床上,索性她身材娇小,弯着身子也是睡得下,左岸家的供暖很好,所以她把床边折叠整齐的薄毯放到了头下当枕头。
左岸那近似施舍的态度真真惹人讨厌,连个枕头都不给她,而且这间屋子似乎有一种十分奇怪的味道,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薛冬歌以为可能是这屋子闲置久了,也没往心里去。
薛冬歌在床上来回翻了N多次,怎么也睡不着,她的脑中想的都是楼上的那个男人。
左岸不像是会轻易许下这种承诺的人,所以她十分的感动,感动之余竟是还有一丝意外的心动,不知是因为他答应她的时候,那一脸不容置疑的表情;还是因为,他穿着睡衣的样子,少了平日的戾气,让人心头微暖……
直到窗外露出了些微光亮,薛冬歌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到底不是睡在自己家里,楼上又睡着个雄性生物,薛冬歌只迷糊了四个来小时就醒了过来,之后就起身来到了厨房。
她心说就算是报答左岸好心收留她一晚,她就破例为他做一次早饭好了,要知道她继承了他爸的优良基因,也算半个小厨神了,只是可惜左岸的味觉还没有恢复,不然她的厨艺一定会让左岸赞不绝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