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冬歌见收拾了个大概,于是想迅速离开,不想自己的胳膊竟是被人从身后拉住了,她急忙回过了头。
“冷,冷思源……好久不见。”
薛冬歌做梦也没有想到,她能在法国碰到冷思源,如果她知道事情会这样发展,打死她也不会跟父母来法国的。
“你父母说你在法国留学,我起初还不信……原来你真的在法国学画画。”
此时的冷思源,脱去了外面的套头毛衣,只着一件紫色的棉质衬衫,冷风拂过,他发间的一片梧桐叶自薛冬歌的眼前掠过。
冷思源的眼神没有受到树叶的干扰,仍是一瞬不瞬的盯着薛冬歌,他紧紧抓着薛冬歌的手臂,生怕她又像三年前一样,凭空消失,再无音信……
“啊……是啊。”当年她从家里搬出来之前,不过是跟父母交代不想再跟之前的朋友有来往,想是父母被缠得烦了,才编出这样的说辞,不想今日这谎倒是被她圆上了。
“思源,她是谁?”梅漾气自己多嘴,她跟过来的时候,就认出这个穿着雨衣的女人是薛冬歌了,心说老天爷真是想玩死她,偏偏在冷思源好容易接受了她的时候,让这个当年把他迷得神魂颠倒的狐狸精又现身了,真是够了!
“我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你不用知道我是谁。”薛冬歌心说自己留了长发,人也瘦了不少,想来梅漾该是没有认出自己,当年这个女人就没给过自己好脸色,她可不想与她相认。
“手机给我。”冷思源并没有回答梅漾的问题,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只是死盯着身前的这个女人。
“干,干什么……”薛冬歌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心说冷思源这人心肠冷硬,不会因着她当年的不辞而别,如今想先切断她与外界的联系,而后把她拖到树林里面先奸后杀吧。
“你给我拿出来,还是我自己动手?”冷思源自认耐性有限,已然不觉挑高了一边的眉毛。
薛冬歌到底是跟冷思源一起厮混了一年多,还算了解他的一些小动作,这眼看他是要生气了,急忙解开雨衣上衣的扣子,从上衣口袋里面拿出了手机,乖乖的递到了冷思源的手里。
“你要是敢在事后换电话号码,或者拒绝跟我联系,我就在全世界贴满你的寻人启事,挖地三尺也要给你找出来。”冷思源故作平静的说着,心里却已然翻起了惊涛骇浪。他一直逼自己忘了这个该死的女人,还想借由梅漾来忘记她……
谁知她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让他故意忽略的思念如潮水般奔涌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虽然冷思源不想承认,可是他真的爱惨了这个女人。
“我爸正好到这边上公开课,我跟父母约好了要一起吃午饭,就不奉陪了。”薛冬歌拿回手机,意欲快速离开,谁知身后背着的画板被拉住了。
“小漾,你先回酒店……”冷思源说着从薛冬歌的身上拿下画板,背到了自己的肩上,随后揽过了她的肩头,“……正好我也很久没见薛叔叔和邵阿姨了,我就抽出点儿时间陪你们吃顿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