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儿看着吃饭不专心的娘亲,也抬头看着门口,娘在担心老爷爷,老爷爷今年的现在都还没回来,以前风吹雨打都不会变的,今日还没回来,娘亲肯定会担心的。
饭后,天不知为何阴沉了下来,苏弦的担心更加严重了,这山里的天气还真是奇怪,明明是秋季,却有着暴雨,雨水也充足,但是也容易引发泥石流,苏弦再一次拿了两把伞来到村口张望着。
天越来越阴沉了,眼看就要落大雨了。
“珊儿她娘,快下雨了,快些回家吧!”村民阿里扛着锄头往家里走的时候看见了站在村口的苏弦提醒道。
苏弦看着阿里,“嗯,我知道了,我再等会,师父还没回来,我害怕等会下雨他老人家会被雨淋湿!”
“嗯,好,有什么事,你就叫我们啊!”阿里说完就扛着锄头趁雨还未落赶紧回家。
地里的村里也陆陆续续的往家里走,不多一会都走完了,连平时最磨蹭的李二狗也都回家了。
云层黑黑的低压了下来,阿牛也把自己的牛安顿好了,来到苏弦的家里,珊儿正在门口看书,“珊儿,苏姨呢?”
“我娘去村口接老爷爷了!”
“那苏姨有没有带伞,天快要下雨了!”阿牛再一次关心的问道。
珊儿抬头看着阿牛道,“阿牛哥,你放心,娘不是做事没分寸的人,坐下来吧,还记得前几日我们掏鸟蛋时我教你的诗吗?”
“嗯,我记下来了,今天还背了几次呢!”阿牛老老实实的回到道。
“你背给我听听吧,等会我教你识字,好不好!”
“牧童骑黄牛,歌声振林樾。意欲捕鸣蝉,忽然闭口立。”阿牛很熟悉的背完了珊儿教他的所见。
珊儿听完高兴的拍了手掌,“阿牛哥,你好棒!”
阿牛被珊儿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
珊儿起身从屋子里搬来了小凳子,拿出老爷爷平时用费了的纸张,然后把阿牛哥哥背的诗写了下来,并一字一句的解释了,阿牛很是受教的听了进去。
雨点嗒嗒嗒的下了下来,苏弦还是没有等到师父的归来,而且雨也越下越大,很快泥路就开始湿滑了起来,苏弦又害怕家里的孩子担心,又害怕师父回来会淋雨,左想右想看见进很显眼的那一颗大树,苏弦很快就把伞挂了上去,检查了一遍确认不会掉在地下后就往家里走去了。
“娘!”正在教阿牛认字的珊儿看见苏弦回来了,放下了手中的笔扑到苏弦的怀中。
苏弦连忙接住珊儿,等珊儿站稳之后把珊儿推开,“娘身上被雨淋湿了,你不要靠近娘,等会会感冒的!”
珊儿看着苏弦身边有些湿润的衣服点点头,乖乖的站在一边。
苏弦看着坐在小桌子旁的阿牛,心中有些高兴,她还曾经担心过阿牛会不喜欢识字呢,还有些犹豫不决,想不到自己的小女儿早就比她快了一步,“阿牛,这些都是你写的啊?”
阿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嗯,珊儿教我的,第一次写,没有珊儿写得那么漂亮,让苏姨看笑话了!”
苏弦摸了摸阿牛的头,然后回房换好衣服拿了一根帕子把头发绞干,陪着两个孩子识字,练字,也时不时的抬头看门外有没有人进来,雨越下越大,伴随着风,雨有些往屋里飘,苏弦便让孩子们回屋里去,自己则也拿着前几天刚刚动手做的布缝了起来。
“爷,有人找!”卢易站在东陵寒铭的问口敲了敲门叫道。
屋里的东陵寒铭正在换衣服,听到卢易的声音,应了一声然后快速穿好衣服来到门口开了门,“谁找我?”在外面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东陵寒铭他们都没有以身份示人,做事也十分的低调,给人的感觉就是普通的家庭出来游玩。
“公子,是我!”叶儿走上前去说道。
东陵寒铭看了一眼叶儿,眼睛里看不出任何的表情,淡淡的说了一句,“下楼说吧!”
“不必了,我来就是有一件事想要给公子说!”叶儿丝毫没有对东陵寒铭说的楼下去说生气,心中自然也是理解,自己未出阁,也不可与陌生男子在一间屋子里,但是眼睛里仔细瞧的话还是发现还有一丝失望。
东陵寒铭点点头,“叶儿姑娘请说!”
“公子是否因为这件衣服才来找叶儿的?”叶儿把自己手中的一张纸递到东陵寒铭的面前。
东陵寒铭接过手,最先开始的激动也没有了,这衣服的主人他们不是已经确定了是眼前这位蒙着面纱的姑娘吗?东陵寒铭点点头。
“不瞒公子说,做这件衣服的人不是我,这衣服的样式是我几月前去看病的时候偶然得到的,那女子约摸二十多岁的样子,身边有一个五岁的小姑娘,女子看着很是端庄秀丽,做事有礼有节,不像是普通的农村人家,我当时也很是奇怪这偏远的小山村里怎么会有相貌如此标致的人,后来与丫鬟闲聊之时也知道了一点关于那女子的事情,那女子是五年前被神医带来的,带来之时,肚子里的孩子也出世了,后来神医收留了女子当自己的徒弟,女子知道我家是做布庄生意的,就送了我这一张纸还有那衣服的样式,但是也让我别跟别人说着衣服是她做的,也教了我如何让布匹做出来更加好看,质量更加好,回家后我就试了试,感觉很是好,我也让下人送了五十两银子过去。”叶儿一口气把想说的话全部都说完了,然后看着东陵寒铭的反映。
东陵寒铭看着叶儿的眼睛,感觉她也不像是在说谎,又想到叶儿说的姑娘,心中快要灭掉的火苗又亮了一些,“真的吗?叶儿姑娘,你能不能告诉我那姑娘和那小孩的名字!”
叶儿看着激动的东陵寒铭,想了想便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姑娘姓苏,叫苏弦,那小孩叫珊儿,具体姓什么我不太清楚。”
东陵寒铭听到苏弦两字的时候,激动得快要说不出话来了,连忙让卢易让其他人去收拾东西,卢易听到苏弦两字心中自然也是高兴,也连忙去办,东陵寒铭谢过叶儿也连忙回屋自己去收拾东西。
等众人收拾好东西来到客栈外面发现叶儿姑娘待了一个贴身丫鬟与赶马车的小厮,“几位,我也正好要去哪村里找神医帮我再看看身体,与你们一同去可好?”
所有人都没有异议,因为刚刚卢易也给他们说了他们能够找到苏弦是因为叶儿姑娘的告知,心中也自是感谢,一大群人就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走在路上,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东陵寒铭让人把马车赶快点不然他们就要在这前不搭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停下来了。
半时辰过去了,雨滴开始嗒嗒嗒的下了,卢易又挥了一鞭子,马跑得更加快了,来到百花村的村口,雨已经把路面打湿了,马也不好动,村口有一大棚,是平时村民们用来给行走的路人休息的,所有人都停了下来,进入到稻草搭的棚里。
男人们就把马安顿好,女人们则下来帮助孩子们,整理,外面雨越下越大,好在这大棚搭建得很是好,里面没有漏雨,东陵寒铭虽然急着想要见苏弦,可是当他越靠近村子,心中越是害怕,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来面对苏弦,心中的那份不安也越来越严重。
云浩然安排好一切后来到东陵寒铭的身边,两人站在一边,所有人都自觉的不去听他们说话,都各自忙各自的事情。
“你在害怕?”
东陵寒铭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云浩然,没有说话表示默认。
“你想要退缩吗?”云浩然不死心的继续问道。
“本王从来没有想过要对弦儿死心,他是本王的妻子,是允儿和博易的娘!”东陵寒铭强行给自己找借口说道。
“哦?你难道不记得她的本身是什么,她可是来自现代的灵魂,跟我和禾姑娘一样,脑中的思想也不一样,认定了的事情很难改变,而且你当初伤她伤得那么深?”
“你别忘了,你也伤过她!”
云浩然看了一眼东陵寒铭,心中也是无限的后悔,但是这世间没有后悔药,没有时间倒流,他给苏弦的伤害,也挽回不了,也只能等着以后慢慢的弥补。
云浩然看着一脸纠结的东陵寒铭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到时候我会和禾姑娘帮你的,回去之后我也要准备与顾子云成亲了,弦子以后的幸福就交给你了。”
东陵寒铭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外面的雨发呆。
“青姨,这一次真的是我娘吗?”允儿咬着苹果问道。
青荷看着允儿的脸也不知道该回答是和不是,要是这一次还是不是小姐的话,那么允儿的心就会再一次受伤,以后会不会对找小姐的事情表现得莫不关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