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蛋痛得嗷了一声,跪了下去,转身看着身后打他的人,看到苏弦的时候,想着自己的疼痛,又站了起来,双拳紧握想要打苏弦,这方圆五十里的村里谁不知道他王二蛋被他王二蛋看上的女人是她的福气,那个女人不是让他进了门百般的讨好他,他爷爷可是他们杏花镇的镇长,谁不敢给他面子。
苏弦见王二蛋伸手想要打自己,又赶忙在身后拿出了早已经放在身后的铁棍又一棍子打了下去,王二蛋又嗷了一声,跪在地下,爬不起来。
村里的村民听见苏弦的声音,也立马起身穿好衣服拿起家伙往苏弦家跑去,他们这村里从建村开始就没有过贼,这第一个来的贼,那他们不得好好的收拾收拾,不然以后其他的贼都会来这里偷东西的。
苏弦见王二蛋跪了下去,也不打了,也害怕自己失手把别人打残了。
王二蛋跪在地上,眼泪都疼出来了,嘴里大骂着,“好你个小贱人,竟然设套陷害我,看老子不打死你!”
苏弦没理王二蛋的话,她在估算时间,大约还有两分钟村民们就陆陆续续的就到了,到时候那王二蛋不出意外就会被人拴起来,等第二天他村的村长过来再受审。
可是苏弦忽略了一个事情,王二蛋那刚刚五十多岁的老镇长爷爷,村长怎么可以跟镇长相提并论。
王二蛋还在破口大骂的骂着苏弦,村民们已经打着火把来到苏弦家的门口,人很快就涌了进来。
“哪呢?贼人在那呢?”村东刘树打着火把是第一个冲进来的人,其余的人紧随其后,因为这火把视线问题,刘树没有注意到脚下,一只脚硬生生的踩到了王二蛋脚踝处。
正想破口大骂的王二蛋冷不防这突如其来的脚踝痛,惨烈的发出比杀猪还要吓人的声音,刘树也被吓了一跳,连忙松了脚,把火把放低了一下,其余的人也把火把放低了一点,仔细的看着这贼人。
王二蛋正在揉自己那已经肿了的脚踝,被所有的人这么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想到苏弦和刚刚踩到他脚的人,蛮狠不讲理的脾气都爆了上来。“你们这些吃了雄心豹子胆的刁民,竟敢这么对我,我回去就让我爷爷给你们治罪,增加你们的赋税。”
所有的火光都聚集在了王二蛋那猥琐的身体上,不少人都认出来这人是谁,什么脾气性格都大概的了解很多,也有村民教自己的闺女见到他要尽可能的让开,避免,不要让他搭讪,这王二蛋也从来没有来过他们村子了,这一次来就直接奔这珊儿她娘这,大伙也明白这王二蛋揣着什么样的心思,可是这王二蛋的身份也不是那么好惹的,他们要是不管那珊儿她娘那里也不好交代,这无名神医平时又是很照顾他们,他们陷入了两头为难的地步。
苏弦看着发愣的村民,再想想王二蛋的身份,心中也是恍然大悟,她也不能不顾这些村民以后的生活,现在自己的地位也对那王二蛋无可奈何,自己刚刚也给了那王二蛋的一个教训,自己与孩子也只是受到了惊吓,也没什么大事,想了想也就算了,理了理自己的表情,装作很是惊吓的样子,想伸手去拉王二蛋,又把手伸了回来,“对不起啊,王公子,我不知道是你,对不起啊,我以为是那个不要脸的人或者贼娃子呢,我单独一个带着两个孩子,难免不得小心点,王公子,你大人要有大量啊。”
王二蛋看着一秒变脸的苏弦,心中的怒意也不知从何发出,眼睛死死的瞪着苏弦,这王二蛋也不是毫无脑子的人,他这个时候要是反驳苏弦话,那他就是承认他是一个犯浑的人或者是一个贼,他现在也只能把打掉了的牙和血水往自己肚子里吞,王二蛋咬着嘴唇强撑着站了起来,看着苏弦,眼睛里有着不屑与瞧不起,还有那愤恨,这女人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结果打人的力气比一个成年男子还厉害,该死的女人,王二蛋越想越觉得气不过,但是四周都没有他的人,他也不好发作,现在也只能忍气吞声。
王二蛋看着一脸赔不是的苏弦,趾高气扬的看着苏弦,理了理身上的服装,故作高姿态的看着苏弦,心中也暗想这苏弦不敢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说出来,尖声道:“本公子在外游玩听说你家需要帮助,那曾想到来到这里已是半夜,又惊恐了夫人你,又惊动了这么多人,实属王某的不对,我给众位赔礼了!”王二蛋说完还文质彬彬的行了一个大户人家的礼。
苏弦看着王二蛋的一举一动,心中早就厌恶得要命,这人演戏比她还会演,这放到现代岂不是能拿奥斯卡大奖了?
村民见苏弦这么说也是明白这苏弦是在给大家都有一个台阶下,不然这王二蛋不依不饶起来,大家伙都要受罪,既然苏弦也愿意让步了,那他们也做个顺手推舟把这事糊弄过去。
王二蛋见所有村民的对他恭维的态度,心中也自是高傲,果然是低等的贱民,吓一下就被吓着了。
苏弦见这不长脑的王二蛋稍微夸一夸就尾巴翘上天了,还自恃清高,苏弦见这事就可以这么解决了,就请了三村民把这王二蛋送出村了,其余的村民也就回家歇着了,经过这么一闹,苏弦的睡意就一点也没了,床上的两个孩子也安静的睡下了,苏弦回到床上,宽衣解下,睡下,眼睛一直睁开着一直睡不着,脑中一直在想允儿和博易还有阿牛;博易与允儿现在也大了,也不知他们现在有没有变样,柔妃有没有好好的对他们,苏弦在脑袋中想象这允儿和博易现在的样子,阿牛,这个孩子也都七岁了,早就过了入学的岁数,她现在的经济情况也养不起阿牛,她也只能自己教阿牛识字,苏弦打定主意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点,村里冒起了稀稀缭缭的炊烟,清晨的山里半空中有一些雾,柔柔的阳光折射到了露珠上有一种晶莹剔透的感觉,让人好生喜欢。
苏弦也早早的闻着鸡鸣声起来给两个孩子做饭,今日师父要回来了,她也要好好的准备一顿饭菜,给师父洗洗尘。
“娘~”珊儿揉了揉朦胧的双眼看着在厨房忙碌的苏弦奶声奶气的叫着。
苏弦看着自己萌萌哒的女儿,不由的笑了,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从锅里舀了热水给珊儿洗好脸,扎了两个小辫子,就让珊儿乖乖的去自己玩了,此时的阿牛还未醒,阿牛爷爷的去世给阿牛这个孩子带来了不小的冲击力,让他多睡睡,再缓缓。
苏弦熟练的做好了饭,炒了两个清淡的野菜,也老坛子里捞出泡菜,拌上自己做的油辣椒,早餐就开始了。
阿牛是闻着饭菜香醒来的,醒来之时还摸了摸自己已经饿扁了的肚子,睁开眼看见床上的人都不在床上了也知道自己醒来迟了也就不敢在床上磨叽,直接翻身从床上起来,快速的来到厨房,“苏姨!”
苏弦看着起来的阿牛,精神似乎也不错,“阿牛,醒啦,快,先去洗把脸,苏姨把饭端到桌上就可以开饭了。”
阿牛有些迟钝的看着苏弦,“苏弦,我不吃了,昨天就给你添麻烦了,我先回去了!”
苏弦连忙拉着要出门的阿牛,双手放在阿牛的肩膀上蹲了下来,“阿牛,你在这里没有麻不麻烦苏姨的,你以后就在这里住下吧,等神医回来了,我与他说便是了,你还小,自己独自在家里生活,苏姨不放心!”不等阿牛同意,苏弦也不去端饭了,直接去厨房打了一盆热水出来,细心的给阿牛洗脸洗手。
阿牛眼眸微热,鼻子微酸,这就是被母亲照顾的感觉吗?阿牛虽然从小有爷爷照顾,可是爷爷从来没有这么照顾他,从他懂事起,爷爷就经常要他自己做事,培养他的独立性,他也没享受过如此的待遇,阿牛急忙把苏弦手中的帕子接了下来,“苏姨,我来吧!”
苏弦看了看,笑了笑,“哈哈,我们阿牛还害羞了,好,苏姨给你,洗完脸去叫珊儿,咱们就开饭了!”
阿牛点点头,把手中的帕子放在热水里搓了搓,拧了起来凉在脸架上小跑的来到另外一个屋子里,牵着还在练字的珊儿回到饭厅上,苏弦也把菜端了上来,三人愉快的用完早餐。
饭后阿牛和珊儿乖巧的帮苏弦把桌上收拾了,阿牛要回去放牛了,珊儿则被留在了家里练习书法,识字,苏弦觉得让阿牛快速的进入学习阶段是不可能的,所有要慢慢的诱导他。
接近中午,无名神医还没回来,苏弦心中有些焦急,师父每年都是准时回来的,今年的现在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苏弦心中有事做事也专心不了,就干脆放下了手中的伙计,来到村口不停的张望等着无名神医的归来,可是等到了晌午也还没见到无名神医的身影,孩子们也该饿了,苏弦不得已回到家中给孩子们备好饭菜,吃饭时眼睛也不停的张望着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