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人们好像能在网络看到革命新浪潮带来的成果时,一时让所有公职部门都难以承受,于是这件事马上上升到影响国家安全的戒备状态。网络也迅速变成了洗手池,将龙头打开,所有关于这件事情的报道都瞬间化为无形。只要有人一提到这件事的敏感用语,就立即消失不见,仿佛大雪无痕,天地一时之间干干净净。
政府用各种姿态表示自己的强硬立场,那就是,不解释、不退让、不妥协。
就当愤怒的人群就要组团走上街头之时,作为覃氏集团的覃牧很突然的走到了公众面前,这一做法让人们都始料不及,虽然是情理之中,可政府都几乎成了人们的对立面,而覃氏集团却要走出来给人们一个交代,是让这个城市的所有人都充满好奇。
可当所有人一见到出席记者发布会的覃氏集团人员的着装时,又一个惊讶。因为着装太特别,像是宇航员一般,各个都将自己包裹的很严密,包括覃牧在内,都是同样的打扮出现在人们面前。
未曾回答问题,覃牧首先给在座的人们鞠躬致歉,语气也充满对此次事件的遗憾结尾,可更多的情绪却因揭露出人们不知道的内幕而很沉痛的进一步表明这个城市已经发生了可怕的事实。
比如不曾被人注意到的卫生体系数字,一项项因为人这个复杂动物而有的吸毒、****、性病等问题却因为交叉的传染及人口的流动,加上有了一定时间的潜伏,到了现在正是发病时间,于是这所有的问题在此时就变的格外严峻。比如之前这里出现过三例的食人事件,有两个是因为药物过量产生幻觉,而另一个已经被证实,是身体的普通性病病毒借由复杂毒品的改变从而进化成新的病毒。此病毒具有传染复制性,更可怕的,此病无药可医。
就在现场所有人都为此大吃一惊时,覃牧拿着一份足足有十几页纸的长度,包含了在健康中心所掌握的所有携带此病毒的人员数据资料。当着所有人面,很缓慢且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你可以说我危言耸听,但,我们的能力有限。之前邀请过许多知名医学界名人共同研究,但最终到现在都没有答案。但,因为形势所迫,却又不能对外公布,怕引起社会的恐慌。”
覃牧此时顿了顿笑着说:“怕是等我们说完,这个恐慌已经有了。在此,你们是错怪了政府,错怪了我们的父母官,他们真的都是一些很为人民负责的好官员。我们的确是有我们不能说的难言之隐。”
等到剩下提问的时间了,一时千金难抢一个话筒提问权。各种问题随之踏来,但淡定的覃牧依旧沉着冷静,有条不紊的回答来自各方的询问。还是那句话,莫谈未来,莫讲或者、更别说大概。未来不知,谁也无法预料结果;或者不必,都是假设,说了也只是心情的变化,无益于事实;大概更避谈,说了也只是增加疑惑,没有遮掩无需假设。
让在场所有人都很诧异,眼前的覃牧不是一个乐观者,但却用另一种智慧将人们安抚在一个氛围内。哪怕一个看起来很刁钻的问题,在他回答起来都幽默不断。兼备官方的太极辞令,却不乏民间俚语的真诚,从他这里传递出的温暖力量,让所有人都暂时选择平静的对待,淡定的活着。
仿佛覃牧一时之间更是这里的一个奇迹,他的光辉形象彻底盖过了之前公职机构人员的傲慢、自大及愚蠢的第一感官。虽然他只是属于企业的代表,但这里的人们通过他看到了这座城市的希望。至少因为他的出现,让人们明白还有人为这座城市付出着、努力着。
手拿着报纸在皱着眉头扫看同时,一旁的余铭中很是不解的说着:“合着忙活了半天,倒是越闹越红了。”抬头看着一旁静默不语的少帝,语气带着笑:“你该不是彻底想让你爸火一把,而故意做的这些事?你确定你的初衷不是这个?”
乐颜一旁又是翻报纸,又是看着网络上的新闻报道,一字一句的慢慢说着:“又减少了,我的马甲跟的帖子又不见了。现在对于这件事还是不能多说…官方还在严控。”
余铭中将手中的报纸一扔,“我觉得我们可以商量乐队的事儿了,唉我这里联系了好几家音乐制作公司,他们对咱们的乐队很感兴趣…”
“你们还是不信!”一个很突然的质问让所有人都定在那里,少帝近乎发狂的眼神让在场的余铭中和乐颜都不知该说什么。
余铭中只有将双手在半空摊开,表示自己真的不知该说什么。乐颜转过头看着余铭中的表态,然后面对已经处于不修边幅样子的少帝,只是有些诺诺的说着自己的看法:“不是不信,但,结果你也知道。现在外人已经无法将这里再捅开一个缺口了…那么高的墙,就是你开着十辆推土机将这里碾一遍,估计最后所有的人员伤亡也都会归结到你头上。人们不但无法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也更无从得知你想要做什么。而且,他毕竟是你的亲爸爸,父子俩对簿公堂,你做好准备了?”
不善言辞的乐颜此时有些费力的将自己要表达的尽量都说清楚,“这种事情除非你能卧底一个月,什么图片信息、实验者信息、研究人员的信息都摆一堆,然后再把这些东西的核心电脑数据也一并搬出来,证明他们是为了谋私利,而并不是他们所说的病毒泛滥…”一边比划,一边大脑里找词的乐颜试图把对簿公堂的程序也搬了出来。
此时余铭中却叼着根烟对着少帝定定的说道:“说实话吧,你肯定知道的比我们更多。因为咱哥们关系,所以对你要做的事儿这么支持,从一开始我们就不问。但现在,你真不打算给我们透露点你所知道的?”转过头看着乐颜,吸了一口,“我敢说乐颜虽然知道的比我多,但,他也不是很清楚你们父子俩玩的是什么。”
余铭中的话让这间屋子安静了一会儿,乐颜看着电脑,继续搜索着相关信息,而少帝的眼睛红的像个兔子,在余铭中角度看其侧面好似一个问号。哎,以前多精神的一个娃儿,现如今不但脑子有些不好使了,真是形象也差着几个星,就不兴去剪剪?快跟杀马特一个境界了…少帝的沉思让余铭中只是微笑着,不回答的时间越长,就表明这里面的猫腻越大。就在余铭中低头弹着烟灰的时候,少帝紧闭的双唇艰难的说了几句,“我也希望是,我看错了。但没有…我就是看不懂他们所列的一堆化学公式,但也不代表看不懂他们实验的文字论述。”
就在这两位都听到关键词的时候,少帝停了下来,“你们都当我疯了也好…”
余铭中叹气的举动很明显,叹完气抬头面对少帝,“知道了,我们不为难你继续讲下去了。大概知道哥们在哪个地方为难了…总之你现在纠结的也不过,说句难听的话,就是你嫌你爹赚钱不干净了。对吧?”
这句话正中要害,令少帝呆立的看着对面的余铭中,余铭中从桌上走下来,然后刻意的走向大门,越过玻璃看着门口是否有人,口中慢慢的道来:“讲不干净的话,也得注意门口有没有人偷听,你以为就你看见的脏呀,你也不问问,在这所学校里上学的,哪个家里赚的钱是不脏的。”转过头朝少帝走来,“放开你所知道的内幕不算,单就你爹能在这里撑起这么大的摊子,只是一个回国华侨做贡献,中央给几个口头荣誉,这里的政府就巴巴的配合?这件事也都看了,覃老爷子若没有一定的关系,能抵得住这么大的浪?就凭他一个企业家的称号就能将网络给霸了?什么是脏,什么是不脏?你觉得拿人做实验就脏,那些买官卖官跑关系的就不脏?
醒醒吧兄弟,就这学校别看取个洋名,感觉好像就真的跟国际接轨了,只要还在中国的土地上熏着,这里的学生哪个人要是没有部一级的关系,真都不好意思出门跟人打招呼。就是后台不硬的,都一个个没安全感的样子。别骂那些露大腿给人当二奶小三的女人,其实全中国的人都在学着让自己变成二奶小三。”
这一番话引得身后的乐颜忍不住笑了起来,余铭中有些得意自己的演讲,转过身还示意道:“我说的是吧?就是这个理儿吧?”
乐颜只是无奈的点点头,表示认同。余铭中对着乐颜继续论道:“这年头就是笑贫不笑娼的时代,你觉得自己走百步太远了,其实跟五十步区别不大。在这个学校你跟同学置气了,到后来不还是走的各家的关系,斗得背后势力的较量,拼的无非是一个面子。”刚要扯远的余铭中一看到少帝表情更为严肃了,于是将话题转了转,“是,强子也是我的好友。再不济,这同袍的情谊还是有的。我们是应该跟覃氏集团较个真,哪怕上街游行,‘还我同胞’的标语打着,咱也要摆个姿态出来。暂且把你知道的放一边,可目前咱就这样策划,还是成这样的局面,人家最终占据道德制高点,我们再闹就成了于人民为敌的角色了。我就不知道再闹下去会怎样了。”
乐颜点点头,也说着自己很诚恳的话,“现如今连市民上门认领自己的亲人都被一一回绝了,说里面已经感染了病毒,不能再出来了。不知道真假,但,一放出来就是个吃人的,这谁也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