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吃完饭,梁璇把璇妈自己做的绿豆饼装进塑料食盒里,准备给卓曜然带到公司里去。去之前先打了个电话,跟他说:“明天有没有时间陪我去趟医院,我打了个耳洞,发炎了……”
“你好好的去打什么耳洞?”卓曜然似乎有点不耐,也没有一点感情。
“结婚的话肯定要戴耳环的,没有打好耳洞到时候不适应会碍事。”她很认真地解释。
卓曜然没吭声,旁边他同事好像问他谁打的电话,他念出她的全名,很随意的口气。
从前他会跟别人介绍说这是我女朋友……梁璇捧着手机微微失神,明明知道不该矫情,她还是好失落,在他回复之前对着电话说:“那你先工作吧,我不打扰你了,明天我自己去好了。”
卓曜然没说什么,直接把电话挂了。挂了……?梁璇睁圆眼睛怔了好一会,半晌垂下头,把盖上的盖子打开,拿起一块饼子咬了一口,叹了口气。
第二天卓曜然还是开车来接她了,可是上车的时候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坐上去的时候才发现副驾驶好挤……
难道她又胖了吗……
她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把座位移过了?”
卓曜然神色闪过一丝不自然,但是转瞬即逝,轻描淡写地说:“你再移回来不就行了?说那么多干什么。”
梁璇心里实在不是很高兴。一是因为座位坐的不舒服,而是因为他的态度。虽然心情很糟糕,却还是自己调了座位,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到了医院门口,卓曜然踩下刹车,却没有解安全带的意思,看她半天不动才说:“就把你送门口你自己去看吧,我等会有个会要开,时间赶不及。”
“没事,我一个人也可以对付的,你去吧。”她按下座位左边的按钮松开安全带然后下车。
关上车门卓曜然就绝尘而去了。
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医院楼下,仰视了一眼医院的招牌,看着来往或行色匆匆或不疾不徐的行人,进门挂号去了。
耳朵上起包该挂什么科……她左思右想队排到她的时候她对医生说:“外科。”
从窗口递了张单子出来,她接过单子到处找平面图和指示牌,又乘电梯又爬楼的,费了好大力气才找到外科,可是外科大夫扯着她的耳朵粗略地看了一下就说:“这个是感染了,没办法,只有让它自己长上,就不存在问题了。你要实在想留着,去耳鼻喉科看看,看那边医生有没有办法。”
梁璇一向敬重服务行业的工作人员,尊敬医生和尊师重道一样,听话的去挂号的地方重新排队换地方。这回她特意问了问医生耳鼻喉科在几楼,有了经验直奔大楼的平面图,顺利找到了耳科。
可惜耳科值班室里医生正工作着,带着一面蓝色口罩,专注地操作。
梁璇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了十几分钟,刚才看病的人才出来,她连忙起身进去。耳科医生准备出门洗手,摘下口罩正迎上梁璇的目光。
梁璇看到他脸的一瞬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她一边赞叹着世间的巧合,一边紧张得不行,半晌才迟疑地开口:“是你啊……”
完全不知道怎么称呼……不知道他的名字,他们也没有特殊的关系。可他却在听到她出声后从容点头,笑着说:“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