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人躺在地上如同正在睡觉,几个挂在树上的家伙正朝下面大呼救命,已经损毁的实验楼里,几个女生正站在屋内目睹破碎的墙体,互相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广场上的老湿们手执小红旗,正在有秩序地分批叫醒躺在地上的学生,那些挂在树上的,则有专人扛着梯子上去营救,还有两人一起抬着充气软垫在下面接着的,整个升旗仪式变成了灾后大搜救,好不热闹。
广场上,居然没有一滩血,一块肉,一具死尸,这上千个人就好像今天早上约好了一起表演行为艺术一样。
这——这就是所谓的“还原”?!
耽误了将近一小时后,升旗照常进行。但令人惊奇的是,那些不久之前还死翘翘的学生党们,根本都不记得自己经历过什么,还以为刚刚只是做了场噩梦而已。
1小时前的惨死,对他们来说,仅仅只能称为“幻觉”!
在绝大多数学生,都对着飘扬的五星红旗行注目礼的时候,孟茵另一只小手在底下捏了捏段尘音的手,头偏向她耳边低声道:“尘音姐,待会我就要走了。这件事,肯定会引起警方,说不定还会牵扯到军方的注意,如果他们来调查的话,不管问你什么,你只要和那些不明真相的群众用同一个说法,就没问题!”
段尘音微微一笑:“多谢妹妹提醒,应付有关部门,我还是有心得的。”
“恩···那就好。”孟茵依依不舍地回眸一瞥道。随着国歌的旋律结束,学生们一哄而散的混乱瞬间,整个人化为一道巨大的土黄色符纸,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段尘音眯起眼睛,短短一个昼夜的时间,不科学的现象,她突然间就目睹到应接不暇···不过话说回来,连她自己,和那个弟弟,本身就不是什么科学的存在吧?
·····
师范大学,北门出口。
哧——一辆保时捷918一个嚣张的甩尾停在路边,墨非先行开门下车,之后把一路上对着塑料袋吐了个七荤八素的罗罗娜也拽了出来。
“哎?这是哪——呕!”对方也顾不上什么萌妹子形象了,一下车就蹲在马路边开始翻江倒海。墨非在后面一边拍打她纤弱的背脊,心中不禁纳闷:她能吃多少东西,怎么吐了这么多还没吐完?从昨夜到现在,自己只是带她在泉水休息区补了两个小时的觉,顺带着在超市买了两根“毛毛虫”面包而已吧,难道这面包有催吐效果?
“你们这里的交通工具,好恶心,呕——”罗罗娜一边吐一边抱怨道。墨非心中苦笑。其实哥小时候也晕车,但自己可是忍受着同学,朋友们的嘲笑,拼了命练出来的。女人晕车和男人晕车,受到的待遇完全是天地之差····少女,这个你也只能硬挺了。
另外,你这话容易引起歧义啊,差一个字意思差很多的。天朝语言博大精深,你这从争议地区来的,的还需要多学习。
“这白钢的车是谁的,校门口不让停车!”
这时不远处的两个保安,从学校大门的门岗亭里踱步而出,气势汹汹地压上前来。为了显示自己的“绝对力量”,他们还特地当着墨非的面,把别在裤腰带中间的电棍往外掏了掏,又往里按了按。那意思显而易见:老子这根棍,你的不能比!
听到自己这辆喷着哑光漆的千万豪车,居然被他们说成“白钢车”,墨非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心说你们哥俩这是仇富啊。你说的那是垃圾站的废铁好吧?
墨非有些不悦:“你没看我女朋友在这儿吐着呢么?一会就走。”
罗罗娜惊得一个高窜了起来:“啊?啊啊啊啊?!你,你说谁——”
啪!墨非伸手一拍她的背,强行让她保持半蹲姿态,低声道:“你就先装一装行么,要不,别人还以为我诱拐失足少女呢。”
“·····”罗罗娜继续呕吐,似乎自己刚才的一番话,让她吐得更厉害了?
其中一个保安似乎瞅出了不对劲,跨步上前道:“我管你吐不吐,这儿不让停车,你到底走不走?”
墨非忍住怒气,大眼一翻:“她能吐多长时间,完事了马上就走还不行?人的生理需求你能无视么,你还能让她把阀门关上?”
另一个保安也冲过来喝到:“打电话,让交警队把车拖走!”
“你们还讲不讲理!”墨非怒道。
“老子就是不让你在这儿停!这是法律,有种你去人民法院告我啊?”两个保安嚣张地说着,同时不忘拔出电棍施以威吓。
墨非心中暗骂,你们很好,这纯粹是来找茬的啊!有句话说得好,越是芝麻大点的官,越是喜欢玩弄职权,这保安身为法律系统的最底层,真是完美地诠释了这句话——这装比都装到天上去了!
墨非冷笑道:“你们难道不知道,当着一个妹子的面,给她的凯子难堪是什么后果么,我不会去法院告你们,却可以免费送你们去医院!”
说话的当口,他已经将保时捷的四块防弹玻璃分别抽出,凝聚化为酒瓶的形状。话音刚落,就操纵它们应声砸到两个保安头上!
啪啪!
两个保安起初被这一幕惊呆了——两个酒瓶就这么凌空飞过来,然后径直砸到自己脑门上,鲜血横流!面前的那个高个男子明明没有动手,那他···他是怎么做到的?难道说,这周围还有其他人埋伏?
其中那个身材壮硕的中年保安率先冷静下来,大喝道:“这小子他女马的袭警!老贾,咱们用武力制伏他!”
说罢,将手中电棍高高举起,迎面劈了下来!
墨非闪过攻击,将拍碎的酒瓶转化为一个烟灰缸的形状,啪!一招重扣,直接灌在对方后脑勺!
这保安当时就身子一软,晕倒在地。
另一名保安嗷嗷叫着,举着电棍冲到墨非面前,然后,他停住了——
他不得不停住,因为一把玻璃制成的短剑,正直指他的咽喉!锋利的玻璃刃面与皮肤浦一接触,就已经将其割破,一丝鲜红沿着保安的脖颈顺流而下,流走的,还有他的勇气。这个大叔的眼神里瞬间写满了惊恐。
“我不想为难你们。”墨非脸上罩着一层寒霜,语气冷硬道:“我只想回母校上学而已,我只想当个正常人,您咯能滚一边去么?”
“呵呵,哈哈哈!”原本被玻璃短剑顶住喉咙,满脸惧色的保安,突然间好像被什么恶灵附身了一般,面部肌肉诡异地一阵抽搐,接着竟然五官一拧,爆发出一阵狂笑:“墨非,这个正常人···是你想做,就能做得了的么?!”
噌!墨非瞳孔一缩,操纵利刃向前直刺!那一瞬间,那个眼神,顷刻间让他失去了理智!
玻璃制成的剑刃穿透了眼前那个保安的喉咙,一股血雾喷出。可令人惊异的是,对方纵使喉咙被一剑贯穿,整个人却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依然冷笑着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