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老爷在车上等你。”
程又萸皱起眉头,朝男人伸手的地方看过去,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的宝马,不用看里边的人,程又萸能感觉的到,她的父亲正在看着她。
程又萸心想,看来是躲不过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程又萸迈步过去,钻进了男助理打开的车门,程枫一看了她一眼,“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
“不用了,对着你我吃不下,有什么事你就说,说完了,我还有事。”
程又萸抬眼看了一下他,表情十分的冷漠。
“为什么打你电话不接?”
“哦,我当时上厕所了,回来后才看到一个未接电话,但是太忙了,没来的及给你复,不过就算有时间,我也觉的没必要复了。”
程枫一极力忍耐,语气平和下来:“又萸,我知道你对你妈的事心头一直在怨我,在这件事上我也不为自已辩解,但是你要想想,程家需要有个男孩继承家业,我没办法弃诺儿。”
“没办法弃他母子俩,那就有办法弃我们母女俩是吧!”程又萸提到这事,整个脸色都冷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你也知道我一直也没有跟你妈离婚,当时我就想着要是生了个男孩,把孩子抱回来,谁知后来发生那种事?”
“你还是这么不知廉耻,看来我根本没必要再这儿再跟你废口舌了。”
说着,程又萸作势要打开车门,谁知竟然打不开。
“开门,我要下车。”程又萸对着前边的助理吼了一声。
“是不是每次见面,你都要跟我置气。”程枫一气的也吼了一声。
“因为我根本就不想看见你,开门,不开我就报警。”程又萸坚决又冷狠的说。
程枫一望着她冰冷的眼神,不得不软化声音:“好,我们不吵,我们说一些事,行吗?”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程又萸把脸转向另一面车窗,气呼呼的不想说话。
“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来找你,前程最近资金周转困难,而且业务量也一直在下降,我希望你能帮公司渡过难关。”
“笑话,你以为我是超人啊!且不说我没办法帮,就算是能帮,我也绝对不会帮。”
程枫一是真的被气到了,咋呼呼的,“你怎么就成这样了?”
“你应该知道,当你在外头找女人的时候,就别想我跟妈对你好言好语。”
程枫一叹了又叹,放低了语气:“萸萸,看在我们血缘关系上,帮我一次。”
“我说过了,我没办法帮。”
“你只要跟江少说,一切都好办。”
程又萸突然笑了起来,看着他的目光变的森寒,“程枫一,跟你有血缘,我真是感到羞耻啊!”
程枫一脸色顿变,可是现今是他求人之际,纵使生气,也压着。
“我跟江涤城正在闹离婚,这事肯定帮不了。”
“什么?”程枫一大变脸色,“为什么要离婚,你才结婚几个月啊,又萸,你可不能这么糊涂啊!”
程又萸看着父亲那脸色,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难道你想让我走上我妈的道路,看着丈夫外头风流快活,然后气死?”
程枫一顿时变脸色,“你……”
程又萸呵呵的笑了起来,“你也不用那么生气,我比我妈看的开,不会气的郁抑,我会找一个帅气的男人玩激情,这样对大家也好,忘了告诉你,因为我跟别的男人在外头开房,江涤城也知道了,所以你想让我帮你,真的是没办法帮了。”
如果说刚才程枫一能压住怒气,那么现在听到这番话,那股怒火压也压不住了。
“程又萸,你竟然敢这样做?”
这一声吼,整个车厢如山摇地震,程又萸开怀大笑,“很怒吗?这不正是你造成的?”
说完,她顿时转变脸色,“别再想什么歪心思了,我以前说过,我嫁进江家,是为了跟你断开关系,所以千万不要有想从我这儿拿好处的念头。”
说完,她冷冷的说:“打开车门,我要下车。”
程枫一满脸心痛的看着她,那眼里的痛苦是那么浓,那么浓。
最终,程又萸还是下了车,然后走向自已的车,在程枫一跟前,驱车张扬而去。
望着离开的车子,程枫一给江涤城去了个电话。
程又萸的车子快速的街道上奔驰,从来没有的痛快,无疑刚才是她这辈子最痛快的一次了。
她伸手勾到手机,拨了花姑娘的号。
“花姑娘,晚上出来约。”
“哟,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我来了?”
“今晚请你吃大餐,老子今天太开心了。”程又萸说完,大笑两声。
“怎么了,睡男了?”
咔嚓,程又萸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抖,这斯不会真的是黄大仙附身了。
嘴巴真够邪门的准,她昨晚确实是睡男人了,哎,想到这事,心头又是万般纠结。
“出来再说,福临门,今晚吃大闸蟹。”
听到能吃大餐,陈花儿笑的银荡,挂了电话。
福临门是个高级海鲜酒楼,以海鲜种类齐全,新鲜出名,而且做出来的味道在港市无处可及。
所以这儿每天都客满堂,有时候来不一定有位置,今天程又萸的运气不差,来到福临门大堂中还有位置,于是她选择临近窗口的桌子。
她比陈花儿先到,于是先行点了菜,刚点完菜陈花儿便到了。
她脱下外套,搁在椅了背靠上,一屁股坐在程又萸对面。
“今天什么好事,竟然请我吃大餐,真是铁树开花,千年难得见一次。”
说完,伸手拿起程又萸跟前的水杯,正要准备往嘴里送,一道幽灵般的声音飘过来。
“我刚跟男人亲完嘴。”
咯噔,陈花儿的动作停在半空中,瞪大眼望着程又萸:“今天不是愚人节。”
说完,搁在唇上,狠狠的汲了一口水,只是水刚时口里,程又萸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
这一声,惹来从人的侧目,陈花儿浑身一颤,赶紧朝众人颌首微笑,“不好意思,呛着了。”
待身上刺人的目光消弥后,陈花儿才转回头,一边拿起桌上的纸巾,一边看向程又萸。
程又萸不理会她,拿回刚才那杯水,喝了一口。
陈花儿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在笑。
说起那次的事,陈花儿就来劲了,停下手中的动作,正对程又萸,嘈嘈切切的说。
“你还说,上次是你先放我飞机,我还没找你算帐。”
“我上次不是说了吗?被谢征远搅黄了。”
程又萸喝完水,拿起手机,低头看着微信圈。
“你说谢征远什么意思?该不会对你余情未了?可是你现在是他的表嫂了,他就算有那个色心,也没那个色胆了吧!”
陈花儿将擦完玻璃的纸巾往搁在桌角一边,然后,自已动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倒水喝。
“管他什么心呢,反正我跟他已经没有了可能,而且我现在完全不想看到他。”
“他不是跟你去了S市吗?为你挡了拳头?”
陈花儿还是听朋友圈子里传来的小道消息,现在遇上程又萸,想证实。
程又萸搁在手机屏幕上的动作一滞,抬起头来,蹙起眉头:“你的消息倒是灵通。”
“过奖过奖,本姑娘其他不敢居第一,但是消息来的绝对比东厂要快。”说着,还双手抱拳,一副豪气冲天。
程又萸鄙视的剜了她一眼,“当然啊,八卦姐嘛。”
陈花儿狠狠的丢了她一个白眼,但也不在这方面较劲,而是扯开主题。
“说说你是怎么睡上港城江少的?”
还特么的探长脖子,兴趣极强。
程又萸也探过头去,“这你也信?”
陈花儿只觉的脑门热了,该死的,竟然被耍了,她就说嘛,像她这种品味的人,怎么会去睡花花公子,顶多是她被花花公子睡了。
“你是不是吃的太饱了?寻起我的开心来?”
“不是饱,是开心,今天是特别的一天。”程又萸泛了个笑。
“你开心就拿我来耍啊,真够可以的。”
陈花儿使劲的丢卫生眼给她,十分的鄙视。
程又萸不言只笑,然后又再低头看着手机,这时,陈花儿桌子底下的脚轻轻的踏了一下她。
“什么事这么开心啊,说来姐听听,也让我高兴高兴。”
程又萸看着朋友圈子都是在晒幸福,晒成功的图片,这时,程又萸突然感叹。
“花姑娘,我们多久没去旅游了,突然好想去旅游。”
陈花儿被程又萸这翻转变搞的有些分裂,不是说高兴吗,她怎么看着不像高兴的样子啊!
“究竟怎么了?”陈花儿正色压下头,定定的看着她。
程又萸掀起眸皮,看着她,笑了笑:“花姑娘,今天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挫败我那个无情的父亲,真的很痛快。”
陈花儿叹了一声,又是她父亲干的好事,真是不知道这种父亲能用来做什么?
除了奉献了一条蝌蚪,往后什么也没做,反而倒过来无数的伤害,怎么会有这种父亲的?
程又萸绘声绘色的把她如何挫败她父亲的过程描述一翻,听的陈花儿是那个拍手叫好,因为在公共场所,动作比平常斯文点。
“你父亲估计在车里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