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的话却是:“朵花,蝶姨有消息吗?她什么时候来上海?”
“不知道呢?她不给我打电话,我找不到妈妈。”说起妈妈,朵花有些难过的样子;长怎么大,她是第一次离开蝶姨这么久;祝童算算,总有一个多月了吧。
“这些钱给她寄去。”祝童喝完粥,从衣袋里掏出两叠钞票,崭新没拆封的两万,这是昨天晚上的收获,大头都存进另一张信用卡里了。给朵花几万是应该的,他有责任照顾朵花,就像黄海照顾叶儿一样。小骗子如今的钱有将近三百万,够在上海买一套不错的房子了。
但是,他也面临一个问题:洗钱。
叶儿知道他身边有一百多万,两个人为了买房商量过,如今祝童忽然多出一百六十万,叶儿的职业是财务,很明白一个人,想在叶儿眼前把这六十万黑钱洗白,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要,海哥给我的钱够花。”朵花看也不看,收拾东西要走,祝童拦住她。
“不是给你的,这是给蝶姨的;她一个人在山里用不了多少钱,但来上海路上要用,还要买些衣服,都要用钱。朵花,你和黄海还没结婚,不能总花她的钱,今后有需要用钱的地方,来找我拿。”
朵花歪头想想,接过去:“我挣钱了会还你的,大哥,这些我寄回去,能不能再借给我一些。”
小骗子给她的钱根本就没打算要回来:“要多少?”祝童拿过皮包,看里面还有多少钱问。
“八千;”朵花兴奋的说:“大哥,我们那里有个教跳舞的,太棒了,每次去培训班上课,我都要站在门口看好久呢。但是,海哥不让我学跳舞。我啊,还想学弹琴,就是……。”
“去学,想跳就跳,想唱就唱,总比闷在屋里强,他一忙起来谁也顾不上,朵花学学跳舞是应该的。”
祝童干脆拿出一张卡,里面大约还有十万,递过去问:“会用吗?”
“你以为我是傻瓜?”朵花借过去端详一下;“密码?”
花钱是很爽的事,给女人钱的感觉也不错;虽然小骗子是给朵花钱,但是心里也是暖暖的,比赌钱时的感觉好。
朵花走后,祝童去卫生间洗漱。
镜子里是个面色浮白憔悴的青年;按按胸口,还是沉沉的,祝童对着镜子苦笑一下;高手就是高手,雪狂僧那一掌的威力如今才显示出来,胸前背后隐隐不适。
祝童数数自己的狗皮膏药,只剩三贴,其中一贴是经过自己改良的那张。犹豫再三,终究不敢那拿自己的身体做实验,在背后贴上一张传统方法做的狗皮膏药,闭目体会着暖暖的感觉。
病房门响,叶儿下班赶来,一身疲惫,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