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骗子说于蓝这几个月一直在北京想办法打通药监局的关系,这下可好,三种新药突然全部通过,于蓝根本没有那么大的能量。
祝童知道自己必须做点什么了,但是黄海在身边他很不方便,要尽快想个什么办法把他支开。现在看来希望不大,黄海到底是警官,现在加着十二分小心,不好骗。
“那个陈秘书到底怎么了?”祝童装出很天真很好奇的八卦表情。
“有人收买他探听首长的消息,许诺给他一个副市长的位置,我只知道大概情况。一周前他在跳楼身亡,结论是畏罪自杀。所以首长才不得不加紧行动。这次股市的大跌是个好事,损失最大是那些国际对冲基金。”
“哦,可是为什么?”祝童不太明白。
黄海说他也不太明白,但是叶儿是搞经济情报的,她应该清楚。
祝童第一次听说叶儿在王向帧的金融小组从事的具体工作,不禁有些惶惶然。
三个女孩果然每一刻钟和黄海联系一下,说她们在什么位置;祝童就伏在窗台向下看,寻找着她们的身影。
叶儿也换上一套苗装,离得远看不出她脸上有没有化妆;但从周围人的反应来看应该也是个黑面苗女。以叶儿的美丽,看到她的男人不可能都表现的那么理性和君子。
祝童还看到了个人,野村花海也在暗中保护着她们,他竟然装成个村夫,肩着一把锄头背着竹篓,竹篓内还有半篓新鲜蔬菜。
老花匠大约用钱买下某个真正农夫的行头,只是这里的人很少背把锄头逛街,好在他装的比较象,非是本地人还真看不出多少破绽。
“李想,我们是不是也装扮一下?”黄海眨眨眼;“让她们也认不出我们。”
“我只是个医生,不懂化妆。”祝童早有这个心思,只是不好主动提出。
“我受过简单的化妆训练,放心吧,一定把你变成个棒小伙。”黄海拉着祝童走出虹桥,打车在新城转一圈回到宾馆。
一小时过去了,祝童与黄海来到凤凰古城北门,坐在沱江边的红石堆上远远的张望。三个女孩在跳岩上戏水,井池雪美叠出一些纸船放进沱江,看着它们随波逐流渐渐远去。
黄海扮成一个小商人,敞着廉价休闲西装,唇上贴一串假胡须,手指上套三枚大戒指;一枚金戒两枚鬼脸银戒,鼻梁上架着宽大的茶色镜。
祝童的装成个文艺青年,背一个大画夹穿着邋遢头戴棒球帽,眼镜也换成更酷的变形镜框;在沱江边支起画夹,握支炭笔随便涂鸦。凤凰城在任何季节都少不了来写生的年轻人,没一会儿祝童身边就坐了四五个十八、九岁的少男少女;他们很认真的在画板上描绘着古城墙、跳岩,描绘着对面的吊脚楼和绵绵细雨中的沱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