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季节虽已到了春天,但在呼市还是一种瑟瑟的冷,尤其到了下午太阳被对过那高耸的二楼遮住之后,李凤莲的面馆便更加如此,所以说完,李凤莲便从柜台后面站起身,又从厨房里拿了簸箕,到外面饭馆左侧的炭房锄来一簸箕炭,在炉子里加了几块,将装满炭的簸箕放于炉子的脚根,取下挂在炉筒壁上那根围成一圈的铁丝上的火勾,在炉子的“屁股”里搁捞了几下之后,炉子便轰轰乎乎地着开了,而后站起身,走到郑红坐在靠窗户的饭桌旁边坐下,注定郑红的眼睛说到:“说吧!”“是这样—”于是郑红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说了出来。
这个时间正处于午饭已过晚饭未到的空档,饭馆里除了李凤莲没有别人,所以郑红可以“随心所欲”不必忌讳地把事情说了出来,况且她对李凤莲素来就很“感冒”,尤其欣赏李凤莲那有家里薰染出来的那股侠肠义胆。而李凤莲也绝不对王家这个唯一的儿媳心存厌恶,反而隐隐约约地竟有一种好感,是郑红一见她便“李姐、李姐”叫她呢,还是郑红身上天生的一副人见人爱的天生丽质呢?虽然她一时无法说的清楚,虽然由于母亲的缘故她对王家人充满了愤恨,可她唯独对郑红有一股闺蜜般的喜欢,所以她来呼市开饭馆之前,偶或她俩也有闺蜜般地亲谈,在谈话时郑红也曾把自己以前的种种告诉过她,因此今天郑红来找她便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你准备咋做?”李凤莲并没直接给出建议,因为她想试探试探郑红的真实想法,同时她也想到这是报复那姓杨的女人最好的时机,血不见刃,便能至她于死地;她要王家再经历一次“巨震”,再经历一次妻离子散的结局,于是她不等郑红回答,便又接着问到:“你认为是打电话好呢?还是不打电话好呢?”“我也不知道,打呢对不起王家对我那么的好,不打呢又要辜负HB那小皮贩子一直对我的那片深情。我怎么做都感到一种不忍的心痛!所以我来让你给我出个注意。”“真是执事者迷,旁观者清啊,这么简单的注意还让我来出,你不让王家知道,不就行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能瞒住?”“你不说我不说还能让他知道?不过也因人而易,这就看你的技巧了。”
“技巧?”郑红恍惑似地瞅着李凤莲问。“是,技巧!”于是李凤莲亲身示教般地娓娓道来几个实例让郑红借鉴。当郑红听完李凤莲这些“亲身示教”之后,再一次走在小台那条“商贸”一条街上的时候,太阳不知什么时候竟被一片乌云遮住,她再次看天,那片乌云的阴沉不知怎得竟让她心里猛然浮过一片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