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淡淡的薄雾飘荡在林间,如轻纱一般,小径两帝的竹叶上,有晶莹露珠,美丽剔透。
阳光照常升起,暖暖的阳光透过薄雾洒下来,照落在大地上。
李家庄的人们寻着往旧的轨迹前进,并未因谁的到来而欢喜,也没有因为谁的离弃而悲伤。
李家内,那所白玉石砌铺成的大殿上,阴霾早已退去,死寂早已被驱散,族人们的每日功课依旧例行。
他们终日嘲讽的‘开心果’,也渐渐地成为过去。
而那所在村子底边最角落,有处房子,孤零零在那儿,一如平常那般鲜有人至,只是和平时不一样的是,这里面住的那个男子,一连数天都没出现过…
而此时正当晌午,那那独行的男子,正走到一个山谷处。
两边奇山突兀,底下一些莫名的花草横生,趁着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经过这些天的游荡,他这才惊觉自由是多么可贵,他终于能体会到像天空的小鸟一样,在海阔天空中翱翔的感觉。
但是他无暇享受这难得的一切,因为从早间到现在,他只吃几颗果子,本想寻打只野兔烤,不料寻半天只是找到一些野果,果不了腹,现在正饥又渴。
而他身上的伤经过他爹爹的药敷,数日下来那硕大的伤口硬是结疤了,只是仍做不得一些太剧烈的运动,以前他常闻族中谁谁受伤了,用了族长的药敷一下就好了,他以为只是夸大,没想到竟是真的。
即使如此,他仍不愿再回去,回到过去那里,即便再也没有人欺辱他,他仍不愿再回去,就算今日此地埋骨于此。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忽然间仿似听见刀剑交加崩出剧烈的铿、铛声,初始之时他并不起意,以为是自己的饿得荒,起幻觉尔;可却有越演越激烈之意,而且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他便知道这不是幻觉,而是有人在打架。
神州之西,昆仑山脉之边缘,某山谷内,一男子扒开草灌看着远处打架众人。
眼见处,两青衣青年手持长剑,剑尖处指向一少女,道:“妖女,还不束手就擒,万一有个刮伤碰着,休怪我刀剑无情。”
那少女瞪大着眼睛看着他们,然后怨愤地高喊道:“哼!你们才是妖人,两个大男子欺负我一弱质女子,却也不害躁。”
那少女泛白的脸颊上夹着汗水,明眸流转,洁白的镂花菱锦长衫微微湿着,玉涡色藤纹长裤,脚踏梅花月牙小靴,轻拢慢拈的拿着一把细剑,整个人貌似天仙般香艳绝色。
即便离得是这般远,却是令他痴迷其中。
此前他尚在李家庄时,便以为李月儿貌若仙女临凡,而这少女比之李月儿尤胜一筹。
哎!像这等仙女,我也只能远处观赏…何可期突然心中一暗,私下伤神着。
“嘿嘿!对付你们邪教妖人可恨不得食其筋骨,嗜其血肉方解吾等心头恨。”另一青年脸色微变,露出蔑视的神色说道。
那少女突然脸色嫣红,装作娇羞,道:“你们是恨不得把我吃掉吧。”
“你…你这妖女。”那两青年被这大胆之言说得脸上通红了,微张了张嘴。
他们两人未曾听见这般污言,一时之间大感窒息,而另一边的何可期亦是如此。
那白衣少女突然冷笑道:“呵呵!本姑娘倒是想问下到底我哪里妖了,什么地方妖了,是本姑娘长得太美,亮瞎你们的狗眼,还是本姑娘太俏,让你们心动啦?”
也难怪的,这姑娘美若天仙,天赋惊人,瞧其年龄也就16左右,虽然稚嫩些,却已有练气7层的修为,比李家的骄傲之女更是不遑多让。而他们都快二十了也才高他一二层这样的,何可期更惨,快十七了才练气三层。
“臭丫头,既然你一心寻死,休怪我不客气了。“那高个点的青年厉声说道。
那白衣少女听到他这么说俏声说道:“不客气,要怎么不客气啦!你俩大老爷们追一小姑娘整晚,还弄得人家全身都酸疼的。“
那高个青年听得有些露骨的话来,脸上微红着说:“妖女,既然你不肯将那宝物归还,休怪咱刀剑无情。“
说罢他俩默挺宝剑,几乎同时,剑上泛着淡淡青色光芒。
而那白衣少女也不甘示弱,那稚白的玉手紧紧一握,一道灿烂夺目的白色光芒霍然亮起,耀眼辉煌。只见她娇呵一声,挺剑飞疾,在阳光的温暖下,风姿绝世,全身衣衫猎猎而动,随风飘舞。
在那两青年目光中,少女手中细剑光芒大盛,欺身向远处那两人斩去,立时便有道青色锋芒飞起抵抗,而另外那青年直接挺着青芒刺向那少女,那少女好似早已知晓般,回剑抵挡,可她尚未来及回气返攻,另一道青芒又接着向她刺来,险境丛生。
何可期此前从未见过别人打斗是以死相搏,毕竟他在村庄中与同龄人间的比试都是点到即止,而且比试也用木制刀剑。而真刀真枪的打,长了这么大他就第一次见到,这个脸蛋儿擦着剑锋而过,那个胸膛绕着剑尖走。
好汉难抵恶汉磨,双拳难敌四手,况且那两青年男子无论气力修为均长于她,时间一长,那少女便逐渐落于下锋,苦有杀敌心,而无杀敌力。
其实那两青年男子并未好她多少,眼前这女子相貌虽美,可手中那柄宝剑可不一般,寒气森冷逼人,与之兵锋交接,那股寒气随着兵刃袭来,冷透心扉;虽然那少女修为低于他两人,但是他们练气期的修士,即使修为相差两三层,在真气上终归不会差得太离普,这也是练气期。
而到筑基期之后,只有前、中、后之分,不会像练气期那样分十层,而此后,随着修为增长,差距只会越大,俗话有说: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他俩人是‘飞云宫’得意弟子,那少女所挥舞的剑决之精妙更胜其所长,但她宝物再多,剑决再强,终究不是他们两人敌手,而且他们两人长久配合惯,往往有心心相连之效。
就在双方你来我往激斗正酣之时,高个青年假装不敌,败退下去,却悄悄绕到那少女身后,突袭她。
何可期见如此卑鄙行径,便大声呼叫道:“姑娘,当心暗施毒手。”说罢便持起长剑冲了过去,他不得任由二个青年欺负一弱女子,虽然他修为颇弱了些。
那青年听见有人高声示警,便觉不妙,只觉得有邪教中人来支援于她,便全力向那少女刺去。
可那少女虽有示警,未免也迟了些儿,只躲避过要害,但手臂被他剑锋划开一道口子,顿时染红那一方白色衣衫,鲜血顺着手臂往下流。
何可期持剑直径至那白衣少女旁边,他尚未开口,那白衣少女便向他道谢道:“多谢你仗言相助。”
何可期这十多年来哪有谁会对他这样客气过,也未曾跟其它女子如此相近,而且还是一个貌比天仙的少女,他不由得看呆了。
佛说:前世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
我们是上天注定的一对吗?
仅一个眼神就已笃定,即使远在天涯,灵魂却能紧紧相依吗?
仿佛利刃穿膛直没心脏的感觉。
你已经成功俘虏了我的心。
我的灵魂也为你所依,你相信它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