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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月亮寨里熊熊燃烧的篝火映红了普苍山初春的夜晚,在这片苍穹下,世世代代演绎着死亡与新生,演绎着正义与罪恶。普苍山沉默着,在沉默中隐藏了许许多多的秘密,让世人反反复复去追问、去探寻、去揭开事情的真相。

仲岩看完新闻,整个人呆立在那里,满脑子都是阿爸临终前的交代,低着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丹娅不明白仲岩为什么一个字也不说,以为是他还没有看懂,连忙解释道:“阿岩哥,你是知道的,盛昌号茶庄是龙家先辈开的,但是报上却说这个云浩然是盛昌号的传人,还说他手上竟然有乾隆金牌和百年贡茶,这事真是奇怪!”说完,看到仲岩还是毫无反应,丹娅有点生气了:“我跟你说话呢,你这是怎么啦?”

仲岩抬起头,看到丹娅一双山泉般清澈的大眼睛瞪着他,心里矛盾极了,一向心直口快的他此时舌头好像打了卷儿似的。他知道阿爸嘱托的秘密事关重大,不能随便说,但就凭着他和龙腾、丹娅从小到大这么多年的交情,瞒着丹娅似乎也不应该,更何况仲岩在丹娅面前从没说过假话,他在说与不说之间不知道应该怎么选择,不禁张口结舌,一张黑脸涨得红红的:“我……这个……”

丹娅真的生气了,明亮的大眼睛里清清楚楚地写着不满:“你一点都不关心阿腾哥,我不跟你商量了。”说完,一跺脚就准备转身离开。

仲岩从小就最怕丹娅生气不理他,现在看到丹娅真的要走,想都没来得及想就一把拉住她的手:“别生气,你听我说。”说完这句话,又顿住了,不知从哪儿开始讲起。

丹娅的手被仲岩紧紧拉住,脸上顿时红了一片,好在篝火烧得正旺,把每个人的脸色都映得红红的,看不出她的异样。丹娅连忙将手从仲岩的大手里挣脱出来,催促道:“那你就快点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仲岩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动作,小时候三个人手拉手一起玩耍惯了,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知道不能再轻易拉着丹娅的手了,因为他们都已长大。但在心中,他一直渴望有一天能够大大方方握住丹娅柔嫩的双手,将它们放在自己的胸口上,让丹娅知道他的心意。然而,他很清楚,这个梦想不可能实现,丹娅的心中自始至终只有一个人——龙腾。他一向将这颗心掩饰得很好,但刚才情急之下没能克制住自己,心中不禁有些懊丧。

“丹娅,你别急,我这会儿脑子很乱,我阿爸走之前跟我讲了一个秘密,跟龙腾有关,也与这报上说的事情有关。”

丹娅的大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跟阿腾哥有关?是什么秘密?”

看着丹娅期待的眼神,仲岩知道自己没办法对她隐瞒,更何况阿爸刚去世,乾隆金牌和金牌贡茶就出现了,事情发生得这么突然,又关系到两个人最好的朋友龙腾,他必须与丹娅一起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

夜色深沉,从山上林间吹来阵阵微风,携着初春独有的清新,携着普洱古树的茶香,拂过篝火旁舞蹈的人群,拂过两个讲述着秘密的年轻人。

仲岩把阿爸临终前的话向丹娅讲完之后,两人都陷入了沉思。

还是丹娅打破了沉默:“你说阿腾哥知不知道这件事?”

“我想他一定不知道。你记得吗,以前他还常常向我们俩打听关于茶庄和金牌茶的传说呢,卓玛司茶什么都不肯告诉他。”仲岩的话很有道理,丹娅赞同地点了点头。确实如此,龙腾的姨妈司茶卓玛在族里威信极高,人们都知道,卓玛对龙腾管教甚严,整天把龙腾关在寨楼里读书,也是她坚持要送龙腾远离家乡去北京上大学。

“我一直在想,我阿爸说的‘凶手’是什么意思,到底要阿腾为谁报仇呢?”

“我不知道,难道是指阿腾哥的阿爸、阿妈?”丹娅心中突然一阵抽搐,这个假设深深触动她内心的伤痛,她和龙腾虽然都有父母,但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哪里。

二十六年前,龙腾的父母和她的父母同时离开普苍山月亮寨,刚满三岁的龙腾被托付给了卓玛,不到一岁的丹娅交给了爷爷丹桑,从此之后,两对夫妇就一直没有回来。但是,每年丹娅过生日的时候,丹桑就会收到一笔汇款,落款人是丹娅的阿爸丹昆,可是除了丹昆的签名,其他多一个字也没有,而龙腾的父母如同人间蒸发般杳无音信。父母,是丹娅和龙腾心底最不可触摸的疼痛。

仲岩思索了一阵子,摇了摇头:“应该不会是指他们,阿爸说这个秘密是爷爷告诉他的,我爷爷去世得早,那时候阿腾的阿爸阿妈都很年轻,还没离开寨子呢。”

“对啊,不应该是指他们。”丹娅心情稍微平静了一些,“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她的大眼睛忽闪了几下,一时也想不出答案,两人半天没吱声。夜深了,“莫搓搓”的仪式还在进行着,人群中传来阵阵歌声。

仲岩抬起头望着丹娅,坚定地说道:“不管怎样,我要去找阿腾,告诉他这件事。”

丹娅犹豫着:“阿腾哥远在上海,你跑去一趟,辛苦不说,而且这件事咱们都还没弄清楚,又怎么讲得清楚,还不把阿腾哥搞糊涂了?他要是知道了,心里一定会不好受的。”她可以想象龙腾听到这消息的感受,父母一直杳无音信,突然又出现报仇这么大的一件事,他能受得了吗?“要不,我们跟卓玛司茶商量商量?她是阿腾哥最亲的人了。”

“不行,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仲岩连忙叮嘱道:“这是龙家的秘密,我们不能对别人说的。阿腾必须知道这件事,以后怎么办再说,他的主意总是比我们多。”看到丹娅一脸的担忧,仲岩忍不住轻声安慰道:“你放心,阿腾就像普苍山上的古树一样坚强,再大的风雨也不会把他摧倒,再说我是他的好兄弟,我一定会尽力帮他,如果要报仇,我会冲在他前面。”

丹娅知道,仲岩是个可以为朋友拼命的人,更何况是兄弟般的龙腾,阿爸临终的嘱托以及金牌与贡茶同时出现,都是与龙家密切相关的大事,于情于理都必须让龙腾尽快知道。丹娅扬起美丽的脸庞,双目熠熠生辉:“好,你去找阿腾哥吧,我们一起帮他报仇!”

一轮皓月已经高高悬挂在夜空,夜色深重,黑暗仿佛张开大嘴想要尽力吞噬这片光明,然而,皎洁的月光已经洒满普苍山下这片土地,它穿透黑夜,穿透古茶树叶片的间隙,在地上印出斑驳的痕迹。

黄茂刚设下的晚宴在一阵酒杯的碰击声中圆满结束,三人尽兴分手,龙腾马上赶往杨海遥的家。

此时,在浦东锦绣华城十五楼的一套公寓里,杨海遥正惬意地窝在客厅宽大舒适的布艺沙发中,手里拿着一本陆羽的《茶经》,一边翻阅一边等着龙腾。今天晚上,她总觉得有些心不在焉,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门口好几回,希望门铃尽快响起。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样算来,与龙腾已有二十几秋没见面了。

杨海遥知道自己现在的注意力没法集中,索性把书随手搁下,起身去泡了一杯西湖龙井。捧着茶杯,看着杯中那一弯弯碧绿的叶片,从卷曲变得舒展开来,上下起浮飘荡,慢慢地沉到杯底,她不禁又想起龙腾来,两人相识已经快三年了,每次想起他们的初次见面,杨海遥的嘴角就会翘起来。

杨海遥出生在美丽的杭州西子湖畔,现在是上海一家著名杂志的编辑。三年前她回家休假,一时兴起,参加了环湖自行车业余组的比赛,当骑到西湖南山的半山腰时,自行车突然爆了胎,她的急刹车使紧跟在后的龙腾躲闪不及撞了上来,他们一起摔倒在地。还好两人都无大碍,只是杨海遥腿部有些擦伤,龙腾很自责,不停地赔礼道歉,使杨海遥对这位高大帅气的男孩顿生好感。而龙腾看到被自己撞伤的这位时尚女郎不仅没有怪罪他,而且再三说是自己爆胎的责任,心中越发过意不去,坚持要陪她去医院做检查,杨海遥却不肯,最终两个人到山上的茶舍里喝茶休息。

西湖的春天是滋生爱情的季节。仲春的杭州,阳光明媚,西湖旁水天楼榭错落相衬,南山上草木葱葱曲径通幽,两人就坐在小茶舍里品着茶聊着天,天色不知不觉由明转暗。在淡淡的茶香中,情愫渐渐地在两颗心之间蔓延开来,一段情缘从此开始。就这样,一场没有完成的比赛成为他们相识的机缘,龙腾经常笑言,两个人的红娘便是那辆爆了胎的自行车。

自从两人相恋之后,杨海遥更爱品茶了。每次思念龙腾的时候,她总是习惯地沏一杯清茶,使自己沉迷在茶香之中,两人爱恋时的点滴细节就会自然而然地涌上心头,充满了甜蜜和温馨。日子一天天飞逝而去,她的一颗芳心已经完全沉醉。

“叮咚……”门铃响起,杨海遥立刻跑到门旁,拿起与一楼大门口连线的话机:“喂?”

“海遥,是我!”龙腾略略低沉的嗓音从听筒里传来,“啪”的一声,杨海遥在楼上按开了一楼大门的门锁。初春的上海昼夜温差很大,龙腾只穿着单件西装,此时已经感到夜里微凉的寒气。他乘电梯到达十五楼,这层住着两户人家,电梯门刚打开,龙腾就看见右侧门口探出一张熟悉的娇颜,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电梯看,龙腾不禁莞尔,连忙快步进屋,随手把门关好。

杨海遥的父母在杭州及周边城市开了数家经济型连锁酒店,生意很好,但他们的这位独生女儿对经营酒店不感兴趣,坚持要到上海发展自己的事业,所以,父母就为她在上海市区买下了这套两室两厅的公寓。

杨海遥拉着龙腾的手一同走进客厅。客厅布置得简洁雅致,一套宽大的三件式美式布艺沙发靠墙摆放,沙发前面是木质椭圆形茶几,另一面墙全是落地书架,摆满了各种书籍和杂志。在墙角立着一个咖啡色木架,架上是一盆杨海遥最喜欢的蝴蝶兰,花姿优雅,色彩绚烂,那些深深浅浅的花瓣仿佛一群列队而出的紫色蝴蝶,美不胜收。

还没等龙腾说话,杨海遥一双妙目就盯着他笑道:“让我瞧瞧,看你忙瘦了没有!”

杨海遥穿了件宽松的浅粉色套头针织衫,一条紧身牛仔裤勾勒出修长完美的腿部线条。她是典型的江南美女,眉目清秀,肤色白皙细腻,一头层次感强的时尚短发,显示出她的开朗干练。多年离开父母的生活经历使她比同龄的女孩更为独立,现在已经成为杂志社独当一面的责任编辑。不过,在家里,在龙腾面前,海遥更像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开心快乐,又有些顽皮。

龙腾看到杨海遥笑盈盈地站在面前,一张俏脸近在咫尺,刚才在屋外感到的寒意一扫而空,多日的相思之苦顷刻迸发,他猛地张开双臂,将海遥拥入怀中,吻着她柔顺的短发,在她耳边低低说了声:“想你……”

杨海遥幸福地依偎在龙腾怀中,她在备感甜蜜之余也觉得有点意外,龙腾一向稳重内敛,像现在这么直接主动的表现并不多见。

“好啊,你喝酒了!”杨海遥闻到了龙腾身上浓浓的酒气,她娇嗔道:“看样子还喝了不少呢,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啊?”

“我打算去见你的父母了。”龙腾突然在她耳边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杨海遥身体一震,似乎没听清楚:“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打算去见你父母。”龙腾提高了声音。

杨海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她仰起头望着龙腾,深感意外。

相恋三年,两情相悦,但每次杨海遥提出两人去见见她的父母,都被龙腾婉拒了。龙腾知道,海遥家境殷实,她是父母唯一的掌上明珠,并且才貌双全,而自己既无显赫的家世背景,也没有雄厚的经济基础,所以不敢轻易给海遥许诺一个美好的未来,虽然他对自己有信心,但信心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如果要见海遥的父母,他必须拿出令人信服的实力。

对于龙腾的顾虑,杨海遥根本不在乎,她相信自己的眼光和感觉,相信龙腾的人品和能力,更对两人的未来充满信心,但是她没法说服他,龙腾一旦决定的事情,从不轻易改变。

“到底是什么使他改变主意了呢?”杨海遥的大脑在一瞬间设想出各种可能性,但她没有说话,等着龙腾给出答案。

“我已被任命为投资部经理,下周正式公告。”龙腾说道,他看到怀中佳人秀美的脸庞霎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好似那盛开的蝴蝶兰,心中备感温暖,他不再觉得孤独,因为无论前路是否艰险,他都知道,自己的身边会有她的陪伴。

昨晚,在仲家寨楼前举行的“莫搓搓”仪式直到今晨才结束,月亮寨的人们聚在篝火前敲锣击鼓,载歌载舞,在哀伤中伴着欢乐,用哈尼族人特有的方式表示着对逝者的哀思,更传达着对另一段新生命重新开始的祈祷与祝福,他们深信,人的灵魂永生不灭,逝去的生命意味着新生的开始。

上午,天色有些阴沉,太阳躲在厚厚的云层后面不见踪影,仲家开始举行隆重的出殡仪式。前来送殡的人们络绎不绝,长长的队伍在蜿蜒的山路上如长蛇阵般展开,延绵数百米,场面非常壮观。仲家的数代先辈都曾经是当地马帮的锅头,在族里很有威望,不少传奇般的故事流传至今。

马帮,在哈尼族人的心目中,是一群勇敢无畏、意志坚定的英雄们的象征。

在云南向西北横上世界屋脊的原野丛林之中,在横断山脉的险山恶水之间,绵延盘旋着一条神秘古道——“茶马古道”。数百年来,作为大西南地区特有的一种运载方式,马帮在这条世界上地势最高的贸易古道上,不畏艰难险阻,克服异常危险的自然条件,赶着马队翻越崇山峻岭,向外运送着茶叶和山货。他们常常逾年不归,生死难测,因为风霜雨雪、野兽毒虫、瘟疫疾病,随时随地都能置人于死地。正是通过他们,普洱茶才走出云南,源源不断地运销各地,声名远扬,使大规模生产有了可能。同时,在普洱茶的运销贸易中,马帮自身也得到了很大发展,它的发展又促进了普洱茶运销贸易的进一步繁荣,形成了一个良性循环的体系,所以,云南马帮是普洱茶兴盛的重要原因之一。

马帮的首领称为“锅头”,他是整个马帮的核心,清朝初期,仲家先辈仲山凭借坚韧的毅力、非凡的胆识和卓越的智慧,被众人一致推选为锅头,从此打下了仲家马帮的名气,之后多任锅头都是仲家后人担当重任。自从龙家盛昌号茶庄在乾隆年间被御赐金牌之后,每年将贡茶运送到京城的重任,就落到马帮的肩上。龙家与仲家马帮合作百余年,无论遭遇何等风波变故,两家人荣辱与共,生死相依,结为世交,这种极其深厚的感情一直传承到了龙腾和仲岩这一代。

仲家墓场位于半山中的一处开阔之地,仲岩的阿爸将从此与仲家先辈一起沉睡在古树环绕的普苍山中。丹娅的爷爷丹桑站在人群中,看到仲岩与几个身强力壮的哈尼族汉子一起将棺木缓缓放入墓穴中,心中难掩悲痛,满是沧桑的脸上皱纹似乎更深了。丹桑和仲岩的爷爷是一起长大的好伙伴,他眼看着仲岩的爷爷和爸爸连续两代人都是中年早逝,即使再达观的人也不免伤感,再想到丹娅的父母这么多年不见踪迹,一直压在他胸口的秘密似乎变得越来越沉重,让他喘不过气来。自己已经是风烛残年,到底还要等多久,才能将秘密说出来呢?也许他不得不与这个秘密一起离开世间。

随着中午的临近,天色更加阴沉,山里的气候本就变幻莫测,这时有风从山顶刮过来,古树的枝叶也随之舞动起来,发出轻微的呜呜声,丹桑抬头望着天空中厚重的云层,不禁感叹道:“看来,这是要变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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