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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记忆苏醒

砰!

与三枚小斗气斩一样,大斗气斩在离安斯艾尔不到3米处受阻,发出的铿锵音更响亮,仿佛要传遍整个尼拉克大草原,而大斗气也被凭空出现的大片血红色雾气包裹。安斯艾尔受到的冲击更大,后飞速度更急,身躯在空中几次调整才恢复平衡。草地上留下了明显的踩踏痕迹,再次证明有无形的手或脚在支撑地面,才使得他不曾落地。微风吹过,血红色雾气飘散,包裹在里面的斗气斩已不见踪迹。

“呵呵!追杀我3个多月,还是不长记性!仅凭百名超过4级的神圣骑士,夹杂3位7级神圣骑士与1位8级神圣骑士就想抓我,真以为没了尼克与尼夫后我就是待宰的羔羊?”

被斗气斩击飞反而令安斯艾尔与百骑间距离拉得更大,看着眼前这群身染金光的狂热份子,他不屑地吐出一口血沫。似乎回忆起心痛往事,他脸色铁青并逐步变得狰狞,如凶兽一般陡然仰天嘶吼。

吼……

轰……

天地仿佛也受到影响,开始猛烈地电闪雷鸣,草原上刮起狂风,将安斯艾尔的黑袍连衣帽吹落,令他的黑色长发散乱飘舞。距离拉大,百骑却依然只用五六个呼吸就来到安斯艾尔面前。这百位骑士坐下红马格外粗壮,背高将近一米五,以至于安斯艾尔即使离地2尺站立,在近处也只能平视这些骑士的面孔。百骑如洪水般迫近,眼看安斯艾尔即使不被骑士剑捅成马蜂窝,也会被红马蹋成肉泥。

噗!噗!噗……

沉闷的撞击声接连响起,每响一次,就会有一位金袍银甲骑士捂胸闷哼,满脸痛苦,身上的神圣金光相应暗淡几分。与此同时,安斯艾尔似乎也受到撞击,身躯后仰倒飞。于是,草原上出现了诡异的一幕。百骑金袍银甲骑士向一位凝空2尺站立的黑袍人冲锋,每当双方距离拉近到3米之内时,就会有一股诡异的力量将黑袍人推开,使得他们久久不能相遇。

扑通!扑通!

又是两声异响,百骑前端两位骑士眉心陡然出现血洞。他们双手松开马缰,身躯后仰落马,被后面经过的红马踏成肉泥。整个过程没听到一声惨叫,可见他们后仰前已毙命。

铮!

胡渣骑士双眼喷火,咬牙切齿,仿佛欲将安斯艾尔生吞活剥。骑士剑猛地向前劈砍,一枚大斗气斩从剑锋脱离。

砰!

大斗气斩离开剑锋不到一米就遇阻,伴随着刺耳的铿锵音,被凭空出现的血红雾气包裹。呼吸间,胡渣骑士的身躯撞在血红雾气上,后者被撞散,化为虚无,只留下刺鼻的血腥味。当然,安斯艾尔在铿锵音响起时,已被撞得后仰疾飞,双方距离再次拉大。

“停!”

胡渣骑士突然喊停,冲锋中的百骑出现了明显的骚动。好在他们训练有素,即使在冲锋中也能控制自如,没有出现人仰马翻,几个呼吸内又恢复平静。

从之前的突然冲锋开始到胡渣骑士喊停,过去不到三十个呼吸。百骑与安斯艾尔始终未能近战,骑兵优势几近于无。从安斯艾尔嘴角流出的血沫可见他并非想象中那么轻松,极可能已受重创。

“虽不清楚殿下是如何湮灭斗气斩,但想必付出的代价不小。”胡渣骑士阴沉着脸,盯着安斯艾尔的眼神只剩下死寂。

“哼!那又怎样?难道阿德拉团长不知道血族回复能力大陆闻名,更何况我是皇族。”

安斯艾尔又咳出一口血沫,叫破了胡渣骑士的身份。阿德拉是教廷北方分部一支万人骑士团团长,而此时百骑中心有一位地位还在他之上的神圣牧师,其身份呼之欲出。

“看来殿下是不打算束手就擒了……”

“是又如何……好快!魔弓手?天使之泪?”

咻!安斯艾尔刚打断阿德拉的话,百骑中陡然射出一条金线,眨眼间穿透前者的左胸。他一脸呆滞地看着胸口蠢蠢欲动的淡金色光晕,清楚感应到那股能量足矣瞬间让血肉之躯化为肉沫。

“殿下,现在可愿随鄙人去北方分部做客?”

百骑从两边散开,让出一条通道。一位身着金色牧师袍的老者骑马缓缓走出,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位背负金色巨弓的英俊中年骑士。老者一脸圣洁,眼中的得意与表情格格不入。

“奥斯蒙,9级神圣牧师,教廷北方分部最强白衣主教,奥斯顿红衣主教的弟弟?”安斯艾尔捂着胸口低声试探道,说话也会牵扯到伤口,令他刺痛不已。

“阶下之囚,哪有资格开口?”

不等老者回应,背负金色巨弓的英俊中年骑士不屑地驳斥道。他怒哼一声,只见安斯艾尔突然大口喷血,再无法凝空站立,摔倒在草地上,捂着胸口在地上惨嚎。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会知道我的行踪?”

惨叫足足持续了近一分多钟,安斯艾尔才缓过气来,满脸悲愤。他知道在教廷眼中,身负血族皇室血统的他是黑暗生物,是邪恶的异端,落在他们手中只会身不如死。临死前,他想起这几个月的总总反常迹象,行踪莫名其妙被教廷知晓,不管怎么逃都逃不掉,还使得他最为依仗的尼克、尼夫兄弟被教廷净化,形神俱灭。

“主教大人!我们还是按老规矩让邪恶的异端在无知郁闷中死去?”阿德拉团长一脸谄媚地望着老牧师,笑着问道。

“不必!反正他被天使之泪浸染心脏,想死都难。那两位不是有拜托我们转告他几句话吗?”老者嘲弄地看了一眼缩在草地上的安斯艾尔,眼中闪烁着报复后的兴奋光芒,脸上却依然圣洁

“也是,差点把这事给忘了。”阿德拉闻言眼睛一亮,手中骑士剑猛地脱手射向安斯艾尔,准确地钉在后者的右手腕上。骑士剑足有三寸宽,以至于将安斯艾尔右手直接斩下。

“啊……”又是一阵凄厉的惨叫,安斯艾尔抱着右手臂在地上打滚,痛得死去活来。

“你亲爱的哥哥——血族大皇子殿下托我们告诉你,下辈子别对他女人的出身指手画脚。他最喜欢杀死父亲,再将女儿培养成忠犬,这会令他情不自禁地兴奋,以至于看着忠犬就能持续高潮。”

“与你关系最好的血族三皇子殿下也托我们告诉你,他最喜欢小男孩了,可惜你没有儿子,这令他很遗憾!”

阿德拉每人一句话都如利刃般刺进安斯艾尔的心脏,以至于天使之泪给他身体造成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好想试试天使之泪与血神之力融合后的威力,血神献祭!”安斯艾尔扭曲的面容短暂恢复正常,然后是更加疯狂地吼叫。

令人心悸的威压在草原上出现,惊动了大陆各方强者,尤其是原本就生活在草原上的地行龙一族。

“什么?你这个黑暗生物,怎么能控制天使之泪?”

“快闪……”

百只高大粗壮的红马吓得跪倒在地,骑士们不管怎么抽打也没有效果。他们没有发现,在他们低头呵斥坐下红马时,他们的团长阿德拉一把抓住白衣主教奥斯蒙的衣领,全身金光闪耀,疯狂向远处飞奔,后面还跟着身背巨弓的中年魔弓手。

轰!金红二色能量仿佛充斥了整个世界……

……

午夜时分,昊仁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地上,窗外投射进来的月光令他异常舒服。深吸一口气,久违的舒畅呼吸感动得他想落泪。

“想不到……想不到我安斯艾尔还有恢复记忆的一天,而且还在地球上辛苦地活着。”

“这是什么情况,借尸还魂?我原来的身体呢?”

站起来的昊仁觉得窗户好高,再看屋里的家具似乎也变高了。借着月光观察自己,才发现他居然缩小了。摸摸粉嫩的脸颊,再盯着稚嫩的小手,他仿佛身在梦中。开灯,站在镜子前研究许久,他终于确认自己变成了六七岁时的模样。闭上眼,他很容易进入内视状态,仿佛这是他与身俱来的能力。

“血神怜悯!想不到我不仅恢复了前世记忆,连血皇之魂也觉醒。可惜这具人类身体太弱,血皇之魂控制身体内的能量治愈了心脏,却也消耗了身体中本就不多的能量。”

“缩小身体也不错,应该能让我更快地恢复血族体质。只可惜以身体变小为代价,也只能凝聚一滴血神之力,一旦用掉又会变成普通人……不,是普通小孩。”

“要制造初拥吗?前世为确保安全,至少积蓄了一万滴血神之力才开始拥有初拥。地球能量强度明显低于前世,想要积蓄一万滴血神之力至少要千年。”

“咦!有血腥味,而且是人血。雯姐受伤了吗?”

正在研究身体的昊仁敏锐地察觉到血腥,在好奇心驱使下,他仅穿着一件大裤衩,悄悄向楼上潜行。没办法,家里根本没有合适他的衣服,就连这条大裤衩也是用鞋带勒紧,才能保证不滑落。有了前世的记忆,他潜行能力大增,通过二楼客厅成功绕到阳台,向雯姐卧室里窥探。

噗……雯姐没穿衣服!裸露癖?

昊仁瘦小的身体攀爬在窗户上,呼吸心跳几近于无。他贪婪地盯着雯姐每一份肌肤,想起之前无数个夜晚将她当成梦中伴侣的情形,此时真想大哭一场。他现在只有六岁身体,看了又有毛用。雯姐盘坐在床上,手拿一把带血的匕首。匕首上面的血已干,却依然被昊仁感应到,可见匕首沾血不超过24小时。

这是……

一个超级大美女,半夜三更不穿衣服,拿着一把匕首挥动,这要多诡异有多……令人喷鼻血!拥有前世的记忆,昊仁再不是地球宅男,他一眼看出雯姐挥动匕首动作的不凡之处,速度不快却足够稳,而且角度刁钻。这绝不是一位都市白领能掌握的技巧,许多从军多年的军人也未必能做到这一点,这需要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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