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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韶华岁月,染指成伤

当冷月褪去寒凉的衣装,冷风一缕摇断愁肠,明月低着额头冥思苦想,那些秋月里的微凉,好似腊月的薄霜。当枯涸的池塘灌满了冷清的月光,灯火微微泛着泪光,梧桐低首感怀岁月的悲伤,人走茶凉,红叶涂妆,那些泛黄的记忆,凋零成怀抱里的青霜。

泛黄的梧桐,静悄悄地凋落而下,那些年的回忆慢慢地侵入脑海又流出,在心底,我寂静地默念那个人的名字。每一夜的梦里我都写满一页的感伤,文字里流露的忧伤,却都不是我想表达的思想。我对你的思念用这些优美的文字已经表达不出,那些留在昨日的冥想,都已经搁浅在今日让我慢慢地苦想。有风的夜晚,自己是不是觉得很悲伤,窗边孤零零的树影,是否还在跟着冰冷的月光,随着破旧的老城慢慢老去。

自己走过多少条斑驳不堪的小巷,在徘徊了一次又一次的沧桑古树下,行走在思念的边缘,静静地听着秋风里遣散了不知有多远的二胡声。慢慢地,我闭上了双眼,迈着颠簸的步子,去寻找,寻找勾起我思念的歌谣。

走过一条不是很远的路,寻找着一句不是很感动的话语,这些用石板砌成的老街,韶华烙下的痕迹,就连岁月也偷偷地心痛了。蹲在被时光烙满痕迹的墙角,思念迟缓地在敲打着我脆弱的心房。落满了墙边的梧桐叶,堆积起一声声幽怨的诗句,秋叶慢慢落,冷月轻轻催,所有往事都已经随风悄悄地消散。老去的诗笺,泛黄的纸页,瘦了的自己,如今还在想着那么一个你。

冷月里的婵娟,盈盈抖落的烛泪,昏黄的光从墙角的门缝,照在我瘦弱的脸庞上,那些燃去的烟云,那些滴落的烛泪,这些穿上嫁衣的红烛,为什么每天夜里都要偷偷地流着血泪。轻染昏黄的光晕,指尖折碎的梧桐叶,泛红的眼眶,不经意之间滴落几滴如血一般的眼泪,静悄悄地滑落,静悄悄地滴落,静悄悄地打湿了嗜血的红叶。

半诀冷月缺,旧门前,思念咸,低吟痴语,手中握紧的落叶,我跪在破旧的门前,看着身边的落叶,想起你说过,你喜欢梧桐的落叶。你说,你不喜欢看见深秋凋零的落叶,因为每一片快要凋零的落叶,都是一次生离的死别。我想起你哭着对我说,我不想自己像梧桐的落叶那一般,经历生离死别的痛苦;我想起你梨花带雨的模样。如今,让我到哪里去寻找你,如今的我再也听不见你梨花带雨的哭泣声,今生不会再去寻觅,失去的容颜还在轻轻地叹息。

此情有多决绝,我在冷涩的月光里不眠,在秋风的寒凉里,长袖飘起,拱起颤抖的身子,仰望天边灰暗的星辰,若是你还在,或许我也不会这么痛苦地活着。

一愁情殇半愁容,浮生若梦两清风。

时光搁浅的河流,人未老,鬓先白,我跪在满是落叶的小巷中,对着你曾走过的门前,轻轻抚着你跨过的门槛,脸庞上还未干的泪痕,突然间心很痛,眼泪止不住地滑落。空空对着没有人的门前,头顶泛着红光的灯笼,是否它上辈子也是个伤心的人。

形单影只的惶恐,可怕的孤寂,在耳边追逐着摇摆的发丝,落寞的情怀在心底写过了多少字,酒醉的梦里寻了她多少次,曾经有多少次落寞,让我想起如梦的往事里都是和你在一起。奈何心事几重重,一腔悲绪又添忧,冷袖飘起,半句红叶的诀别诗,情怀里的曾经满是悲伤,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就让我把这断了红线的梦悄悄地做完,就让我把对你的思念压在心底,用这些如血的眼泪发泄出来,你说好不好。

我想你,想你对我说一句,我不想看见你憔悴的样子。曾经我多么喜欢看你嬉笑的样子,而如今岁月让我画起如梦的曾经,一笔一画满满的都是叹息,若是你还在,我就不会这么伤。

黑夜的冷风中浸满了苍凉,流浪的云朵悄悄勾起一段过往。回忆还有没有嵌在残月里。单纯的忧伤,如今我想要的温暖是那么冰凉、那么空洞。泅着水墨的清香,我不经意间的回眸,那小巷的尽头凉烟迷离,感伤依旧。每一晚的夜里我都会偷偷看着她曾经写给我的文字,也许思念没有底,而我也就这样跟着她的文字偷偷疼了下去。就这样忍着夜的微凉,凉衫轻薄,破旧的门缝里,那是谁灯下又添香。为何我如此伤怀,为她学会感伤,为她学会悲凉,是不是我的悲伤走得太远,就连怀念都显得朦胧。

冷风徐徐,枯叶斑驳,墙角的青霜又开始泛起白芒,有多少过往像这些痴情的梦,一次又一次地在我眼前上演,而我满身都是伤。凹凸的石阶、腐朽的木门、破旧的小巷或许只有我还喜欢这里的一草一木。风停止了肆虐,月也安静地播洒着寒冷的清光,我跪在破旧的门前,手里握着你喜欢的红叶,我趴在这枯萎的红叶里,轻轻唱着悲伤的歌谣。

韶华岁月,染指成伤,多少痴情的人,还在寻找破碎的梦,一年一秋露,如此反复,如此哭诉。

韶华岁月,染指成伤,那些埋在深秋落叶里的往事,早已经销声匿迹,那些我还眷恋的故事,都已经无影无踪。

韶华岁月,染指成伤,心间的梦,牵扯成线的思绪,还缠绕在心间,伴着我的生命,慢慢老去。

韶华岁月,染指成伤,手中的梧桐叶,还奢望那些虚妄的温暖,回忆还在,往事如伤。

静悄悄的我开始眷恋这安静的夜晚,眼角泛红,风吹落叶,冰冷围着我,慢慢抽取我身体里的温暖。忽然间发现耳边的二胡声,早已失去了踪影,但是我还在这里,在这条无人的小巷里。寂静的角落,冰凉的青石板,被梧桐叶附上了一层幽怨的哀伤,薄凉的霜,染满了薄袖,冷月被灰黑色的乌云掩埋,冷风又开始吹起,只是冰凉的雪花投下冰凉的怀抱。黑色的发丝被雪花染湿,小巷里的梧桐叶被冰凉的怀抱染成白色,而我的发尖滴着冰凉的泪,如此这样,颤抖着身躯,迟迟不肯离去!

(文/醉饮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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