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也亲了,吻也吻了,抱也抱了,还同床共枕美美的一夜到天明。
照理说这洞房花烛夜应该是过得很完美了吧,除了赫连流年的举止仍然把她当成小娃娃一般,不过,月含真的觉得有些怪怪的,好怪好怪。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又弄不明白。
“好吧,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我和赫连流年还有好长好长的未来要走呢,就算现在还小,以后也会长大,不急不急——”摇晃着小脑袋,她终于说服自己了,花了三天,旁的人看到她就发笑。
大胡子笑得最夸张,一脸的胡子乱颤。
于长风也不遑多让,一张脸从头笑到尾。
白凰只是扯着唇角,那是笑,却不如胡三立与于长风,其中最不可能开心的起来的就是白晓凤了,她没有哭出来,就已经够勇敢的。
“于长风,不如你娶白晓凤吧。”偷偷的,月含私底下还真的把于长风拉到一边问过这个问题呢。
“啊?”难得一怔,于长风挑眉。
“难道你是打算这辈子都不娶妻生子,打算孤寡一人了吗?你又不离开流年小筑,难道会有别家姑娘乖乖的送上门来吗?”从她到流年小筑之后,观察了这么久,可以证实,那种好事,现在是不存在的。
“小师娘,何时你打算改行当媒婆了。”于长风啼笑皆非。
“我是认真的啊。”小脸的确是认真的,“白晓凤的心情低落,也会影响大家的,你何不干脆娶了她呢。”
“小师娘,这事儿是勉强不来的,正如当初师父打算把你给白凰一样,我们的情况虽然不同,但是,本质是一样的,我与晓凤只有师兄妹之情,亲人的感情,再无其他。”娶妻生子他并不抗拒,却也不想因为年岁太大而随便去将就一个。
那还不如不娶。
孤寡一人或许会更幸福一些。
“那么惨啊。”月含皱了皱眉头,原来于长风心里头是这么想的,那她就不勉强他了,痛苦一辈子是一件很惨的事情。
看来,她这辈子也不是做红娘的命。
还是乖乖的认命当赫连流年的小妻子才好。
“赫连流年,我都已经嫁给你了,难道还是赫连流年,赫连流年的叫你吗?”这样听起来会不会有些叫远了呢,她是觉得叫赫连流年更亲切,她喜欢这样的叫法,“还是叫相公?”
相公?
被叫的男人浑身一颤,难得的一阵寒意袭来,老天,千万不要,这样的叫法,他着实是承受不起的。
“月含,虽然咱们成了亲,但是,没有什么是需要因为成亲而改变的。”他柔声的道。
“可是,明明就要改变的嘛。”要是什么都没有变,那还成亲做什么?“你嫌相公不好听吗?那叫夫君好不好,我从书上看到都是这样叫的,要是还不喜欢,可以叫官人啊。”
呃——
她都不喜欢呢,怎么办。
不过,没关系了,只要赫连流年喜欢就好。
“月含。”瞧着她眉头都皱起来了,看来是认真的,赫连流年也不得不认真的对待,否则,真让她选了其中一个叫法,以后再想让她改口就难了。
“嗯?”应声,抬头。
“我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赫连流年也好,流年也好,咱们无需在意外头的规矩,外人的看法,只要你叫得开心,我听得高兴就成。”
“真的?”
“当然是真的。”他点头。
“好哦。”月含高兴的跳了起来,用力的搂住他的腰,“赫连流年,我真的怕你喜欢我叫你官人呢,那我晚上一定会做恶梦的。”刚才她的确是这么想的,“幸好,赫连流年跟我想的一样,真好呢,夫妻果然够默契。”她得意的到,开怀至极。
“是啊。”赫连流年只是轻笑,温柔的握着她的手臂。
两人成亲三个月之后,平静的流年小筑,有些不平静,湖的对面,来了一群人,还带着一个病人。
他们是来求医的。
求赫连流年医治他们送过来的一个姑娘,很年轻,很漂亮,就是瘦弱了点,月含偷偷的用轻功飞到对岸去看过了。
赫连流年虽未声传对任何人都不医不治的,不过,找上门来的人,大部份都不会送到他的面前,于长风会先行处理。
这一次,同样是于长风离开流年小筑到对岸去替那人看看情况,当天,未入夜,便返回流年小筑了。
然后,与赫连流年在一旁说了许久,表情看起来很严重。
“对方是承江王府的人,生病的是承江王的女儿顺如郡主,得的是心疾,已染病多年,成了固疾,长风已经替顺如郡主诊断过,她的病,不易治。”
不易治,却不得不治。
对方是承江王府的人,若是他们还想在流年小筑过平静日子,这病人,是不得不接的,否则,承江王府的人岂会心甘情愿的离开。
怕是要毁了这片湖不可。
世人都知,承江王仅出一女,对女儿的宝贝已经胜过自己的生命,这些年来,不管是宫中的御医还是民间的好大夫江湖上的背负神医名号的大夫,很多都被请进承江王府,只是,一直不曾有一个大夫真正的让承江王的宝贝女儿得以康复。
承江王年事已高,顺如郡主的心疾越来越严重,流年小筑是承江王最后的希望,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若然让他失望,那火,可不好扑灭。
而他们,向来希望平和处理任何事情,留下一方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