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喧望着走近的江天夙,舌尖上的疼痛也就愈加地浓烈!
江天夙双手轻轻勾起那张绝美的俏脸,吻了上去。
舌尖轻熟地撬开了清凉的贝齿,却尝到了一股浓烈地血腥味,江天夙眉头紧皱,舌尖从满是浓厚血腥味的嘴中退了出来,身子往后退了一步。
“不愿意就不要强迫自己,强扭的瓜不甜,而且也没意思。”
离喧望着江天夙没有说话,****的身子迎上了江天夙退去的一步,肆虐地吻上了江天夙的嘴唇。
江天夙愣怔随即反应过来,双手无礼地摸上了离喧的翘臀,抱起了诱煞万千的尤物进了里阁,放开了四周的轻纱曼帐。
屋外散淡着的月光像乱花碎银般倾斜在这方天地,轻灵地仿佛都能听到脆响音音,屋内却是如同开了一方巫山之地,婉转地呻吟却如同娥钗美黛。
一方风雨过后,江天夙半躺在床上望着一边****蜷曲着像猫一般的离喧,却不作声,只是有些出神地看着。
还未褪去满脸潮红的离喧,还带着些风雨过后的喘息,轻声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江天夙眨巴那双好看的魅眼,“不是被我这份帅气所征服?”
离喧微微一笑,像埋没千万花草中的一处未枯尽的花瓣。
“在我和离心逃亡虚界的路程中,中了玄华宗毒盟的毒,沾上身后,身体各处虽然并没有变化,但是我能很明显地感受到身上的气息都在呼吸间流逝。若是以前师傅在时,这种毒能解出来。但是现在都不在了,我不想白白让这些流逝,况且你现在又答应做了御灵宗主,我便用这阴阳交融之法,将我身上多数的气息传与你。”
望着离喧一丝苦涩的笑意,江天夙感到一丝心痛,伸手将离喧搂在怀中,感受到女子身体的温暖,嘴中细声呢喃着,“跟我回江家,若是江家解不了这种毒,我便带着四十万江家军去玄华宗把解药给你抢回来。”
被江天夙强行拉入怀中的离喧眼角中有了份雾气,但却是出乎意料地笑着说道,“至于你帅不帅的问题,很对不起,被我忽略了。”
江天夙坏笑兮兮地望着少有不正经地离喧,猛然将怀中的女子压在了身下。
“那我就让你看看被你忽略掉的帅气是如何征服你的!”
离喧一声惊呼,“先把床单换了!”
……
江天夙睁眼醒的时候,天已大亮,看了一眼一旁还在熟睡的离喧,精致的鼻翼一开一合。
在如何坚强的女子,总是会有自己真正柔弱的一面,而现在一向自立的离喧俨然小女人十足地趴在那里,江天夙伸手轻轻摸在离喧那张绝美的脸庞,心中一丝惆怅,不知道心里对于离喧真正地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番感情。
江天夙起身,随意套了昨天的那袭黑衫,靠在了窗户一旁,窗外依旧是春意闹起别样艳,一阵清风徐徐带来了满鼻间的花香袭人,江天夙想起了那个与自己极不对头的女子,总喜欢在大庭众目之下和自己唱反调自己却又无可奈何,毕竟第一那女子背景极其身后,不是那些将统门下,也不是王侯子孙,而是堂堂秦云王朝的公主,那可是秦云王朝的皇帝老头捧在手里怕化了,放在外面怕晒了的掌上明珠。
忽然一片桃花瓣从窗前飞过,江天夙一只手很迅速地抓住,放在手心里,是片十分粉嫩的桃花瓣,随即又轻轻放入怀中,因为她喜欢桃花。江天夙咧咧嘴,嘴角泛起一丝笑意,这大概就是第二吧!
不知何时,离喧已穿好了衣裳站在了江天夙身边一旁,江天夙却一直未曾感觉得到,直到离喧那一声“想什么呢!”才恍如梦醒。
江天夙左手轻敲着窗弦,口中振振有词地缓声慢道:“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改叫江莲动这样才般配呢?”
离喧面无表情没有作声,倒是江天夙一脸苦色地顺便用手挠了挠头,咧嘴道,“你这女人,没意思,煞风景。”
离喧眨巴眨巴眼睛,然后轻笑出声,“既然这样,那还不如把姓也改成水罢了。”
江天夙在嘴中嘀咕着,“水莲动?”
……
自净一方天地,这方天地之中巍巍然间一座气势磅礴的山,山势并非很高,却是一种极具蔓延之状的大,这山有名气,或者可以说极有名气,它的名气更可以毫不谦虚地说能左右着那座江湖的走向,亦可以说它就大体上代表了如今的江湖。而这一切,只缘山中的那座宗教。
时隔百余年,岁月易蹉跎。当今世人也不知晓了究竟是这山依宗而名,还是这宗依山而名。
这山,称作玄华山!
这宗,便是江湖之上那座魁首的宗教,玄华宗!
在山最上方的唯一一处殿堂内坐着一名男子,一头仿若女子般披散白发银丝地竟有些发亮,最惹人注目的是两道剑眉的眉心中凸出一副精巧的羽字图案,乍看上去自然心生别扭,但是久而久之,便会有一种与那张脸和谐起来的巧妙。
男子“雪发萤萤,眉心羽字”,恐怕江湖上会没人不知道他是谁。
释心羽!这座江湖魁首的一宗之主,也是稳居了这座江湖几十年不变的天下第一!
释心羽盘腿而坐,一双眼睛望着下首的两名男子。
不说玄华宗内,就连整个江湖,能够有资格进入这座殿堂的人也寥寥无几,自然这两名男子的身份也足以不容小觑。作为稳居几十年近乎一甲子天下第一的释心羽,一生至此仅有两名亲传弟子。
而这两名弟子正是下首的两名男子。
居于右首,便是天下第一的亲传大弟子,傅玄!
左侧的便是傅玄的师弟,天下第一的二弟子,离子阳!
释心羽目光稍稍往右倾去,眼神散淡着就好比无神无力的月光。
释心羽声音极轻,“关于雅龙入世?”
右侧的傅玄慈眉善目,一副儒家书生地打扮,若非能够坐在这玄华宗最高的殿堂之中,恐怕没有会把一副书生模样的他和当今天下第一的亲传大弟子联系到一起。
傅玄轻轻抬头,虽然师傅未把话说完,但他也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师傅的问很简便,所以他的回的也就稍微简便。
“御灵宗被灭宗。”
“哦?”释心羽双眼微眯,突然疑问了一声。左侧的离子阳觉得自己师傅的这一声有些不同寻常,因为毕竟多少有些熟悉的缘故,里面掺杂了太多太多,竟有些匪夷所思!
这位天下第一的亲传大弟子却没有理会师傅和师弟的神情,一副自顾自地平静说道,“葛,穆二长老所带去的剑、刀、斧、弩四盟十去八九,还有后来又派遣取的千名玄盟弟子全部阵亡,穆长老还被废去一条手臂。”
傅玄平淡无奇地说着,丝毫没有因为自家宗教的伤亡惨重而波澜壮阔,而一旁的离子阳却早已翻滚汹涌,这是什么样的一种概念,暂且不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笼统说法。据他所知道的,剑、刀、斧、弩四盟这次所派遣出去的尽是宗中以一敌数的上品弟子,而那千名玄盟弟子中的任何一个放到下面那些三四流的小帮小派中,都可以说是灭掉弹指一挥间的存在。
而如今竟然全部阵亡,不得不让他心中不再波澜不惊了,再有就是已入了仙元一境的穆长老竟然被废掉一条手臂,这一点无异于再死去五百名玄盟弟子,虽然说最后把宗灭了,但这些的惨重伤亡加起来,虽然真正上不至于是自损八百,但未尝不至六七百。
一个之前闻所未闻的御灵宗,竟让堂堂江湖魁首几十年的玄华宗难堪到这种地步,只能说这个一直未闻其名的宗教势力太过于恐怖,就算是拿之比上江湖宗教排名第二的武虎教恐怕也是有过之而不及的存在。不过,还好,这个可以说是对玄华宗最大的威胁算是除掉了,不然恐怕师傅的觉,他睡不安呀!
他望向上首的释心羽,这个独领江湖风骚近乎一甲子的天下第一并没有因为傅玄的话语而带来多大的震撼而变动,那平静如水的表情和点头动作就如同早就胸有成竹了一番。
“不过……”傅玄可能发现了一旁师弟的变动,停顿了一下,转而又继续毫无变动地说道。
“应该逃出了离字辈的两名女弟子,当然还有那条新入世的雅龙。华盟的探子据报已经滚了上去,其中稍大一些的女弟子在逃亡的过程中中了毒盟的噬元散,不出十日,便能与凡人无异。我所接到最新的消息,两名女弟子现在躲进了中、平两州交界处的荒儿林,当年密报上说御灵宗几大长老布下的虚界应该就是在那里。我又派遣去五百名玄盟弟子,用来对付一个中了噬元散的女子和年龄尚小的女子应该算得上是绰绰有余。”
末了,这位慈眉善目的大弟子却是轻叹了一声,“猜了这么些年,着实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能把虚界开辟在皇帝家的眼皮底下。”
释心羽面无表情地轻点着头,对于这位可以算得上自己左膀右臂的大弟子的处事之道算得上是满意。
“但是傅玄,对于御灵宗的每个人都不能说绰绰有余。”
傅玄点着头。
释心羽将目光转而望向内心渐渐归于平静的离子阳,他的第二名弟子,也是最后一位弟子。
释心羽这位天下第一最初的打算仅是收下傅玄这么一位弟子,悉心而教,可作为他的左膀右臂,或者说是衣钵相传,这种近乎单脉相传区别于以一传多的杂乱烦多,更能在以小见大的细微上追求近乎完美,这就需要一定的耐心和时间,释心羽站在如今这个高度,且不是耐心了,就说那时间,恐怕也是瞬息数着来过。
不是说释心羽时间所剩无异,而是作为天下第一时间太多余珍贵!
但是,在无意之中遇见离子阳后,这位精打细算的天下第一不得不该以初衷,这个相貌平平的年轻人无论是从跟骨上还是资质上都可以说是百年一遇,若是悉心雕琢一番,肯定就不是一块上等的璞玉能够比拟得了。
释心羽没忍心暴殄天物,便凑了份福缘,收下作为自己的第二位弟子,也是真正最后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