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风,谷雨站在一旁,见卫长蕖笑得山花烂漫,一脸的幸灾乐祸之色,不禁,脸上的表情齐齐颤抖了几下。
瞧樊家大公子方才那副狼狈的模样,啧啧……小姐真是太能恶搞了。
男人啊,宁愿得罪小人,也别来招惹自家小姐。
“小姐,你在糕点中下巴豆了?”谷雨问道。
“方才那两碟糕点,您也吃了。”
她真想不明白,若小姐果真在糕点中下了巴豆,为何小姐没事,单单樊家大公子出了状况。
听到谷雨的问话,卫长蕖止住笑,道:“没有下巴豆。”
“估计,樊家大公子的肠胃是被芥末刺激到了,所以才闹肚子的。”
她原本只打算用芥末呛一呛樊贞,小小教训他一下,却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有些芥末过敏,才吃了两块糕点,便闹肚子,这还真是意外的收获啊。
芥末这种又辛又辣的东西,平时,很少有人用来它来调味,估计,樊贞也不知道自己会芥末过敏,是以,方才勉强吃了两块。
卫长蕖微抿着唇,眸底那抹幸灾乐祸之色渐浓。
娘的,最好是让那位樊家大公子拉上三天三夜,拉得昏天黑地,四肢无力,将马桶坐穿。
三日后。
樊府。
樊贞四肢乏软,歪着身子,靠坐在一张软榻之上。
他牙关紧咬,高蹙着眉头,脸色阴郁难看,袖中,拳头握紧,愤愤的,一拳砸在了软榻的扶手之上。
那丫头绝对够狠,害他腹中翻涌了三日。
这三日跑茅厕的次数,几乎快顶上以往一个月的次数了,害他拉得昏天黑地,四肢乏软,屁股都疼了。
正当樊贞愤愤磨牙的时候,一名小厮走了进来。
“大公子。”那小厮见樊贞阴郁着眉头,怕惹恼他,小心翼翼唤道。
这三日,大公子心情不好,已经接连惩处了好几个下人,他可不想再做下一个。
樊贞撂起眼眸,冷冷的扫了小厮一眼,“何事?”
听到樊贞问话,小厮咽了咽唾沫,强撑着头皮,禀道:“大公子,明日的竞酒大会,您还参加吗?”
樊贞凝眉——明日便是竞酒大会了?
这三日拉得昏天黑地,他还真将此事给忘了。
明日的竞酒大会,顾惜昭定然会前去,他不能缺席,绝对不许顾惜昭在竞酒大会上独在鳌头。
“本公子当然要去,你且下去安排一下。”
“是,大公子,小的告退。”
翌日,风和日丽,天气甚好,入了秋,不冷不热。
竞酒大会如期举行,卫长蕖,凌璟,顾惜昭,上官玉儿四人早早到了竞酒大会的现场。
现场上,卫长蕖压低嗓子,冲着顾惜昭喊了两声。
“喂,喂,顾大公子。”
顾惜昭侧过好看的桃花目,隔着上官玉儿,斜睨着卫长蕖。
“小丫头,你想说什么?”
卫长蕖见顾惜昭看过来,小声问道:“你说,樊家大公子是不是那条傻冒鱼,会不会主动上钩,做冤大头。”
“小丫头,你急什么。”顾惜昭笑面春风,悠悠晃了晃手中的玉骨折扇。
“樊贞是不是那条傻鱼,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樊家与顾家在生意场上相争相斗多年,只要有顾惜昭在的地方,定然不会少了樊贞。
卫长蕖手托腮帮,左看右看,却不见樊贞的身影。
笑了笑,又道:“貌似,估计,樊家大公子这两天会有些身子不适,不知道能不能参加今日的竞酒大会。”
上官玉儿听到卫长蕖的话,眼神忽闪一下,突然将小脸凑到她的面前。
“蕖儿,你怎么知道樊家大公子身子不适?”
说罢,冲着卫长蕖眨了眨眼,作出一副了然的模样,“哦,蕖儿,你是不是对樊家大公子动了什么手脚?快,老实招来。”
卫长蕖见上官玉儿一脸好奇,讪讪笑了笑,道:“楞个嘛,呵呵……”
“我就是往他的糕点中多加了些芥末,不曾想,樊家大公子视乎有些芥末过敏,所以……”
卫长蕖话还没说完,上官玉儿哥俩好的拍了拍她的肩。
看着卫长蕖,一脸赞赏道:“蕖儿,干的好。”
“那樊家大公子不是什么好人,你就不该下芥末,应该直接下巴豆,让他一泻千里。”
樊贞与顾惜昭不对盘,处处找顾惜昭的麻烦,是以,上官玉儿早将樊贞立为头号敌人。
卫长蕖……
看着上官玉儿,见她笑颜如花,一副暗爽的模样,卫长蕖一时没忍住,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几下。
凌璟,顾惜昭皆侧目紧盯着卫长蕖与上官玉儿。
心道:这两个小丫头片子,还真是臭味相投,一副德性啊,他们都怀疑,这两人是不是失散多年的姐妹,打一个娘胎里出来的。
现场人越来越多,半个时辰后,卫长蕖,凌璟,顾惜昭,上官玉儿的身后已经坐满了前来竞酒的富商,或者官员。
卫长蕖翘着一条腿,脚尖儿悠悠的晃着,半身懒懒的偎在椅背上。
这竞酒大会与前世所见的拍卖会略同,这么先进的营销方式,顾惜昭那二货竟然也想得出来,啧啧……果然不愧是凉国的经商天才。
当然,前来竞酒的富商,官员皆不知,竞酒大会的幕后东家乃是顾相府的三公子,尤其是那位樊家的大公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离开始竞卖开始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却还不见樊贞的踪影。
卫长蕖凝着眉头,暗想,那位樊家大公子该不会是拉虚脱了吧。
早知道会影响今日的竞酒大会,她就少放些芥末了,真是失策啊。
就在卫长蕖浮想联翩的时候,一位墨衣华服,气质高贵的公子哥摇扇走进了竞酒会现场。
此墨衣华服公子,樊贞是也。
卫长蕖挑着一双清明皓月般的眼眸,两道视线落在樊贞的身上。
见樊贞晃扇,气质优雅,风度翩翩走来,她眸光微滞,托腮暗自揣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