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败在此一举。”
他既没有点头表示答应,也未露出任何凝重的神色,仿佛这只是一件无关痛痒的事。
可是为了这一刻,他明明已经等了许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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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NA样本已经被送去检测,相信这两天之内就会有结果。”
对于尤尔金的办事效率他一向放心。不过短短几天,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教父竟像是一下子老了下来,“知道了,这件事很重要,我的时间不多了,至少希望离世之时不要留下什么遗憾。”
“请您保重身体,家族需要您。”
“这话说的不对,”道格拉斯叹了口气,“凡勃伦已经成长为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男人了,把家族交给他,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即使没有我,相信西里埃默也能够走上很长一段时间。”
尤尔金不知如何把话接下去,于是只能沉默了。
“歌莉娅……歌莉娅……我最放心不下的还是她啊……”
尤尔金的目光落在樱桃木的书桌上,教父的这句话使他思索起来。
这两位歌莉娅小姐,教父说的是哪一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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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似乎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乱子,但被关在黑屋里的林臻并未因此受到任何波及,很快,一切都平静下来,如同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最近几天,她都没有睡好,眼前总是出现凡勃伦浑身是血的样子。她不愿意把这个称作担心,因为这个人是害她落入如此境地的罪魁祸首,照常理来说,她应该巴不得他死了最好。
可是她不仅一点没有如此的想法,还经常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在心里,她是不停地骂自己没出息的,而表现出来的又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自从换了“牢房”之后,她再也没见过夏佐,送饭的变成了一个黑脸的高大个,体型看上去是那种不好惹的角色,她看着就不敢搭话。除了每天摸一摸枪,有空幻想一下如何把凡勃伦大卸八块,她已经没有什么别的事好做了。
她相信凡勃伦会来找她谈判的,等到时候,一切她想知道的,都会清楚了。
果不其然。
在她耐心将要耗尽的某一天,凡勃伦终于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现在他要她去做的最后一件事,也是唯一一件事,那就是……
“婚期定在五日后。”
看到他完好无损地出现在她面前,她是有些吃惊的。照理他的伤肯定不轻,如果他不是有超乎常人的修复速度,就是在逞强。
“所以现在你是来交代我应该怎么做是吗?”
她估计是第二种,但这与她没有什么关联,就算他是在逞强,她现在也不可能杀的了他。
对于林臻有些嘲讽的语气置若罔闻,他给出了肯定的回答,“是。”
这种场景莫名的让她感觉好笑,“我为什么要替你做这种事?”
“你还认不清自己的处境吗?”
是了,一切都要听从他,连自己的命都要白白牺牲掉,没有人会做这种傻事。
林臻更不会。
所以在凡勃伦开口之前,她先说话了:“要我去,也可以,我有条件,”她似乎不打算向凡勃伦卖关子,“我要见歌莉娅。”
“为什么?”他挑了挑眉。
“一个不算理由的理由。”林臻笑了笑,“你让我替她去死,难道都不让我见她一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