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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作家中的作家(3)

在镇子的北部真的有个训练基地,真正的飞机常在头顶飞过。有一次坠毁了架飞机,但失望的是失控的飞机一头扎进了湖里。因为和战争联系的这一切,我们想象佩特不止是个当地恶棍,还是个纳粹,他的除草机就是架坦克。有时候我们从庇护着我们野营地的嘎啦苹果树上摘苹果袭击他。他曾经向我的母亲告状,结果是报销了我和南茜一次去海难的机会。

母亲常带南茜一起去海滩。不是去正对我家悬崖下方的那片水域,而是一处小一些的,得开车去,那里人少些,不太闹。事实上她同时教我俩游泳。南茜比我更无畏、不管不顾,这让我很生气。于是有一次我把她拖到了大浪下,骑着她的头。她两脚乱蹬,屏住呼吸,一下子就挣脱了。

“南茜是个小姑娘,”母亲批评说,“她是个小姑娘,你得当她是小妹妹。”

其实我就是那么做的。我可没觉得她比我弱。小一些,是的,但有时反而是优势。我们爬树的时候,她会像猴子一样挂在枝头,我就太重了。有次打架——我记不得我俩打架都是为什么了——她把我扭住她的手咬了一口,都出血了。那次我们被强制分开了,差不多一星期吧。不过我俩隔着窗户的怒视很快就变成了渴望和乞求,所以禁令也就取消了。

冬天的时候我们被允许在整个园子里疯,用雪筑起城堡,装饰上柴木,贮备足雪球弹药,随时准备向经过的人开火。不过实际上几乎没什么人,这是条死胡同。最后我们不得不堆了个雪人作为战斗目标。

如果有大风雪,我们就得呆在家里了,在我的家里,我的母亲主持大局。如果父亲正巧头疼在家卧床休息,我们就得安安静静的。母亲会给我们读故事。我记得,有《爱丽丝漫游仙境》。当爱丽丝喝了药水变得好大好大卡在了兔子洞口的时候,我们都好伤心。

有性游戏吗?你也许会好奇吧。是的,我们也有。我记得我们,在一个异常炎热的日子,躲在一个支起的帐篷里——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就在小屋的后面。我们匍匐在那里一心一意地探索对方。帐篷散发着一种婴儿般的情欲气息,就像我们脱下的内衣。我们在对方的身体上试探,兴奋地(不过仅一小会儿)拥抱,全身热汗淋漓,心痒难耐,很快又羞愧无比。当从帐篷里爬出来的时候我们觉得比平时更加分离,仿佛彼此有种奇怪的疲惫。我不记得同样的事同样的结果是否还曾再次发生,不过如果是真的我并不奇怪。

我不能像回忆南茜母亲那样清晰地记起南茜的脸。我想她们的肤色是,或者等南茜长大了会是,基本差不多。南茜头发很美,原本是棕色的,太阳晒多了就淡了。皮肤是玫瑰色的,有点偏红。是的,我看见了她红色的面颊,仿佛刚刚蜡笔染过。那也是因为在室外太阳下待得太久了,还有那么意志坚定的能量。

但是这样两小无猜的快乐时光却因为一次意外事件戛然而止。在地下室里,南茜用红色的颜料也把自己半边脸涂上了色,全然没有意识到这个举动深深地刺痛了“我”心灵深处最脆弱敏感的地方。由此,两位母亲之间彼此压抑已久的憎恶也一触即发,不可收场。

地下室里还有一张旧木头餐柜,上面摆着几瓶几乎干透的颜料和清漆,一堆笔头都僵硬了的画刷,搅拌棒,还有一些试过颜色动过笔的画板。少部分瓶盖盖得很紧,我们花了点劲儿才撬开,发现里面还有些颜料能搅动,稠稠的。于是又徒劳无功地费了好多时间,想把画刷插到颜料中润湿再掷向餐柜的木板。不过,后来我们发现中间有一瓶是松节油,这样干起来就好多了。现在画刷能用了,我们开始画了。我能读和拼写一些单词,母亲教的,南茜也会一些,她已经二年级毕业了。

“等我写完了再看。”我对她说,把她稍稍推到了一边。我想到了要写的。她正自个儿忙着,把画笔在一罐红色的颜料中搅来搅去。

我写下了“纳粹在此商品中。”

“现在看吧。”我说。

她背对我,不过画笔对着自己挥动。

她说:“我正忙。”

她转过来面对我的时候,脸上大面积地抹满了红色颜料。

“现在我看起来和你一样了,”她说,把画笔一直顺着脖子涂下去。“现在我看起来和你一样了。”她听起来非常兴奋,我想她在嘲笑我,但事实上,她的声音洋溢着满足,仿佛这是她一生的渴望。

现在我必须努力解释接下来几分钟发生的事了。

在第一时间,我觉得她看上去很恐怖。

我不相信自己脸上哪块地方是红的。事实上也不是。有颜色的那一半不过是普通的桑葚色的胎记,而且,我相信我也说过,年纪大了以后它就多少褪色了。

但这不是我心里认为的。我相信我的胎记是柔和的棕色,就像老鼠的毛色。

我的母亲还不至于那么傻,那么极端,以至于把家里所有的镜子都禁止。但是镜子可以悬挂得很高让一个小孩子根本看不到自己。浴室里就是那样的。唯一可以让我看见自己印象的镜子挂在前厅,白天光线很暗,晚上照明不足。一定就是在那里我才会以为自己半边脸是这种暗的柔色,仿佛毛茸茸的阴影。

正因为我习惯了这样的想法,南茜的涂抹才显得如此侮辱,多么邪恶的玩笑。我尽全力把她推向餐柜,扔下她,跑上了楼梯。我想我跑着想去找面镜子,或者找个人可以告诉我她错了。一旦我确定她错了,我就可以咬碎钢牙一味地恨她。我会惩罚她。那会儿我还没时间去细想究竟如何惩罚。

我冲过小屋——南茜母亲不见人影,尽管是星期六——我于是重重地摔上纱窗门。我跑上沙砾地,跑上卵石路,路的两边长着健壮的剑兰丛。我看见母亲正坐在我家后廊读书。她从藤椅上站起来。

“不是红的,”我大喊,愤怒的眼泪夺眶而出。“我不是红的。”母亲一脸惊恐地走下台阶,一时间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随后南茜跟着我跑出了小屋,错愕的,带着她颜色刺目的脸。

母亲明白了。

“你这下流的小畜生,”她朝南茜大骂,我从来没听过她那样的声音。刺耳的,疯狂的,颤抖的声音。

“别靠近我们。你真是大胆。你是个坏透了的女孩。你不是个体面人,一点善心都没有。你有吗?你从来就没有被教过——”

南茜母亲走出了小屋,眼睛上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她手里拿着块毛巾。

“哇呀我还不能在这儿洗头发了——”

我的母亲也朝她尖叫。

“你怎么敢在我儿子和我面前那样说话——”

“得了吧,”南茜母亲立马说。“就为了听你吵得头都掉了——”

母亲深吸了一口气。

“我——没有——吵得——头——都掉了。我只想告诉你,你冷酷的女儿在我们家再也不受欢迎了。她是个凶残邪恶的小孩,嘲弄我可怜无助的儿子。你从来就没有教过她任何东西,任何礼貌,我带她一起去海滩她甚至都不会谢谢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请和谢谢,不奇怪,有这么个裹着睡袍到处招摇的母亲——”

这一切从母亲的口中冲出像一股汹涌的洪流,愤怒、痛苦、荒诞,似乎将永不停歇。尽管那时我已经扯着她的裙子说:“不要,不要。”

事情接下来变得愈发糟糕。眼泪涌出来,吞没了声音,母亲哽噎着浑身颤抖。

南茜母亲将眼睛上的湿头发摞到一边,站着冷眼看着。

“我告诉你,”她说,“你就这么吵吧,他们会把你送到疯人院的。你的丈夫恨你,你的儿子半边脸稀巴烂,关我什么事?”

母亲双手捂着脸。她哭喊道,“哦,哦,”仿佛痛苦正在吞噬她。当时帮我家干活的女人——维尔玛——也赶到后廊,说,“夫人。坚强点,夫人。”然后她提高了声音对南茜母亲骂道。

“够了。回你屋子去。快走。”

“哦,我会的。别担心,我会的。你以为你是谁,可以命令我?给一个和钟楼蝙蝠住在一起的老女巫工作真不错啊?”她旋即转向南茜。

“看在上帝的份上我怎样才能把你弄干净?”

随后她又提高了声音以确定我能听见。

“他真恶心。看他赖在他老妈身边的样子。你再也不准和他一起玩了。老女人的小鬼。”

一边是维尔玛,一边是我,我们试图让母亲回到屋里。她已停止了嚎哭。母亲理了理自己,对着远处的小屋,声音异常兴奋:

“把我的园艺剪拿过来,可以吗,维尔玛?我在园子里正好修剪一下剑兰。它们有些都完全枯了。”

然而当母亲完工的时候,剑兰全都倒在了小路上,没有一株立着,无论枯的还是开花的。

事情发生后,南茜一家很快地搬走了,随后“我”也被母亲送进了男子学校。没有人再提起这件事,但是伤痕却永远留在了“我”心里。

父亲葬礼的第二天,母亲出乎意料地请我带她出去吃(当然了,其实是她带我出去吃),那间餐厅离河岸有几英里远,她希望在那儿没人会认出我们。

“我只是觉得自己一辈子都被关在了那所房子里,”她说,“想透口气。”

在餐厅,她谨慎地四下打量,然后郑重宣布自己一个人都不认识。

“愿意陪我喝一杯吗?”

我们这么大老远开车过来就是为了她能在公共场合喝一杯?

酒来了,菜点好了,她说:“有些事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这话也许是一个人一生中最不想听到的了。你将要知道的极有可能会很沉重,也暗示必须要有其他人来帮助承受负担,然后,你就可以觉得轻松点儿了。

“我父亲不是我的生父?”我说,“真棒。”

“别傻了。还记得你的小朋友南茜吗?”

我真不记得了。想了片刻,然后我说:“很模糊。”

这回我和母亲的谈话得慎而又慎了。我必须表现得轻松,开玩笑,不当真,无动于衷。她的声音和面容潜藏着悲哀。她从来没有抱怨过自己的不幸,但她给我讲的故事里总有许多无辜受伤的人,许多暴行,我确信自己将会,至少是相对,带着一颗比较沉重的心回到朋友中间,回到自己幸运的人生。

我不愿意合作。母亲所需要的,很可能不过只是一点同情的表示,或者洒几滴泪。我才不会给呢。她是个小题大做的女人,一点都没有因为年纪变大而心肠变硬。但是我回避她,就像回避某种危险,喋喋不休的凄凉,仿佛带传染性的毒菌。我尤其回避提及自己的伤痕。我觉得那正是她所珍视的——我就是没法摆脱那束缚,不得不承认,它从子宫时期就把我和她系在了一起。

“如果你在家呆久一点,或许就已经知道了,”母亲说,“但它就发生在我们送你去学校之前。”

南茜和母亲搬去了我父亲的一处公寓,在广场边上。在那里,一个秋高气爽的早晨,南茜母亲发现女儿,在浴室,用一片刮胡刀划伤了脸颊。血滴落在地板上,水槽里,南茜的身上,到处都是。但是她并没有放弃决心,也没有发出一丁点痛苦的声音。

我的母亲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呢?我只能猜想它已经成为了小镇的一个话题,本应缄口不言的,但实在太血淋淋了——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让人忍不住刨根问底。

南茜母亲用一块毛巾裹住南茜,想办法送她去了医院。那时候还没有救护车。她很可能就站在广场上挥手拦车。为什么没给我父亲打电话呢?无论如何——她没有。伤口并不深,虽然溅得到处都是,血其实流得不算多——没有割到主动脉。南茜母亲自始至终都在痛骂南茜,问她是不是脑子坏了。

“摊上你我可真倒霉,”她不停地说,“一个像你这样的小孩。”

“当时如果有社工的话,”母亲说,“毫无疑问那可怜的小东西会被儿童保护组织监护起来。”

“就在同一边脸颊,”她说,“和你一样。”

我努力保持沉默,假装听不懂她的话。但我必须得说点什么。

“油彩覆盖了她整个脸。”我说。

“是的。不过她这次做得更仔细了,只划伤了一半的脸颊,尽可能让自己看上去像你。”

这一次我控制住了没出声。

“如果她是个男孩也许会好些。但是对一个女孩来说多么可怕啊。”

“整形手术现在可以做得很好。”

“哦,也许吧。”

过了一会儿,母亲说:“这么深的感情。只有孩子才有。”

“他们会忘掉的。”

她说她不知道她们后来怎样了,孩子或母亲。她说她很高兴我从来没问过她,因为她不愿让我知道这么可怕的事,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

我不知道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但我不得不说母亲垂垂老矣的时候完全改变了,既下流又异想天开。她坚称父亲是个超一流的爱人而自己是个“可爱的坏女孩”。她宣布我本该娶“那个划伤了自己脸的女孩”,因为反正我们谁都没什么可向对方夸耀做得漂亮的——我们彼此,她笑话说,都会和对方一样糟糕。

我同意。我当时非常爱她。

“我”不愿意去触碰南茜的记忆,因此当母亲多年后告诉了“我”真相时,“我”显得冷酷而无动于衷。但是最终,“我”暗自承认了对于南茜深埋于心的情感,那份超越时空的爱恋。而后一次意外的蜇伤让“我”不得已在医院住了一夜,在梦境中,“我”遇见了一个女人并和她对诗,可是有一句诗歌却让“我”陷入了长久的迷惑:“‘没有人会为你长久悲伤,为你祈祷,为你想念,你的位子空空如也——’”

但在随后的秋天,当我准备把一些旧书捐赠给慈善商店的时候,一张棕黄色的纸掉了出来,上面有铅笔写的诗句。不是母亲的笔迹,我也不觉得它们会是父亲的。那么,是谁的?无论如何,最后抄着作者的名字。怀特·德·拉·玛尔。没有诗名。不是我所知道的作家。但我一定在什么时候见过这首诗,也许不在这张纸上,也许在什么课本里。我一定把这些句子深埋在了心中某个温暖的房间里。为什么呢?就为了有一天我会被它们嘲讽,或者被某个意志坚定的小女孩的幻影嘲讽?在梦里?

没有悲伤

是时间无法治愈;

没有失败,背叛,

是不能修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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