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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潮起潮落

苍岭中学的人工湖据说是古代依城池而建的护城河后来改道而成的,因此也算是个文化遗址,就苍岭中学的地段原本就是一个都城的城池,历史上记载了多次典型的战场就在苍岭地段,古苍岭关又是防御海外敌袭的重要关卡,就是现如今也是共和国的一大军区所在地。当然也可能存在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组织。

七点三十分苍岭中学C栋三楼第三考场

不止邓子千和李师杰吓了一跳,其他考生也是惊到了。就在三十分整的时候,就像来的时候一样,长相雷人的监考员就像人间蒸发一样从座位上消失了。

不过这应该是其他考生主观想象得过程,毕竟他们是一抬头就没有看到监考员,而在李师杰的眼中,这老头是无声无息地走掉的。他一瞬间之内摆脱了睡意,毫不犹豫地向教室外走去,更是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李师杰眼前。

“果然有问题!”

这次李师杰死死地盯住监考老头,终于目睹了他瞬间离开的情形。令人不敢相信的是,这家伙前一秒还在睡梦中挣扎,后一秒便像触电一般的醒来,木讷的表情就像机器人一样,清醒的样子就像没有睡过一样。不知怎么得,李师杰开始发现这老头似乎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神秘感。如果不是故弄玄虚,他的层次绝对在佣兵之上。

“子千!跟上去”李师杰向搭档打了个手势。

但当两人刚准备动身离开的时候,有人已经先一步离开了。看到后座上摆放整齐的考卷,邓子千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这个木雅会这么着急的离场,提前交卷可不是好学生的行径,何况她还迟到了。

“唉!果然是这样”

“什么木雅!一听就知道是假名”李师杰叹了口气,也马上和邓子千在其他考生的目送下退离了考场。

“行动!我跟上去,你去确认一下”李师杰示意二人分头行动。

“小心点!那老头绝对不简单”邓子千还是不忘提醒一句,李师杰这家伙总是这样。

偌大的校园似乎依旧那么不解风情,如果在校外环视苍岭中学及其周边就会发现,以苍岭中学为中心的四周,雾要显得浓郁一些。而如果在山顶俯瞰整个苍岭中学又会有更加仔细的发现。比如笼罩在苍岭中学的雾气不止一种,因为它们密度不同,所以依稀可以看出。再者如果用更精密的监测仪器去检测,那么环绕大半个校园的人工湖似乎开始有了某些不寻常的变化。

邓子千首先穿梭在教学区,他以极矫健的身手跑过了将近二十几个考场,和行政楼的多个办公室。

“哇!神速啊!既然一个监考员都没有”

邓子千大概把每个考场都瞟了一眼,还装成很严肃的样子问了问其中的几个考生,确定了这些监考员离开的时间都是一致的。而且他又跑向了教学楼的其他地方,但是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不过这种状况邓子千大概已经心里有数了,重要的还是确认一下刚刚得到的信息是否属实。

“越来越有意思了!还真是被某人摆了一套”

邓子千关闭了最后一个消防用具的玻璃门,双手叉在脑后,不紧不慢地走回了原来的地方。

另一边,李师杰的追踪似乎陷入了僵局。每次李师杰凭借自己强大的听觉有所发现的时候,都会发现自己根本是被耍了,或者说李师杰其实从开始跟踪以后就没有见到过那老头了,甚至他在教学区内连一个活人都没有看到,这些监考员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因此李师杰离开了教学区,准备在外围寻找蛛丝马迹。

“怎么回事!这种能见度……”

当李师杰跑出建筑区的时候,苍岭中学的雾非但没有散去,反而以更惊人的浓度逆袭了时间差。而这种能见度大概已经不足二十米,原本温驯的自然现象竟变得有些让人心悸。让人心悸于这雾突然之间的变化,让人心悸于无法弄清这雾突然变化的原因。

“这种雾气别说找人了,自己没迷路就不错了”李师杰心想。

“看来自己的跟踪任务失败了”李师杰看了看四周模糊的不得了的景象,便向其他没到过的地方进行搜索。

在走廊上的邓子千也早就发现了教学楼外极其浓的雾气,他现在已经深知这雾气并非简单的自然现象。雾的确是雾,但这雾却像烟雾弹一样碍眼,那么这只可能是人工制造的化学烟雾。

“难道考卷上透露的信息说的就是这雾气吗?但是众人都没有任何反应啊”这让邓子千难以得出答案。

思考中,邓子千还是慢悠悠回到了考场,准备重新审视整张考卷。看着一班努力拼搏着的中学生们,邓子千并不好意思让他们撤离。因此他唯有等待自己的搭档归来再作商议。

“有动静!”从人工湖那边传来的微小声音波动,李师杰马上就捕捉到了。

“这次不会让你跑了,这个校园一定有什么地下通道之类的”李师杰一边向人工湖所在地狂奔,一边又在思考被自己所遗漏的部分。

“在哪儿?”李师杰沿着最大的人工湖外围跑着,时刻注意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但是跑着跑着,疑惑的出现令李师杰停下了脚步。他静静的注视着极其平静的水面,长期的任务经验给了他对于自然的特殊感觉,这种感觉不由自主的延伸至看似平静的人工湖。这让李师杰突然发现这人工湖不是一般得深。

李师杰弯下腰,将手伸进了水里,接收自然所发出的信息。一股暖意从手心涌入,一阵微微的麻痹感极短暂的充斥着李师杰的右手,平静的湖面有些泛起涟漪。

“这水是温的!难道是温泉?”李师杰伸回手后仍能感觉到余温。

“不可能啊!这里哪来的地热”

“难道是什么地方排出的温水?”

“不会吧!这里可是学校”李师杰快速地否定了一切可能性。

“那么问题就是在湖底了”李师杰将目光锁定在了湖底。

“应该是湖底有什么装置使水面温度升高,考卷中所指的湖水深度或许就指代这校园里的人工湖,但这和校园暴力事件又有什么关系呢?”李师杰回忆考卷上的一些内容,其中思想政治的题目就是关于校园安全与暴力事件的。

“豁出去了,我倒想看看这场游戏到底有什么安排”李师杰犹豫了一下,便开始脱掉身上的衣物,准备深入调查。

雾气开始缓缓移动,遮蔽了的人影开始显露。

“我要是你肯定不会跳下去”从李师杰的周围传出了久违的声音。

“原来是你!我当然不会傻到跳到这深不见底的湖里去”李师杰转过身,看着一直在暗中关注自己行动的短发少女。

“是啊!那就伤脑筋了!你和你的搭档都能离开,那这些学生怎么办呢?”少女一脸好奇的看着李师杰,她似乎对眼前的这个少年知根知底。

“救不救他们都无所谓,我只在乎即将发生的事情”李师杰脸色从容的应答着,但内心却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压迫感。

“我就说嘛!佣兵都是无情的,不过你还挺厉害的,能发现这湖里有蹊跷”少女不再好奇,而是面无表情地将目光转向湖面。

“我能看出你也是这场游戏的参与者而非主导者,你有什么目的吗?或者说你们组织有什么目的?”李师杰也有些好奇这女孩背后的势力,毕竟她能够查出自己的身份。

“有时间问我这些没用的,不如一起想办法找找这人工湖的破绽,你有什么发现吗?说来听听”少女带着眼镜一脸严肃的样子。

“好!不就是合作嘛!”李师杰可以明显地感觉到那股莫名的压迫感有所增强,自己的性命似乎完全掌握在这个不寻常的少女手里。

“这湖水应该是融入了某种气体,使水面形成挥散不去水雾,而且这种气体应该有某种杀伤****”感觉到压迫感减弱后,李师杰松了口气,甩了甩右手继而分析道。

少女没有说话,一动不动的盯着湖面。

“我记得这湖应该是古代的护城河改道而成的,如果湖底真得存在着什么东西的话,应该很早就有了,可是……”

“来了”少女撑了撑眼镜,眼神开始透显杀气。

“什么来了?”李师杰急忙将注意力集中于湖面上。

平静的湖面并没有丝毫动静。可是湖底,许多模糊不清的影子正在游走着,一具具躯壳横七竖八的躺在湖底。

“气泡!”

李师杰发现了湖心开始逐渐冒出的小气泡,紧接着大量的气泡从湖里冒了出来,快速地覆盖了最大的人工湖,一个个鬼影一般的物体突然间在湖中时隐时现,但却不曾浮出水面。同时水面开始冒出大片大片类似蒸汽一样的气体,伴随着不间断的气泡,湖水就像沸腾了一样。

“天哪!这是…什么东西啊!”李师杰不由自主地连退了好几步,扑上来的气体让他有一种炙热的烧灼感。

“染尸!”少女嘴角轻轻抽动了一下。

“跑吧!这里马上就变成地狱了”少女向李师杰嘟囔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

“等等!喂!你知道些什么?”李师杰回过神来,向中邪一般不顾一切的往回跑。

此时,邓子千正盯着这张试卷发着呆。

“李师杰那家伙在搞什么,怎么去了这么久,考试还有半小时就结束了!”邓子千一边看着皱的不行的考卷,一边抱怨道。就在这时从天空中传来了一阵极重的噪音,而且这噪音响得还非常有节奏,就像是故意发出的干扰信号一样。

“吵毛线啊!”

“太吵了!”

“谁啊!”

其他考生纷纷开始抱怨,原本安静的考场气氛变得有些杂乱。他们纷纷捂住耳朵,一脸烦躁。而且一方面,今年的考题出奇的难,一些考生都能在这种季节弄得满头大汗。

“这个声音好像是……”邓子千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猛地从位子上跳了起来,趴在窗上玩命地向上看,眼看就要掉下去了。

“重型运输直升机!可恶!竟然之前没有发现”邓子千望着呼啸不停的直升机逐渐远去,心有不甘。

“混蛋师杰,还不回来”邓子千实在等不下去了。

随即一阵足以引人注意的脚步声袭来,李师杰有些失措地跑进了考场,慌乱的他向邓子千使了个眼色,然后一击重击拍在讲台桌上。

“你们听着!这个地方现在很不安全,马上给我离开这里,动作要快!”李师杰刚冲进教室,还没有和邓子千商议,便直接向众人一阵狂吼。

但是这一吼倒是把邓子千给吓了一跳,可其他考生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一下,依旧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

“喂喂!我说你们给个反应啊!再不走就晚了”李师杰又是连拍了好几下桌子,一向平静的他,现在却是一脸焦躁。

可结果很明显,大部分考生抬起头干瞪了他一眼,甚至连话都不想说一句便继续答题,那一眼就像是看傻子一样地不屑,大概原本这些考生就知道这两个家伙是来捣乱的,只不过现在闹得有点大了。

“那个谁!你说这个地方不安全,有什么根据吗?”

“不会是恐怖分子要袭击这里吧”一个外表看似很有型的男生半开玩笑地说道。

在李师杰眼中,他才是真正的浑水摸鱼者,空白的考卷上尽是一些其他人的杰作,只不过这家伙的作弊手法比较高超而已。

“总之,有人要袭击这里,是不是恐怖分子你自己猜去吧!”李师杰没有正视这个家伙,缓下来后,李师杰开始意识到自己有些冲动。

“师杰!我们先走”邓子千见气氛不对,立刻将李师杰拉出了教室外。

“你怎么了!按照你这么喊就算是我我也不会离开的”邓子千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搭档,自己从来没有见到搭档像今天一样如此失态。

“我等会儿再和你解释,现在我已经知道考卷上的校园暴力事件是什么了”

“但是子千!我们是佣兵,没有救人的义务,而且这是一场游戏,我们已经自身难保了!”李师杰用极其强烈的语气说了一些不正当的话,随后拉着邓子千就往校外跑。

“喂!师杰!你知道什么了?”邓子千见自己的搭档说话显得十分语无伦次。

“那个嗜睡的监考员应该是坐直升机跑了吧!”邓子千仍是一脸糊涂,他完全不知道李师杰看到了什么。

“来不及了吗?”李师杰愣愣地看着校园四周依稀可见的黑影,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觉席卷了全身。

“被雾气遮盖住的黑影就像幽灵一样,飘忽不定。但其实并非是它飘忽不定,而是黑影的数量极多,无法一次将所有躲在雾气之下的黑点都看到。那黑影接近于人影,依稀可以看出这些东西走路并不是很快,而且还一瘸一拐地,身体极其缺乏协调性,这完全就像是一具具行尸走肉。

“不…不可能!这不科学啊!我不信!”邓子千根本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径直冲向了雾气中。

“喂!子千!不要去!”李师杰没想到邓子千竟然反应比自己还要大,可想当这些弱小的学生见到这一幕时会如何。

“这…这是…丧尸!”邓子千使劲揉了揉眼睛,他极度希望自己现在是在幻觉中。

但是眼前的一幕是那么的真实,眼前的怪物干瘪了的躯体,苍白而又狰狞的面孔,已经烂掉的衣物并且浑身直冒出白色气体。使人难以置信地恐怖模样极具冲击力,这无非是一场漫长的噩梦。

这时,那些诡异的生物就像触电一样向邓子千袭来,虽然动作很慢。但是已经呆滞了的邓子千似乎双脚已经不停使唤了,他的内心仍在进行着强大的思想斗争,这般景象使他不再相信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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