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匆匆向老身辞行,意欲何为?”“我前日进宫赴宴,太后曾告诉老身,这次出征,帝会亲自举行祭祀礼,你今日便要离京,对霍家不管不顾了么?今日孙媳来探望老身,说你今晚夜宿她处,怎得临时变卦?”老太君这么连着说了一长串的话,急得咳了起来,身旁的嬷嬷赶忙上前递上茶水,又伸手轻抚她的后背。
“孙儿知错!”霍以南重重的瞌了个响头后,挺直身板,看向祖母,待她停止咳嗽后,才说道:“祖母您知,这几年以来,我这后院的妻妾身子太弱,怀孕之人十之八-九会发生意外,既然我命中无子,倒不如——”
“住嘴!”老太君的拐仗重重的截着地面,脸色红润,接着又咳嗽起来。她边喝着嬷嬷喂上的水,边挥了挥手,真是眼不见心不烦!
霍以南面露忧色的站起身来,待老太君终于缓过气来,才告辞退下。来到外间,袁副将早恭候在一旁,见将军出来,神色变了变,行了一礼。
霍以南冷眼盯视着他,暗中腹腓:小样的,知道我会被袓母训似的,还居然跑到这里来了。他声音阴沉的开口问道:“何事?”
“那个,那个今晚出发的事儿不知——”袁副将抹了抹额上的汗,这聪明人真不好当。
“行了,我正烦着呢,你——”霍以南看着他瞬间即变的面孔,心中的气消了不少,“你去军中自领三十军棍。”
袁副将尖着耳朵听着,生怕听错一个字,当听到只需领三十仗军棍,便松了口气,行了个军礼,退了下去。
霍以南回头看了看祖母的方向,然后叹了口气,往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