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州不算最大的县城,却是人口最多的县城,自然经济比别的县要繁华得多,最主要的原因是它沿江而立,靠船运码头带动经济,另一个原因是它隔边关比较近,又不被战乱所害,因为中间还隔了一个望川郡。
平庭关历来战事颇多,它是鲁国通往南国的最大关卡,而鲁国属北方地区的异族,生活方式是逐水草迁徙的游牧、狩猎,若遇上天灾定会骚扰南国边关,历年如此。平定二年,南国祁家军没,鲁国不断地发展壮大,其狼子野心之胜不在话下。
今年鲁国遭旱灾,黎民流离失所,平庭关四周是蠢蠢欲动的鲁国人。
“今年可能会打仗,而且会与往年有所不同。”冷丁山声音清冷的陈述。
幽香被他科普了一下午,终是知道了这个国度的国情,她沉思了一会,问道:“今年会影响陵州的百姓么?”
“那要看朝庭作何打算?”冷丁山目光一黯。
“怎么说?”幽香一脸的不解。
莫玉丰一家自老幺莫来序跟着胡家跑船队开始,一家的人生活越来越好,住的是青墙黑瓦的大院子,家中也买了不少奴仆,在莫家村俨然成了一大商户,村里有什么要买的要卖的喜欢找他。
这****匆匆下了船,径直来到村长家。九爷正在堂屋里吹着茶沫子慢慢饮茶。见他进来,忙站起身迎了两步,笑道:“来序,今日归家,怎么来了我这儿?”
莫来序行了个晚辈礼,与九爷一起坐下,脸色凝重道:“我这次跑船,听闻平庭关要打扙了,心中委实不安,便来找九爷商量。”
“往年都这样,你急什么?”九爷饮了口茶道。
“今年不同,我的船只到了平庭河域却被截拦,那边兵卫整装待发,人也增加了一倍,凡过往船只都需巡察,一但有可凝人员,便就地处死,甚是可怖。”
“还有这事?难道今年鲁国发狠了?”
“如今边关传得沸沸扬扬,去往关外的走商也少了许多,这生意如今也不太好做了。”
“不是有霍家军吗?”
“霍家军不是一朝一夕得来的,这么出生入死的,意义为何?”霍以南抚摸着一把精致的匕首,眼眸如鹰隼般的盯着家臣霍怀清。
霍怀清捋了捋胡子,神情淡淡的道:“南国自祁家军没了后,一直都是霍家军在主持军中大事,这几年鲁国搔扰烦不胜烦,上面那位情绪不定,而今霍家子嗣单薄,主上又长年征战边关,好不容易在京城当了半年闲散将军,却又要远赴平庭关。有些事情不是你愿不愿意的,而是在其位谋其政,任其职尽其责,如今十万霍家军的身家性命都依付在将军一人身上,你看……”他停了下来,一双眸子温和的看着他。
“哈哈!你知祁家军是如何没了的么?”霍以南丢开手中的匕首,摊开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主上明白便可,许多事情明明看到结果,却还是要做下去,大丈夫立于天地,光明磊落,虽死而无憾!”霍怀清神色未动。
霍以南叹了口气,低沉的声音开口道:“那位若是不逼我,我何至如此——”
敲门声响起,霍以南恼怒的抬眸看去,“谁?”
“禀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