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义德冷“哼”一声,“霍将军好大的官威,我伍某人虽是太子身边的侍读,官微言轻,可这次派我前来的可是皇上,我是奉旨与霍将军一起返回京城,总可半路便离去的道理。再说了,若是我一个不注意,类似于刚才那样强抢孩子的事,我怎可承担的起?”
“沙沙”几声,众将士恼怒的抽出佩剑,齐刷刷的看向他。伍议德一惊,脸色微白,阴狠的眸子看向霍以南道:“怎么,将军要杀人灭口么?我伍某虽然入不了将军的眼,却是太子身边的红人,若是我有个什么意外,我想太子是绝不放过你等的。随意杀害命官,可是要抄家灭族的。”
“承义朗并未入朝为官,怎可以以命官相称?就算本将军的将士不小心误杀了你,太子决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侍郎来为难本将军。”霍以南冷冷的看向他,见他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如纸,便哈哈大笑一声道:“不过你既然是奉旨行事,本将军自是不会为难承义朗。既然是与本将军相随进京,那么一路上,只得听候本将军的命令,若是不然,休怪我剑下无情。”
叮当几声,剑已入鞘。众人一路未语,快速前行。伍义德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紧随于后。
天色暗下来,一行人寻了个避风的土坳落地扎营,众将士手法熟练,没过一会就摆设整齐。霍以南坐在矮几旁,饮了口酒。不远处的伍义德四下望了望,只见各将士三五人群的坐在一起吃着干粮,聊着天,全然把他这么个大活人给忘记了。他隐下心里的怒恨,抬脚往霍以南那张唯一的矮几走去,没走几步,有几个将士站起身来怒目相对,他停住脚步,气恼的问道:“不知将军何意?”
霍以南眼睛都未眨一下,众将士就把他叉向一旁,直气得伍义德跺脚,又没办法,他蹲在一旁,阴狠的眸子在众人脸上循视,过了一会,勾了勾嘴角,暗忖:“你们都是自找的,居然敢这般对付我,哼……”
“将军,承义朗这几天颇有些奇怪,不气也不恼,有时阴森森的站在那儿,满脸戾气……”
“连叔莫急,小人得志,须得了志才能张狂,此次进京有些蹊跷,我已给袓母去了信,来往需得数日。从明日起改道去梁州,再从梁州进京,多出半个月的路程。”霍以南坐在案几前,神色温和的看着对面的老人。
连叔沉吟了一会,道:“这改道而行,若是被皇上知晓,怕是……”
“这事不难,下一个郡是清秋郡,去往京都的必经之路,我早已派人在清秋郡做了准备,明日经过清秋郡之时,必有一钞恶斗’,届时袁副将带着部分将士往梁州撤退,剩下几位与我一起断后,再在梁州会合,也是合情合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