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母语
商业有它自己的翻译游戏一事实上有许多个版本,因为参与者之间存在众多的差别。当我仍然积极地参与那场游戏的时候,我时常利用原版的经济学梵语来翻译别人的话。经济学梵语是翻译的时候最安全的方法,因为它总是料定最糟糕的事情发生,这一点,正如大家已经明白的一样,他总是很快便绝迹了。这里有几个例子:
对手:别担心。
翻译:你最好开始为所有的事情操心。
对手: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事情,请吱声。
翻译:别烦我。
对手:我可不想这么干,人生太短促,树敌太多不好。
翻译:我会尽自己的一切力量强行将此事堆在你头上。我的生命太短促了,不可能花很多时间去为树敌的事情操心。
对手:我的名声无可指责。你可以到银行去查我的信用。
翻译:我已经想办法积累了很多钱,就是通过哄骗你们这些傻瓜赚到钱的。你们以为只需要查一查我的银行户头便足够了。
并非你面对的每个人都会讲经济学梵语,但是,为安全起见,为什么不把他的话翻译成另外的一个版本呢。如果结果证明他使用的是另一个版本,那就让它成为一个令人愉快的惊讶吧。但如果经济学梵语是他的母语,至少你不会穿着内裤站在那里,一边搔头一边想体会到底自己的衣服发生了什么事情。
受威胁还是不受威胁,这仍然是个问题
在商业世界的各个角落,所有竞争对手都在一种或另一种程度上利用威胁作为一种工具。这个问题已经在“人际关系跨栏”一章里进行过彻底的讨论,所以,我们应该假定,在商业世界里,所说的任何一句涉及财务方面的话,都应该取双重的意思。当然,赛场上总会有一批头顶光环的人,那些自以为是的人,他们宣称自己以前从来没有利用过威胁的手段。但是,跟任何时候一样,他们否认一件事情跟有没有一件事情本身的性质没有任何关系。不管一个人承认还是不承认他利用过威胁手段,或者当真相信自己确实没有使用过威胁手段,都不能够改变威胁能够对你产生的破坏性影响。威胁可能是时不时用一下的工具,但是,应该记住我的话,他的确会使用这种工具。
从实处说,我的经验就是这样的,正如一个人会听到抱怨女士的意见一样,最害怕人人都会使用威胁手段的那个人,正好就是最容易首先使用这个手段的人,而且用得最频繁。这意味着他是第二类或第三类的人,因此,大家要小心。
这里需要强调的是,商业竞争对手能够对你使用的威胁手段方式多样,有成百上千种。看出威胁,并下定决心不当威胁的牺牲品是需要有一套技巧的。请记住,专家并没有掌握所有的答案,银行有很多存款也不能跟诚实构成同义词的关系,挫折并不意味着你就是一个失败者,而只能说明你并不害怕冒险,但目前还没有到成功的时候。
对于知晓内情的人来说,游戏就是现金流
只要纸币仍然是可用的交易手段,在桌子靠近自己的这一头尽量多放一些是很重要的。对于最大的玩家来说,那是丛林里最重要的工具之一,这就叫做现金流游戏。说得简单一些,目标是尽量长时间免费地使用别人的钱。
为什么现金对玩家来说是很重要的呢?我可以通过下面这个理论解释清楚。
金融上的几何级增长理论
这是两面理论,有利于你,也不利于你。在有利的一面,它自动表现为“钱生钱”的现象。一个稍有创造力的人都不会按照表面因素能够指明的比例来赚钱。钱在使用得当的人手里往往会成指数级增长。考虑下面的情形,是你手上拥有很多现金的时候:
1)这笔钱可以按照最佳组合投入运作,尽量实现低风险/高回报的投资目标,因此会挣到更多的钱。
2)因为钱能营造很好的形象,因此,它会使优秀人才归入你的门下,并使最好的一些交易来到你跟前。
3)钱给你留在竞赛场上的力量,这在制造或破坏狂杀机会的时候会形成很大的差别。
4)如果你因为钱不够而心有隐忧,那你做出理性和可靠的决策时,会比钱袋鼓鼓的时候气短些。
5)钱可以杠杆原理加以利用,有时候根本就不需要拿出一分钱来。仅仅使用充足的银行余额表,有时候便可以打上一大堆钱。
换句话说,人不能够根据已经有的钱来判定可以赚到多少钱。惟一的局限就是一个人对自己的现金优势的创造性使用能力。
不幸的是,钱也会有不利于自己的一面。当你手头紧的时候,一切往往都像地狱。消极的能量看上去大概是这么一个样子:
1)有话传出来,说你的运气已经用完了,好交易再也到不了你的案头,正当的竞争者躲到远远的地方去了。
2)因为你没有保留在赛场上的力量了,那你总处在不利的一面。
3)你极有可能因为手头紧而做出不当的决定,这是短期修补行为的典型例子,因而失去切实可行的长期规划。
4)你没有杠杆力量,没有人再愿意贷款给你了。
5)更糟糕的是,你得花很多时间去救火,同时,手中握有现金的人却在思考如何让他的钱堆越来越大。
比较几何级增长有可能发展的两个方面,不难理解为什么大款们把钱看得那么重。不管你多么努力,我都会怀疑你当真能够想出真正与众不同的现金流策略。看起来大公司已经构思好了所有的伎俩,它们已经想出了免费利用别人的钱的各种办法。
租赁房产的“安全投资”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人人都喜欢用。无息银行户头(就是银行因为你允许它们免费使用你的钱,而要求你支付“服务费”的地方)总是很大的一个笑话——对于银行来说。基本的月费是大多数人都不了解的,公用公司和电话公司往往提前扣除——就是说,客户还没有享受到电话服务的那个期间内被提前扣除电话费。人人都在这么干,只是方法有所不同。如果你没有这么做,你就处在极其不利的一个地位上。
当然,大公司都是现金流游戏当中最大的玩家。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它们才能够一开始就发展到那么大的规模,而且一直保持独大。大公司还最善于埋伏好这样的伎俩。它们往往从客户的上千美元,最好是上百万美元的数额当中仅仅使用几个美元。这是个人很难发现的,尤其是当它们使用了“预存”这些概念的时候,但是,对于大公司来说,这就意味着可以无利息地使用数以百万计的美元,这些钱都可以在它们那里根据金融几何级增长理论朝着积极的方向滚动。
美国捷运公司就是少数公开谈论此事的公司之一,但是,这也是因为那是它经常的惟一的一项业务。他们厚颜无耻地称其为“浮动”。这里就是浮动的道理美国捷运把旅行支票销售给你,他们知道你存入一笔钱和你兑现支票之间有平均65天左右的时间间隔,在这个期间,这笔钱的很大一个百分比就拿去投资了,除开别的投资项目不说,其中有一项就是免税的政府债券。
明显的问题在于,大型公司都是一些极精明的理财专家开办的,他们明知道政府处于资不抵债的状态,为什么还要投钱到里面去呢?(各地的“政府”仅仅只是一些延伸机构,你还可以称其为小公司,是联邦政府这个假货的下属单位。)答案是很明显的,莱桑德·斯布纳早在一百多年前就说得很详细了。如果你是政府的大债权人,那你就拥有这个政府。不幸的是,由于政府没有自行支付欠债的能力,那就只有从其“公民”身上搜刮钱财一比如税收、通货膨胀、社会保险、行业税费和其他的诈骗方法。斯布纳还指出,钱可以买来枪枝弹药和人力,这使政府有能力继续把手伸向你的财产,根本不用担心来自你那边的反抗。简短地说,钱能买枪,枪抢来更多的钱。
很明显,你没有力量摆脱政府或大公司玩弄的现金流诈骗,但是,你仍然可以在较小的规模上利用这个原理,使其比较符合你自己的利益。你的环境跟其他所有人都不同,因此,你应该根据这件事情筹划好自己的方案。你只需要记住这么一个基本的道理:别人的钱放在你的口袋里多一天,那就等于免息借用一天。另外一方面,你的钱放在别人的口袋里多一天,你能够使用那笔钱的机会就少一天,利用这笔钱按照金融几何级增长理论去运作而得到的优势也就少一天。在你放弃钱的控制权,投到社会保险、用作预付金和其他现金流游戏的阴谋当中去之前,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应该尽可能地进行抗争。你不是总有一个选择机会的,但是,在很多情况下你的确可以进行选择。对于这样的机会一定应该头脑清楚,应该尽量多地掌握筹码,尽量长时间地掌握筹码。所谓筹码就是为实施你的财务几何级增长理论而必须有的材料。
讼棍赌场总管
讼棍是最开始就不该出现在游戏中的玩家之一,但是,现在却太晚了,他已经到了竞赛场上。更糟糕的是,他已经怀着极深的怨气。他不仅仅是从篱笆墙下面钻进来的,而且一旦进入场地之后,他还自己给自己安上了一个首席搅拌者的角色。跟赌场的总管一样,骗子扔出骰子的时候,讼棍还在不停地从桌面上耙回自己的收获量。他用“司法费”这个名词给他的捕获量安上好听的一个名号。从理论上说,他并没有在那里搅拌什么事情。他真正做的事情是因为给你制造了很多麻烦而收取你的费用。
但是,结果还是一样。从长期来说,所有的合法玩家(讼棍从职业上称其为“客户”)都会输。从讼棍的角度看,游戏的名字就是让敌意在赌桌上来回倾泄,尽量把各种各样的麻烦都制造出来,最好让事情越弄越糟。时间总站在讼棍的一边。当恶梦继续做下去的时候,他总在耙回自己的筹码,用的是很可怕的赌场专用耙子。
卡尔·桑德堡看来对讼棍无情的耙钱行为感到十分困惑
当律师办完自己的事情以后
还有什么东西剩下来的……
老鼠可否啃咬几下
找到能够塞一塞牙缝的东西?
我们早先已经强调过,讼棍是古典类型的专家——告诉你,为什么你什么事情都不能去做的那种人。在他的讼案中,不是努力告诉你,说你没有能力做什么的事情,而是他要么暗示你,有一种神秘的司法上的原因,说明你不能够去做什么事情,或者暗示你说,从你的角度看,那是一件相当糟糕的商业举措。(讼棍如何想办法作为一名商业专家进入局中,并当上赌场总管和法律解释者,这仍然是任何一位威胁大师都在尽量使用的骗术之一。)
讼棍大神话
讼棍能够以这样的骗术招摇撞骗,是因为他已经成功地通过政府帮助而给自己披上了一层神秘的外衣。那又是政府的保护骗术之一,只有拿到经过政府同意的“执照”的人才能够执业。很容易受到威胁的人错误地认为,法律是远在他们能够理解的范围之外的事情,只有讼棍才能够彻底地理解法律。
这当然是胡扯。首先,政府把差不多所有事情都排在非法之列(并且正在努力把所有尚且没有出现的事物列为非法),而这是任何人都能够轻易理解的。不管是涉及性、吃喝、拥有枪枝,还是你能够想像得出来的涉及私生活和天赋权利的任何一个方面,政府要么已经立法使其归属于非法之列,要么是很快会在其注意到的时候使其变为非法行为。
哪怕如此,数以百万计的天真的人仍然觉得,讼棍提供的服务都是神圣的——由政府发给他的执照给了他某种神秘的理解力。当然,真实的情形是,哪怕没有律师,你也可以得到离婚,可以组建一家公司,甚至可以死去。(再一想,假如有了律师帮忙,你可能死得更快一些——假如不是死得更轻松一些的话。)
之后,就是讼棍天生的较高智力,他假定自己比任何一个竞争对手都聪明一些。但是,如果事情果真如此,那就不可能有那么多律师因为愚蠢地违法而被抓住。在过去的几年里,律师因为犯罪而进监狱的数量在剧增。
律师小子的冒险历程
谈到智商很低的律师,我特别想到了一次经历,那是与一个律师小子而不是准确的讼棍之间的一次经历。他就是那种刚刚从铁丝网下钻进比赛场的家伙,刚刚从法学院毕业出来,带着当佩里 梅森的幻想出来混。他急于夺取赌桌上的耙钱杆,因为那就是他在法律学院里得到的一份礼物。在丛林里,他们称这种人是“耳根后面还是湿的”。更精明的一些竞争对手根本就不理律师小子——因为他穿着价值85美元的免熨西服和皮背心四处乱跑,对着任何愿意听他胡扯的人大喊一些法律用语——假定他是尿片队的一个成员,刚刚改邪归正,当了一家银行的出纳员。
但是,如果他有很强的毅力,最终,少数一些经过洗脑的老派人会开始听他说话,他也会开始建立起一个“客户群”。在那些不幸的老派者那里,有一个人碰巧是我在贝弗利山当麻风病人时结下的一个债主,他想办法对我进行了缺席审判,总共约2.4万美元的一笔债,起诉的当时,仅仅是因为我处在乱七八糟的状态之中,根本就没有时间递交抗诉书。我只差他8000美元,结果政府的一项“法律”允许原告在自己希望的时候找人索取3倍的赔偿。如果你不为自己辩护,当穷人的惩罚是让你欠别人3倍的钱(这是政府逻辑的另一个例子)。
我的债主碰巧找到了那位律师小子——这是他的不幸——当时我正好就要重新爬上财务梯子了。他对那个小子说,他已经得到了一个判决,但还没有时间去收取那笔钱。这正好就是律师小子想听的话。他按照平时的“出去收取”策略开始忙起来,每五分钟给我打一次电话,发出各种威胁、纠缠,很快地讲话,说得很不连贯一这是过度热情的小子们经常出现的情形。这是业余收帐人常用的电话纠缠法,让我感到很是吃惊,但这个方法显然让他的客户感到十分困惑。讼棍只要登上了舞台,极喜欢自己做事的每一分钟,说自己用的就是那种“看我如何把这只龟先生的背钻穿,”的方法。
这个故事的完全版是一场典型的律师小子失败,但是,最终的结果才是我想在这里告诉大家的。那个小子知道我的办公室在哪里,而且我也知道自己的银行帐户就在隔壁,里面有约10万美元。他需要做的所有事情就是跟我们的老朋友,那位执法官一起直接到银行去,五分钟之内,银行的人便会将2.4万美元现金交给他。我一向根据外表就明白,在不到一天的时间内——而且在不到一百美元的范围内——我就能够发现这个城里有谁在哪家银行开了户头。但是,你在学校里并不知道如何得知这方面的情况。赚钱教育是在丛林里学来的,主要是通过体验逆境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