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想型的团体现在越来越流行了,这是一个迹象,说明人们在寻求帮助。但是,默想已经有数千年的历史了,也许跟人类一样古老,而且,大部分默想团体的领导人都会承认,一个人练习的效果会更好。那么,为什么默想团伙还会存在呢?跟平时一样,这是一根拐杖,借以回避个人行动。由于许多默想团体都有谋利的倾向,因此,让这样的组织运转下去就成为其主要的目标,这一点根本不是什么秘密。
常识告诉你,要打坐思考问题,你并不需要别的任何一个人特别的话语。当你使用文字、口号或别人交给你的一些读物的时候,它们会失去其有效性。我认识一个人,他属于一个团伙,这个团伙要其成员坐在自己的膝盖上“默念”——每天长达数小时,他们面对的一个玩艺儿据说就代表他们“真实的自我”。除开所牵涉到的其他所有非理性的东西以外,在我看来最有震憾作用的就是这个人的默念内容,那就是快速地念诵一本小书里面的句子,而这本小册子竟然是用他并不懂的一种语言写成的!那里面的内容转换成了英语的声音(不是翻译),因此,他们可以得到合适的读音,但是,他根本不知道那些词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不顾事实,坚持认为他的默念能够对他产生奇妙的效果。
不到一年时间,这位年轻人就放弃了默念活动,也放弃了所有奇妙的效果,最后转向超验默想。到本书出版的时候,我的天,谁知道发生了什么?
真正的默想是自己一个人进行的,它绝对会产生一些效果。科学结果显示,合适的默想的确对自己的健康产生有益的效果。我自己经常就进行我称为事实默想的活动——也就是说,事实的自由流动。跟任何一种有效的默想一样,这种事实默想是在安静和放松的环境里进行的,其最初的目标就是要让思维屏蔽。结果,思想开始在意识里自由流动,这个意图是要抓住理性的思想,滤出非理性的那些想法。在我看来,事实默想是在安静和放松的环境里查出理智告诉我不能够起作用的东西,但保留住有作用的东西。
我建议你不时也来一点事实默想。事实默想帮助我做出了很多最有回报性的决定。事实默想可以单独一个人进行,也应该一个人进行,学起来也不难,很平和,有理性,有回报,而且,最重要的是,也不花费什么东西。
性格改善团体现在不像以前那么流行了,完全可以断然抛弃。这些团伙也提供虚假的宣传。这些地方会形成一股虚假的气氛,给人以错误的安全感(假定请他当众讲话的时候不会导致心脏病发作)。另外,外面的任何人都可以看出属于这些团伙的成员。每当有人想用自己疯狂的握手行为和32枚牙齿全露出来的微笑让你麻痹的时候,你知道自己正好碰上另一个团伙成员了。
成功理财团体同样也可以马上弃置一边。远在我读研究生的尿片队的日子,我自己也试过几家成功理财团体。跟你能够预料的一样,他们做到的事情恰好与自己宣称的目标相反。这一类的团体制造催眠错觉。构成这些团体的男子,多半很害怕面对丛林一样的商业世界里严峻的现实,因此,没有自信的随众经常对这样的团体和教父一样的领导人养成热心的忠诚。征招新成员是这样的团体继续下去的动力,这些新成员后来就变成了狂热的跟随者,他们找到进一步的理由回避面对成功的挑战。他们可以继续不断地谈论这件事情。(这还意味着团体的创始人会继续赚钱,这是当然的。)如果你希望得到经济上的成功,那就去追求这样的成功。不要回避在现实生活中勇往直前,不要躲在热情的团体里面跟一些“有成功倾向的人”混在一起。
记住慈善在谁家开始
慈善本身很好,只要你有时间和金钱去参与就行了。但我必须强调,帮助穷人的最好办法是自己不当穷人。如果你自己过得很不错,那么,如果慈善能够带给你幸福,那就多做些善事吧。你如何得到自私的快乐与别的任何人无关,如果你得出一个结论,觉得为慈善事业做点什么事情是理性的,那就不要听别人怎么说。
不管你参与进去的理由是什么——不管是为了感觉宽宏大量还是为了得到良好的感觉,因为你期待从减轻别人的痛苦当中得到一种良好的感觉——但一定要确保在自己的动机上对自己诚实。任何理性的动机都没有什么问题,只需要你明白自己是在干什么,也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干就行了。
然后,你需要的一切便是小心,确保你自己不会因为别人不相信或不参与同样的事业而责备别人。他们如何度过自己的时间,相信什么东西,那都是与你无关的事情。当你开始自以为是,觉得非得将别人也拉进去的时候,你就是在做团伙的工作。
下次你准备为一家慈善机构工作,甚至准备向一家慈善机构捐赠的时候,请问问自己下面这些问题:我有否一手资料表明自己筹集的钱或捐出来的钱用到哪里去了?我能否确信这些钱是用到了帮助那个团体声称要去帮助的人身上?而且,如果是这样,我当真明白经过一些官僚机构的消耗之后,我捐的钱有多大比例实际用到了指定的接受者身上?
我可以告诉你一个方法,借这个方法,你可以绝对确信自己的钱用到哪里去了等等问题。我们回到你想帮助“穷人”的问题上去吧。你来挑一个家庭,你认为是一个穷人家的家庭,你决定自己的钱当中有多大一部分准备给他们,然后,你亲自把这笔钱送到他们手上。完成你的任务之后,你可以再去忙其他的事情,而不必要麻烦其他的任何一个人去接受你的想法。你自己这么干下去就行了。很简单的,有效的,直接的结果,但是,如果通过团体,这一切就办不到了。
如果你严格按照上述的办法去做,我倾向于相信你的确有帮助穷人的愿望。但是,如果你想说服我参加一个慈善组织,我会很认真地问你很多问题,是你要么无法回答出来,要么是根本就不想回答的问题。
强制性干预团体
强制性干预团体是危险的。它们由一些纠结在一起以暴力威胁促成某种变化的人构成的(就是说,它们迫使处在权力位置上的人通过新的“法律”,以帮助他们达到自己的目标,因为他们明白,握有权力的人持有的枪炮和人力,可确保这些以目标变法律的东西得以实施)。利用政府的威胁力量从别人身上夺取一些东西,对于一个团体的人来说要安全得多,这比他们利用自己的身体力量迫使某些人去做他们不想做的事情要安全得多,他们可以借此干扰那些人的生活。因为利用了可怕的政府武力的威胁,团体就希望在实际不流血的情况下得手。
人们一般依附于两种不同类型的强制性干预旗号下。一是归类和贴标签,比如黑人、妇女、年老者、同性恋、劳工或其他任何一种方便的工具,这样就可以忽视人的个性了。第二个类型是“有价值的事业”,人人都必须参与这样的活动。
通过标签归类犯下的罪行你应该从始至终都拒绝为任何一个团伙牺牲自己的个性,不能够因为这些团伙碰巧跟你有哪个方面的共同特点就去做出这样的牺牲,不管这样的特点是性别上的、肤色上的、宗教门类上的或是职业上的。你应该明白,当这些人向你发出邀请,希望你成为其中一员的时候,他们是从哪里来的。
例如,“妇女解放”就是为根本不想解放的妇女而设的一个团体。她们只是从一种奴役状态走到另一种奴役状态之下,从所谓的被男人剥削,走到以团体组织形成出现的妇女组织的剥削之下。
应当抵制强制性干预标签团体的威胁。坚持自己的个性,向世界表明你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你有自己可以奉献的东西。你有足够的自尊,不能够接受一个团体什么都包含在内的笼统特点。如果你是一个女人,那你跟世界上其他的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同:如果你是一个“年长者”,那就没有另外一个年长者跟你一样:如果你是黑皮肤人,再不存在另外一个具备和你一样特点的黑皮肤人:如果你是一个人,那你就是与众不同的一个人。不要让团伙障碍绊倒你,不要让它夺走你的惟一性。
通过“有价值的事业”团体进行的犯罪
有很多人也许碰巧都希望实现同样的一种社会变革,这样的一个团体会对你形成压力,你必须拒绝在这样的压力之下失去自己的个性。跟平时一样,同样的逻辑在这里也适用:团体的行动是效率不高的,由于它们实现目标的方法要求用到武力,所以,根据任何一个有理性的人的标准来看,它们都是不道德的。
有价值的事业从极小的一些活动到有可能引起世界性灾难的团伙行为不等,小的如反吸烟运动,或反性行为游说活动,大的有控制环境污染、能源保护与人口过量。
谈到小的一些“事业”——比如希望强迫别人不再抽烟,因为抽烟会影响你——跟平时一样,你本可以自己立即采取行动的。当然,你首先必须从一个理性的前提开始。在抽烟的事情上面,你就是没有权利迫使别人都不再抽烟。我听到一些人说,别人抽不抽烟他们不管,但只要他们不在“公共场所”抽就行了。这里,我们又碰到了定义游戏。
餐馆是反抽烟的人通常用来表示公共场所的例子。但是,一家餐馆并不是一个公共场所。那是一个私人拥有的企业,因此,企业主才有权力决定他到底希望还是不希望别人在他的设施里面抽烟。如果他选择允许别人抽烟,而且我又不喜欢有人抽烟,那我可以立即采取步骤做点什么事情——我自己来做——我可以不再去他的店子。另外一方面,如果拥有餐馆的人限制抽烟,而你又是一个烟瘾很大的人,你也同样可以采取迅速的行动,你可以到别的地方去。
上述例子就是所谓的——嗯,我来想想一啊,对了,就叫自由企业制度。如果绝对道德家愿意不来麻烦它,它会发挥极好的作用,它能自动地调节自身以满足消费者的需求。当一个拥有者设下一个规定来管理自己的零售设施,但这个规则又受到广泛的拒绝,这个自由企业制度的工作机制会迫使他倒闭。他并不需要外部的法律才能够破产,他完全可以自己做到一切。
但是,真正烦人的团伙还是涉及所谓的世界灾难问题的团伙。可笑的是,如果每一个人都专心为自己着想,那我们就不会有“世界性的问题”了。因为,当然的,“世界”并没有问题,生活在这个世界里的人有问题。为自己着想的人并不会为别人制造一些问题出来。但现实是,数以百万计的人本可以生活得很幸福的,假如没有人来妨碍自己的话,但他们却必须浪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抵挡不停地通过团伙来干预他们生活的人并与其作斗争。
的确,潜在的世界范围的灾难是存在着的。但是,你不需要搞团伙的人来提醒你这一点。看看晚间新闻便可以明显地看到,杞人忧天者的确已经走过了头。他坚持认为天要塌下来了,事实上,他脚下的世界也正在分崩离析。你我一辈子每天都看到这样潜在的灾难。
你应该承认,的确有可能出现问题,而且是世界范围的大问题,因为一个有理智的人从来都不会想到睁眼不顾事实。但是,你要意识到,那只是一些潜在的因素,而不是已知的事实。更重要的是,请记住,同样的规则也适用于这里:团体行动仍然是一个回避问题的借口,而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但是,这是潜在的世界范围的灾难有可能发生的现实,可能从两个方面对你的思维产生积极的影响。首先,这样的可能性帮助你以合适的方式解决你日常的问题,其次,它们是为自己着想的最佳理由。如果我相信世界明天就会是末日,那我一定会尽情享受今天。能源危机真实的、想像的还是人为的?
我一直都对研究所谓的能源危机有兴趣,因为它很容易影响到一个人实现自己的最大利益的理性行为。从现实的角度看,人们不可能对此视而不见,因为他每天都要接触大量的“数据”和口号。
但是,在我看来,有两个非常重要的未知因素是能源危机团伙没有承认的:
1)我们看到的大部分消息都是一边倒的,来自几乎总有隐蔽动机的一些来源(产业和政府)。我们当中有谁能确切地知道,这样的“新闻”在何种程度上扭曲了话题,并且在何种程度上脱离了说话的环境?我是个无法治疗的顽固的现实主义者;跟平时一样,我需要证据。因此,关键的问题是我愿意接受基于我无法得到证据的一个危机上额外的不快吗?在我看来,这是一个公平合理和理性的问题。
2)就算能源危机的确存在,那也只是依据我们目前的知识水平看待的结果。
3)但是,新的思想——更不用提新的能源发现——不断地使旧的“证据”失效。我可不想让自己余下的30年因为想做“有责任的公民”而天天躲在自己家里发抖——把自家的暖气开到煤气公司告诉我说是“合适”水平的温度——一结果却在自己临死时听到一个好消息,说新的煤气资源已经找到了,据说有可能供地球上所有的人使用500年。当我慢慢进入自己最后的长眠时,我想我会深深责备自己的!
例如,约在十年前,巴西又找到了一个铁矿带,据说足够全世界用300年的。事实上,很多参与那项工程的人都表达出这样的意见,这个矿带的全部储藏量只是说得很少的一部分。接下来呢?奥马哈发现了石油?扬克斯发现了煤?谁说得准呢?
这又回到了到底相信哪一种专家的老问题。专家到处都是,他们在预测各种各样的能源危机,但是,你也会发现有很多专家并不同意他们的看法。末日来临论者也许是绝对正确的,但是,他们的评论者也许是一样——比如由诺贝尔奖得主瓦西利·莱奥迪夫领导的一些经济学家,他们的结论是,世界资源足够丰富,完全可以用到二十一世纪很久以后。到那个时候,事情就变成了学术上的争论了,坦率地说,我本人也根本不指望活到那个时候。
作为努力实现自己最大利益的一个人,必须要明白并不存在结论性的证据,新的思想和新的发现在不断出现,专家们在继续彼此争论。让他们去进行自己的学术和知识上的争斗,不管石油会持续到这个世纪末尾还是下一个五百年。你只是确保不要盲目和不必要地让自己的生活复杂化,不要仅仅因为一些专家的预测就去涉足能源保护团伙。
人口过剩潜在的体臭问题
我不喜欢太多人,因此,人口过剩的确让我烦。但是,也绝没有烦到要加入一个绝对道德家的组织的程度,因为这样的道德家想要政府强迫他们的邻居不再生孩子。所有反团伙的逻辑在这里也都有用,因此,我就懒得重复了。但是,由于你余下的一辈子都会听到很多讲演,也因为这会影响到你到底生不生孩子的决定,我就觉得有必要扫瞄一下大致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