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元旦刚过,银川郊区公安分局传出特大喜讯:恶迹遍布宁夏山川,持刀抢劫作案13起的蒙面暴徒主犯李存良、吴胜学被我公安干警辗转千里雪中擒获。英勇的人民卫士,在新春佳节来临之际,又一次以辉煌的战果为警徽添光增彩。至此,历经3个多月的“9.24”蒙面持刀抢劫案终于告破。
案发在凌晨
1999年9月24日,对居住郊区,个体经商的包颜都夫妇来讲是最为悲惨难忘的日子,差点命丧暴徒之手的包颜都至今提起那晚的情景仍然心里发憷,侦破此案的干警更忘不了那奋战的一夜。
9月24日凌晨3时,郊区公安分局值班室。寂静的夜晚突然响起一阵急促刺耳的电话铃声,刚处理完—起酒后斗殴治安案件的刑警大队长陈琦斌一个翻身拿过了话筒。“110”指令:郊区良田乡保伏桥村8队的一个体商店被抢,店主被捅伤。案情就是命令,陈大队长带干警迅速赶赴现场。现场位于南二环路西口铁路西侧,商店内电话线被犯罪分子割断,30多岁的受害人包颜都面部青肿,腿部流血,包的妻子瑟瑟发抖,还没有从惊恐中缓过神来,柜台玻璃被砸碎,货架上香烟、食品散落一地,小床被翻得乱七八糟,商店门锁落地,很显然这是一起典型的入室暴力抢劫案。据包氏夫妇陈述,当晚正在熟睡袁突然“哐当”一声门被踹开,没等他俩反应过来,一高两矮的3名歹徒已持着闪闪发光的匕首冲到了床前,借助路灯的余光,包妻看到3名暴徒着同一颜色蒙面布,为首的高个歹徒凶神恶煞般地吼道:“不许乱喊,不然杀了你俩。”随即将包颜都拉下床,命其掏钱,见包动作迟缓,歹徒持刀向包腿部刺去,继而搜兜翻床,抢去现金200余元,诺基亚5110型手机一部,并抢去手机充电器及发票,装走香烟、饮料等价值4000多元的商品。歹徒逃离时再次威胁包氏夫妇不许报警,否则日后报复。出门前歹徒还割断了电话线。据包氏夫妇反复回忆,作案的3歹徒口音系甘肃或南部山区一带,别无线索。毫无疑问,此案是一起非常棘手的案件。
接牌会战
这起疑难大案被银川市公安局定为挂牌案件,局长韩胜利亲自作了批示,主管刑侦的张生茂副局长耐心听取了案情汇报后指示务必在春节前侦破。此案件被列为“9.24”的挂牌案件被指令到郊区公安分局刑警大队限期破获。
接牌破案不是纸上谈兵,曾4次立过功的郊区公安分局刑警副大队长叶平经过深思熟虑,同事们都暗暗为他捏了一把汗,这毕竟是关系到他荣辱前程的大事,但叶平似乎胸有成竹,当即接牌并选调了王超线、陆建柱等同志组成专案组,主抓刑侦工作的副局长王福义义不容辞地担当了专案督导员。
较量开始
专案组成员聚在—起,召开了案情分析会议。
根据分析,初步认定此案是一起流窜团伙所为,犯罪嫌疑人是比较熟悉商店情况和了解周围环境的外来人。根据此案被抢去一部手机推测,案犯定会有电话联系。对此,叶平命一路侦察员对熟悉知晓并与包氏夫妇打过交道的外来人员开展调查工作,另—路则由自己亲自挂帅与王超线一起积极同电信部门联系,经初步调查,终于查到了被抢手机最新打出的—条信息:此手机在固原—带!叶平、王超线立即驱车千里奔赴甘肃、固原—带进行追踪调查。但不幸的是,由于种种原因,此行无果而返。
眼看破案期限日渐临近,专案组的侦察员不免心急如焚,但作为组长的叶平却在此刻显得十分冷静。他再次综观全案,认为还是要在手机上下工夫,再下固原。他提出了大胆的行动方案,得到了王福义副局的支持。叶平、王超线再次奔赴固原、白银调查被抢手机所有打过的电话号码。
时值冬日,大雪纷纷,交通严重受阻,叶平、王超线只好步行穿越山区羊肠小道。渴了喝口凉水,饿了啃一口面包,为了能够捕捉到有价值的线索,早日破案、抓获罪犯,再艰苦他俩也咬紧牙关克服。在固原什字镇,两人经过近三天三夜未曾合眼的努力工作,终于,一位知情的村民,向他俩提供了一条极具价值的线索:本村村民张某从银川回来后曾用一黑色手机向银川打过电话,以张的条件是不可能拥有手机的。两位干警听后精神为之一振。
费尽周折,找到张某家,不巧的是,持机者张某两天前已离家出走。找!一定要找到张某。案件能否侦破,此人极为关键。得知张某姓名和有可能到银川的情况后,两位干警即刻返银。其他专家组的干警们一面从上万名暂住人口中查找张的情况,一面随时捕捉通话信息。
经过4天的艰苦努力,持机者张某终天在火车站附近一出租房内被抓获。经突审,张交代此机是同乡李存良、吴胜学、王某的,交给他为其保管,并联系买主,但以上3人四处游荡,无固定住所,更无任何职业。根据张的交代,专案组迅速查明了李存良、吴胜学、王某均系固原什字镇人,不但有前科,且近日在固原、隆德等地有抢劫作案嫌疑,但此时3名犯罪嫌疑人已离开银川,不知又逃窜何处。
案犯落网
破案有望。专家组干警群情振奋,发誓嫌疑犯即便逃到天涯海角也定要把他擒获。此时离新千年没有几日了,叶平、王超线决定三下固原。为了捕犯行动便捷,干警们身着单薄的便衣,足蹬运动胶鞋,追捕工作危险艰难,大家做好了迎接各种困难的准备。在当地警方的配合下,守候两昼夜后终于从被窝中将主犯李存良抓获,经连夜突审,得知另两名案犯已返回银川。干警们连夜返回。冒着零下近20度的严寒,终于将“9.24”另一主犯吴胜学擒获。
狡猾的吴胜学,经过几个回合的较量后,终于交代了犯罪的事实。根据两犯的交代,这伙暴徒的丑恶罪行一幕幕显现在干警们的眼前。
1997年以来,固原什字镇的李存良、吴胜学、王某、张虎强(1998年因抢劫被捅死)狼狈为奸结成团伙,开始了明偷暗抢,最后把目标定在了个体店铺上。1997年12月3日凌晨3时,李存良、吴胜学、王某、张虎强持刀棍蒙面窜入固原公路段劳动服务公司经销部,撞门入室,刺伤店主摆某,抢劫现金、香烟、饮料、皮衣价值5000余元。1998年2月的一天晚上,3案犯又窜入贺兰县城,持刀架在两位开商店的老人脖下,抢去高档香烟两箱,现金1000元,总价值1万多元。1998年10月的一天晚上,3案犯窜到汝箕沟煤矿,持刀刺伤一男子,抢去现金2000余元。1999年8月,作恶多端的张虎强、吴胜学在隆德县抢劫一商店得现金2000元后,次日返回固原什字镇庆贺“胜利”大吃大喝,张虎强酒后抢吃西瓜,殴打无辜,被卖瓜的人捅死,结束了自己罪恶的一生。张的死亡并没有使犯罪嫌疑人李存良、吴胜学、王某醒悟,依然与法律较量,短短一年多又连续疯狂抢劫作案数十起(目前已查实13起),犯罪足迹遍及宁夏山川。
多行不义必自毙,罪恶的歹徒们最终难逃法律的严惩。
(发表于2000年2月16日《银川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