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最后一分审讯笔录,合上厚厚的侦查案卷,心情久久难以平静。窃贼丑恶的行径不时浮现在眼前:夜幕下,一伙手持断线钳、改锥、匕首的幽灵鬼鬼祟祟窜到居民小区楼下、车棚,窥视左右后钻入这个单元,撬开门房,剪断车棚门锁,随着一阵阵咔嚓声,一辆辆失主用心血购买的心爱之物,代步工具——男、女式摩托车顷刻被推向巷道、大路,扒出线头,拆接发动,转眼狂奔而去,消失在夜幕中。快捷的动作,熟练的操作,若要在白天,善良的人们一定会认为他们是上门修车的高手,但他们却是一帮贼,一帮从吊庄流窜于凤城各个角落猖狂盗窃摩托车的贼帮。
时间追溯到2000年前的3个月,短短不足百日,在郊区乃至银川城区,就接连发生了30多起摩托车被盗窃案件,平均不到3天就有一辆摩托车被窃,一时间,报案电话不断,报案者络绎不绝。
这一系列盗车案将郊区公安分局的干警激怒了,刑警大队的侦察员们通过“百日”与贼帮的较量,终将这伙十恶不赦的盗匪擒获,斩断了贼手。
贼帮的形成
凡在银川生活的人们,如果哪家不丢失一辆自行车将会被认为不正常,丢失自行车似乎成为一件很平淡很正常的现象。这几年党和政府为了解决南部山区农民缺粮少水的温饱问题,将生活在水缺贵如油的南部山区的山民移居到毗邻新市区界内的川地建起新家园——吊庄,吊庄村的移民大部分凭借自己的智慧与勤劳养畜种地过上了丰衣足食的日子,但总有那么一些好逸恶劳,不学无术的文盲、法盲,不愿凭自己的双手去创造而是要去盗窃“掠夺”。犯罪嫌疑人于福成就是一个例子。他看到别人的东西,心里总是“痒”得难受,总想占为己有,在邪恶意念的驱使下,他终于在1999年4月20日流窜到银川,伸出了罪恶的三只手,没想到初出道即被抓。自行车没盗成反被派出所干警抓获拘留了15天,干警耐心开导教育,并没能使他萌生的罪恶之芽就此枯萎,没能使他就此悬崖勒马。他把父母亲人的规劝当成了耳旁风,半月的拘留使他变得“老练”、“聪明”了,要干就干大的,偷一辆摩托车远比10辆自行车值钱。从此,他把罪恶的目光盯在了摩托车上。他深知独自作案难以得心应手,又把目光盯在了同样好逸恶劳并分别被公安机关打击过的同村同龄青年于兴广、兰金苍、虎西卖身上,而恰好另一贼首田刚也从拘留所出来,俗话说:“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还真让他找对了。5人一拍即合,结成了铁哥们,于福成暗暗窃喜没费吹灰之力就坐上了“老大”的位置,从此他带着他们,身揣断线钳、匕首、改锥,流窜于银川各个居民区踩点,寻找目标,开始了猖狂的盗窃犯罪。
频繁盗窃
1999年12月22日晚,几个幽灵出现在城区益民巷里河小区,看见6号楼2单元楼下停放着一辆红色的90型女式摩托车,其中高个幽灵眼睛顿时一亮,猎物就在眼前,即刻他左右窥视选好了逃逸路线,三步并作两步窜至车前剪断锁链,推车狂奔出院,尔后几人消失在夜幕下。
相隔不过10日,又是这几个“幽灵”再次出现在城区永安巷11号楼下,动作麻利地剪断一红色长虹100型摩托车把锁,飞旋而去。
2000年2月21日对郊区农民沈某来说,是一个很倒霉的日子,平时省吃俭用的沈某用4000多元钱刚买了一辆吉利牌踏板摩托车,骑了没3天,吉利牌就不“吉利”。当晚刚停放院内还未过10分钟,即不翼而飞。这几个幽灵般的窃贼就是频频盗窃得手的于福成、田刚、兰金苍、虎西卖,他们5人时分时合,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短短3个月疯狂窃车30余辆。频频得手使他们的腰包鼓了起来,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贼首于福成一夜豪赌,一注千金输赢数万元。大肆挥霍,无度消费,而一次又一次地盗窃得手,也使得这些贼首们心理变态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1999年元月10日晚,贼首于福成、田刚、兰金苍窜至城区育新巷11号楼楼下盗窃一辆黑色金城摩托车,因其感到黑色不吉利,在玩了两天后被于从吴忠黄河大桥推人滔滔黄河中,然后不眨一眼地打的返回银川。1999年12月10日还是贼首于福成窜至银川北门北环小区楼下盗窃一辆红色摩托车后认为车型不好,卖不上好价钱,在离现场不足百米远的地方点火焚烧,尔后又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奔至中山北街北兴小区一号院内,盗窃一辆红色南方雅马哈125型摩托车骑至新华街熄火发动不着,顺手扔弃……
窃贼们的行径激起了郊区公安局刑警们的愤慨,郊区刑警大队的干警们发誓不侦破这一系列窃车案,誓不罢休。在副大队长叶平的带领下,同兄弟单位密切联系,随时掌握动态。2000年2月25日,当贼首于福成又一次同其他贼首出来行窃时,被事前得到线索蹲坑守候的干警们抓个正着,斩断了他们的黑手。
(发表于2000年4月13日《银川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