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人赤条条地来去于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永久地拥有什么,当你煞费心机所获取来的又在自己赤条条地离开之前交给他人的时候,那将是怎样的一种心态呢!相反,如果我们能对自己现有的一切感到满足,我们便会洒脱地自得其乐,幸福也自在其中。
她毕业于北京一所名牌大学,学习国际贸易专业的她毕业几年后月薪就达到了1万元。可是有一天,她忽然辞去了这份高薪工作。朋友问她此去何以为生,她回的短信似玩笑:去立交桥下擦皮鞋。
当然,她没有真的去擦皮鞋,而是把自己买的两套多余的房子简单装修租了出去,她淡淡地说:“应对日常生活,这点租金足够了。”她买蔬菜荤食不再去超市,改去菜市场;自己对镜剪发及学习漂染头发;看书去图书馆,看电影租DVD。她甚至学会了自己晒干茉莉和药菊,自己买草药来配花草茶,自己做锦缎靠垫来装饰房间,自己做漂亮的饼干来招待朋友。高兴的时候,她会替别人做一点设计、摄影或撰稿。
她感叹说:“从前我以为自己需要的是那么多,月薪1万元也感觉像穷人。现在发现自己需要的是那么少,所赚不多,也天天有唱歌的欲望。”
现在,她的时间和金钱主要用来旅游。她说:“不是每个人都能健康地活到60岁,就算你60岁后还有余力走世界,你的心境,你看到的世态人情,也与二十几岁时不一样。”朴素的生活也不错,只要你喜欢,但是有几个人有勇气去选择呢?
俄国大文豪托尔斯泰写过一篇小说,大意是这样的:有一个人想得到一块土地,地主对他说,“清早日出时,你从这里往前跑,跑一段就插一个旗杆作为标迹,只要你在太阳落山前赶回来,插上旗杆的地都归你。”那人听了之后,就不要命地跑啊跑,太阳偏西了还不知足。太阳落山时他终于回来了,但此时他已经精疲力竭,倒地而亡,于是有人挖了个坑,将他埋了起来。牧师在给他做祈祷时,看着面前这座小小的坟茔叹道:“一个人要多少土地才够呢!就这么大。”
托尔斯泰曾把中国古代老子的《道德经》译成俄文,有人揣测,他写这篇小说就是受了老子的影响。老子说:“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矣。”
爱琳·詹姆斯是美国倡导简单生活的专家。作为一位作家和一位地产投资顾问,在这个领域努力奋斗了十几年后,有一天,她坐在自己的写字桌旁,呆呆地望着写满密密麻麻事宜的日程安排表。突然,她认识到自己对这张令人发疯的日程表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了。自己的生活已经变得太复杂了,用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来塞满自己清醒的每一分钟,简直就是一种疯狂愚蠢的行为。
就在这一刻,她作出了决定:要开始过简单的生活。她着手开始列出一个清单,把需要从她的生活中删除的事情都列出来。然后,她采取了一系列“大胆”的行动。首先,她取消了所有预约电话。其次,她停止了预定的杂志,并把堆积在桌子上的所有没有读过的杂志都清除掉。她注销了一些信用卡,以减少每个月收到的账单函件数量。最后,通过改变日常生活和工作习惯,使得她的房间变得更加整洁。
简化后的生活也给了她更多的惊喜,沉重压抑的心灵一下子轻松起来,她终于有闲暇时间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了。心情逐渐变得明媚。在她的眼里。一切都变得美好起来。
在现实生活中,有些东西我们是不能太背包袱的,比如交朋友,各有目的:或为友谊,志同道合;或为利益,互相利用;或为酒肉,吃喝玩乐。但如果以鹰隼般犀利的眼神,看透每个朋友的交友动机,你可能就成了孤家寡人,“人至察则无徒”。
谈情说爱,“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这种人真有,但不多。现实生活中,两个人能走到一起,肯定各有所图:我图的是你青春貌美,你图的是我才高八斗;我图的是你娇艳可人,你图的是我家财万贯;我图的是你温柔贤惠,你图的是我收入稳定……这些内在元素,既不要看透,更不能说透,否则就便会背上很大的包袱,还是朦胧一些为好。而且,谁说爱钱不能与爱人合为一体?谁能把爱才与爱人区分得清清楚楚?纯而又纯的爱情,世上是没有的。
建功立业于战场,如若彻底看透了,不过是杀来杀去,你抢我夺,成王败寇,果真如此看法,那就没有我们对“不教胡马度阴山”的飞将军的万世景仰,没有我们对“封侯非我愿,但愿海波平”的戚继光的千秋缅怀,更没有“至今思项羽”的思古幽情,剩下的大概只有“可怜白发生”的喟叹。同样,历史也就变得太乏味,太枯燥无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