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笑意不减,依旧有礼貌的问道:“我只是想进去看一下病人的状况,请你让开一下好吗?”
那人心中燥烦,出口便骂了出来:“哪里来的小屁孩,还有没有点家教,叫你走你就走,哪那么多屁话!快滚!”
其余的白大褂皱眉看了那人一眼,却未言语。
叶晨嘴角的笑容冷了下去,漆黑的眼中寒芒逼人。
没家教?
她微微勾起唇,唇角,冷意萧然,上一个骂她这个词的人怎么了?
好像是被十车香奈儿砸晕了,不知道躲哪里哭呢。
又来一个。
好,很好!
叶晨勾起冷笑,缓步上前,看着那人:“先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有着多年的脂肪肝,高血脂,还有着胃溃疡吧?”
那人一怔,眼睁大,忍不住退了一步,惊恐的问道:“你,你,你,你怎么会知道?”
众白大褂震惊的看着叶晨,双目圆睁。
叶晨继续上前,嘴角冷意未减:“先生,你现在已经是有妻有子了吧,孩子都上小学了吧。”
那人退了一步,大着胆子问道:“那,那又如何?”
叶晨低头垂眸,一缕秀发自额间垂下,掩去眼底一丝冰冷的寒芒:“既然如此,这位先生,你昨晚为何不回家,还要去找别的女人呢?”
那人浑身一僵,向后挪了一步。贴着墙角,双脚在打着颤。
叶晨未给那人反应时间:“先生,你里面的衣服已经皱了,而且有着廉价的香水味。若非是烟尘之地的女子,很少有人用这种香水。”
“还有——”叶晨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的衬衣领子角,上面一个玫红的唇印妖娆欲滴,“先生,您才刚过而立之年,这么早就开始不行了,这可是病!得治!”
说完,还若有深意的看着那人的双腿之间。
不行了?
白大褂们都面色古怪的看着那人的双腿之间,脸上是强忍的笑意。
那人又羞又赧,目光阴沉如刀,刀刀割向叶晨,阴测测反驳:“谁说我不行了!你个死丫头!你敢污蔑我!”
叶晨无惧他的目光,悍然迎上,冰冷的笑着:“是我看错了吗?只是若不是先生不行了,那裤子上的白色东西作何解释呢?”
众人目光顿时聚焦在男子的裤子上。
那人下意识地捂着裤子,使劲的擦着。
那里却什么都没有。
那人反应过来,死死地盯着叶晨,吐信蛇一般的要将叶晨吞进去。
他被叶晨耍了!
众人见男人这反应,也是恍然大悟,古怪的笑着,目光若有若无的向男人的腿间扫过去。
那人恼羞成怒,死死盯着叶晨,一记巴掌掀起风便要扇过来。
叶晨举重若轻,轻巧一闪,手中银针寒芒飞快一亮,随即隐没。
没有人看到,刚刚那一瞬间,叶晨手中的银针便已经在男子的虎口上不轻不重的刺了一下。
男子躲闪不及,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索性扶住了墙,堪堪稳住。
下一秒,他便感觉一股温热的液体从自己腿间缓缓滑下去。
寂静的空间里面,嘘嘘的声音清晰可闻。
难闻的味道散发开,众人忍不住捂起了鼻子。
那人的脚下,清晰地水渍,已经湿漉漉的裤子上还在滴着水。
他,当着众人尿裤子了。
叶晨捂着嘴笑:“先生,这可不是我说的。您说您,这才而立才过,正是身强力壮之时,怎么偏偏患上了这毛病呢。”
说完,还煞有介事的摇摇头,惋惜的模样。
男人这番尿裤子,算是坐实了不行的称号。
众白大褂已经憋得满脸通红了,看着那人和地上的水渍,面色已经不能用古怪二字形容了。
一个年纪相仿的白大褂拍拍他的肩膀,叹道:“这种事情,哎,真是难为你了。”
那表情叫一个哀痛同感,遗憾不已,只是忽略掉那忍笑而古怪的面容就更完美了。
年老的白大褂扯着他的衣角,悄悄的说道:“兄弟,没想到你这么早就得了,这毛病。咱们都是同行,别的也不说了,来我这里,我给你半价。”
那人的脸阴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
叶晨冷笑,对着其他人道:“请问,现在我可以进去看看病人的状况了吗?”
众白大褂齐齐点头,动作那叫一个整齐划一。
叶晨便抱着胸,施施然走进了病房。
病房很大,足足普通病房的两倍大小,里面摆满了各种鲜花,郁金香,百合,满天星,几乎是要把花店搬过来的感觉。
豪华的病床上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中年妇人,双目紧闭,憔悴不堪,眼角有着鱼尾般的皱纹,法令纹很重,看起来比实际年纪还要大上不少。
她的身下插着管子,帮助她正常排泄。
但是根据妇人痛苦的表情看,这个仪器并未起到多大的作用。
叶晨坐到妇人身边,给妇人把着脉。
接着翻开妇人的眼睑看了看,查看了舌苔和指甲的颜色,心下了然。
她动作很轻,没有吵醒熟睡的妇人。
叶晨推门而出,看着外面一众医生若有若无的焦急目光,并未说话,寻了个桌子,坐下来,写着药方。
片刻后,方成。
叶晨准备拿给药方去配药,方欲动。
刚刚尿裤子的那人阴沉的盯着她,说道:“小屁孩,你知道里面住的是谁吗?那样随随便便还想给她开药,要是出什么事还要我们给你收拾烂摊子。”
叶晨连一丝余光都未留给那人,直直从他面前走了过去。
那人看的心生怒气,还欲动手,想起刚刚的遭遇却又缩回了手。
那一张脸真是如调色盘一般变化精彩。
众白大褂却露出思索的表情,这小姑娘开出的药可信吗?
若是有效还好,若是有没有效果,岂不是又要将自己搭进去。
他们却完全没想到,不管叶晨出未出手,中午之前他们未曾想出办法来,照例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