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登科
晓寒坐到梳妆台前,对易殊同甜甜的笑了一下:“我先把头冠摘了。”
易殊同醒过神来,走到晓寒身后,帮她摘下精巧的凤冠,放下她一头黑亮柔软的发丝,用梳子轻轻梳理。
他的手指缠绕在她的发丝间,丝丝缕缕顺贴着他温热的掌心,让他掌心觉得痒丝丝的,心里也开始发痒。
天色还早,只是晌午时分,明亮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里,将一片火红的室内映照的更加灿烂。
铜镜里,晓寒微红着脸,一头黑发洒满她单薄的双肩。易殊同半蹲下身子,把下巴轻轻搭在她的肩上。
“寒儿。”他看着铜镜里含羞微笑的晓寒,心里被幸福充溢的满满的。
“恩?”
“我喜欢你。”
“恩。”
“寒儿。”
“恩?”
“你喜欢我吗?”
“喜欢。”
易殊同的薄唇轻轻落在她的颊边,缓缓移向她的双唇。
“殊同。”
“恩?”易殊同沉醉在晓寒身上那股熟悉的甜香味里。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他停下亲吻的动作,看向镜子里她那张认真的小脸,郑重的说:“从第一眼见到你。”
“第一眼?”晓寒不相信。
“是真的,我不骗你。只是我一直到很久以后,才知道那时候我就喜欢上了你。寒儿,你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晓寒轻轻把头转过去,看着易殊同漆黑深邃的双眼说:“我不知道。”
“不知道?”
“恩,等我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经喜欢上你了。殊同,我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
易殊同用双臂环住晓寒娇小的身子:“不是做梦,这是真的。你看,我在这里,就在你身边。我们刚刚,已经成亲了。”
“我们成亲了。”
“是,我们成亲了。你现在,是我的娘子了,我已经是你的夫君了。”
晓寒两眼一热,眼睛里泛上水光:“夫君。”
“娘子。”
两个人百感交集,就那样久久的看着对方,心里涌起无限的爱意。
“寒儿,有一句话,我一直想问你。”
“什么话?”
“你还怪我吗?”
晓寒轻轻触摸他刀削一般线条分明的下巴,笑着说:“怪。”
易殊同一愣。
“我当然怪你,要不是你那么笨,我们又怎么会兜兜转转了一大圈,到现在才成亲?要不是你那么傻,我又怎么会在外面吃了那么多的苦,为你流了那么多的泪,还失去了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怪你?”
“寒儿,我……”
“你现在知道自己有多坏了吗?”
“为夫知错了。”
“所以,我罚你以后,不许再对我不好,不许再惹我生气,不许在外面拈花惹草,不许不听我的话。”
易殊同赶紧答应:“好,好,只要是娘子说的话,我全都听。”
“你不许骗人。”
“当然,大丈夫说话算话。”
易殊同又搂住了晓寒:“人家说以夫为天,我是以夫人为天。”
晓寒“咯咯”的笑出声来,然后撒娇说:“你要是不乐意就算了,左右我也说不过你。”
易殊同捏住她的鼻尖:“我乐意,天知道我有多乐意。这一辈子,我都心甘情愿的听你的话,你说到东,我不会往西,你说上床,我不会下地。”
“易殊同!”晓寒本来感动的不行,等到最后一句才知道他又在说混话。
“好了好了,我的乖寒儿,你看都这么久了,也没有其他人了,我们该洞房了。”
晓寒低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她大红色的嫁衣已经被他解开了,连里面同样颜色的中衣也半敞着。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这个人,满脑子永远都是那事儿!不过,其实她也很喜欢跟他做那件事,只是,她不好意思说出口。
易殊同自是清楚晓寒的心里在想什么,他二话不说,脱下她的外衣中衣,就那么把她抱上了床。接着,他直接脱光了衣裳,一丝不挂的走到床边。
晓寒看一眼他高大修长的身体,见他腿间的物件高高的站着,脸一红,嗔怪他:“你真是不知羞。”
易殊同坏坏的笑着:“看到你这个样子,我要是还知羞,那可就不是男人了。”
晓寒身上的内衣和肚兜亵裤都是半透明的柔纱,雪白的胴体在大红色的柔纱里若隐若现,易殊同可不是柳下惠,身体早就兴奋的想要拥有她。可是方才她谈性正浓,他就压抑住,好好的陪她说话。这会子到了床上,可就得由她来陪他了。
他纵身跳上床,侧躺在晓寒身边,修长的手指跳动着,解开她身上最后的束缚。那些大红色的柔纱轻飘飘的飞到床下,他手指一弹,纱帐缓缓落下,将外界的一切与他们隔绝。
麦色的健壮身躯缠住住白嫩的娇软,她不受控制的发出柔软的娇吟。他贪婪的亲吻她,顺着她秀美的腰线滑向两腿之间。
大手落在她的小腹上,他蓦地一惊,想起了医仙临走前在他耳边说过的话。寒儿的身子能不能行房呢?
大颗的汗珠顺着他隐忍的额头滴入她高耸的胸前,她媚眼如丝,正是情动的表现。可是隔了一会,她却觉得他有些奇怪,怎么停下了?
她伸出纤细的双臂,环住他的脖颈:“殊同, 你怎么了?”
易殊同听到她娇软的声音,差一点就要控制不住。心里叹息一声,他颓然躺回她的身边。
晓寒觉得更加奇怪,在他们的床笫之间,他从未有过这么奇怪的时候。
“殊同,你到底怎么了?”晓寒支起身子,柔声询问。他明明看起来就是一副很想要的样子,胯间也精神的很,怎么会突然就停下了呢?
易殊同深吸几口气,尽量让心里的躁动平息下来。可是她柔软的身体紧挨着他的,害的他几乎不敢动弹,身体蹦的紧紧的。
“寒儿,我们就这样睡吧。”他终于说话了,声音有些嘶哑。
晓寒眨巴着柔美的大眼睛,更加疑惑的看着他。
两个人就那么静静的躺了好一会,晓寒前思后想,终究是忍不住,一下坐起来。
“殊同,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易殊同一惊,忙坐起身来:“这是说的哪里话?我怎么可能嫌弃你?你在我心里,是这世上最美好的宝物。”
“可你,可你……”晓寒没好意思说,为什么他忽然就停下了。
“寒儿,你听我说,虽然你确实嫁过人,可是对我来说,我从不把这些放在心上。你就是你,不管你有没有嫁过人,寒儿始终是我的寒儿。”
“你真的不介意?从来都没有一点点芥蒂?”
易殊同拧住眉头,想了一下说:“没有。寒儿,我想过了,我们的相遇是上天早就安排好了的。所以,你不要再介怀为什么没有早一点遇到我。也许早一点,我们就不会在一起了。”
晓寒终于释怀了,可是,可是……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忽然不要我了?”涨红着脸,她还是问出口了。
易殊同恍然大悟,赶紧搂住她说:“我是怕伤你了。方才我情不自禁,摸到你的肚子,我才记起你是有身子的人了。”
“殊同,你对我真好。”晓寒紧紧的回抱住易殊同,胸前的柔软在他的胸膛上不断磨蹭。
易殊同倒吸一口凉气,内心挣扎了好久才把她的身子轻轻移开一点:“寒儿,我,我还是出去宴客好了。再这么下去,我一定会忍不住的。”
说着他就要下床去,晓寒赶忙拉住他:“哎。”
“恩?”
“谁说我有了孩子就不能,不能跟你做,做夫妻的事了?”晓寒蚊子哼哼似的问道。
易殊同见她娇羞万状,心中更是一荡,他咬咬牙说:“那老头子提醒我不要伤了你,既是他说的,想必错不了。”
“前辈?”晓寒诧异了。
“正是他。好了,寒儿,我先出去宴客了,一会,你还是把衣裳穿上吧。”易殊同已经掀开了纱帐。
“等等。”
易殊同回头:“寒儿?”
“可是,前辈他给我开了不少安胎药,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
“还说纵欲未尝不可。”晓寒的脸已经烧了以来。当初医仙跟她说这话时,她差点就要在地上挖个坑藏进去。可是医仙却一本正经的说:“丫头啊,这是老头子送给你们的一点贺礼。”
易殊同好一会才转身回到帐内,他的脸色颇有一些难看。
晓寒好笑的摸上他的脸:“你莫不是被前辈戏弄了?”
“那个老不死的!将来有他好看的!”易殊同咬牙切齿的说。可是说归说,他还是要感谢这个老头子为他考虑周到,知道他最需要的是什么。不得不说,这份大礼,是他从所有宾客那里,收到的最满意的一份!
既然纵欲未尝不可,那他若是不纵欲,岂不是对不起这份大礼了?
面前就是小娇妻白嫩诱人的身体,他重燃战火,一把压住她:“寒儿,我们继续洞房吧。”
“可你刚刚不是说,你要出去宴客了吗?”晓寒故意别过脸去不理他。
他轻轻扭回她的小脸,嘴贴在她的小嘴上说:“我那是说着玩的。”
“你一时真,一时假,我怎么知道你现在是不是说着玩的?”
“你试一试,不就知道是不是说着玩的了?”易殊同坏笑着捉住她的小手,放在他的凶器上。
晓寒被他热烫的凶器吓了一跳:“你,你怎么……”怎么比刚才更大了?
易殊同得意的笑了:“你现在觉得,我是说真的还是说假的?”他的两手在她娇嫩的肌肤上不断挑弄,她很快就瘫软无力,腿间的湿意开始泛滥。
易殊同见她动情的扭动身体,手上更加卖力的抚慰她。
“寒儿,你还没说,我这回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晓寒幽怨的看了他一眼:“是真的,是真的了。你这坏人,还说什么都听我的,现在就开始欺负我了。啊。”
易殊同毫无预兆的冲进她的身体里:“寒儿,我怎么舍得欺负你,我疼你都来不及了。”
“哼,我才不理你呢……啊……你……”晓寒的小嘴被他的薄唇堵住,很快就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寒儿,我的寒儿!我的寒儿!”易殊同一遍又一遍的喊她的名字,直到两人被一股狂喜卷过,紧紧的融为一体。
“寒儿,这一生,我们都要在一起。”易殊同还在她的身体里。
晓寒犹在回味方才的快乐,紧接着又被他的话深深的感动了。
“好,这一生,我们都要在一起。”她还没感动完,却发现他的大手又开始在她身上使坏。
“殊同,你又在做什么?”
他邪邪一笑:“我,我在按你说的,纵欲啊。”
“你……”
小嘴再一次被他封住,娇吟和喘息在大红纱帐内久久不能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