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寒找到了青龙,吞吞吐吐的询问夏宛若和易殊同的关系。青龙笑的有些勉强:“妹子,不是我不跟你说,只是,这件事,你还是直接问公子比较好。况且,我也知道的不多。”
晓寒微微点头:“是我唐突了,本就不该来问这件事的。”
青龙握住她的一只手:“妹子,别担心,公子怎么待你的,你心里应该最清楚不过。公子虽然聪明过人,可是对于女子的心思,还是知之甚少。你若是有什么话,直接跟他说比较好。”
晓寒甜甜一笑:“青龙姐姐说的不错,我会找机会自己问他的。”
正说着话,易殊同已经找到这里来了,他远远的就喊:“寒儿,你在这里吗?”
青龙揉揉晓寒的手:“你看,这不是找你来了?快去吧,高兴一点。都要成亲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晓寒点点头,出了青龙的屋子,大声应道:“我在这。”
易殊同已经足尖轻点,落在了她的面前,他习惯性的把她往怀里一裹:“饿了吗?”
“早就饿了。”
他打横抱起她:“我们去吃饭。”
午饭时的气氛一直很好,易殊同不断的哄着晓寒多吃一点。最近他索求无度,如果不把她喂的结实一点,他怕她的小身子会承受不住。
晓寒很听话的吃下了很多东西,然后抚着肚子要易殊同陪她去散步。易殊同紧紧的握着晓寒柔软细腻的小手,心情平和了不少。
可是晓寒的脑子里却一直在转悠,到底要不要问他呢?方才看到他的脸色其实不太好看,可是要是一直不问,她心里又总是存着一个疙瘩。
走了好一会,她还是开口了:“殊同,早上的那位夏小姐,她也是这次的宾客之一吗?”
易殊同忽然停下脚步:“寒儿,你想问什么?”
晓寒低下头:“我只是想知道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易殊同沉默良久,才缓缓说:“不过是一个旧相识而已。你也听她说了,我跟她十二岁就认识了。她大我几个月,所以从小就很照顾我。”
晓寒看见易殊同的脸色又变的不太好,有些胆怯的说:“原来是这样。”
一时两人无话,气氛有些尴尬。这是从晓寒住进易家以后,第一次感到跟易殊同有了距离。
他不想在她面前提到她,可是这两个人的关系又绝对不是那么简单。她怪自己太多心,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打破这样的僵局。
他们认识的时间不长,虽然一直都是浓情蜜意,可是晓寒却第一次发现,她对易殊同的过去几乎什么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他是易家传人,只知道他名下有产业无数,只知道他比她大上六岁。其他的事,她一概不知。她不清楚他认识哪些人,不清楚他去过哪些地方,也不清楚他的过去到底发生过什么。
晓寒猛地想到,他曾经说过他有过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如今再想想夏宛若,疑虑就像是一根针,慢慢扎进了晓寒的心里。
一个月前,她最想要的就是成亲的承诺,可是如今看来,成亲并不能保证什么。他的过去她没有参与,他也甚至不想让她知道。说到底,他这样的人,到底喜欢她什么呢?
两个人一直没说话,易殊同也感到了气氛的怪异,放在他大掌里的那只小手也变得有些冰凉。他的心有些微疼,一丝怜意涌上,他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在她耳边小声说:“寒儿,别多想,我的心里只有你。”
晓寒撅起了嘴,露出一个委屈的表情:“我没有多想,是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殊同最是看不得她这个可怜兮兮的表情,就好像是一只最需要人保护的小动物,能激发出他体内最大的保护欲 望。
他低下头,吻住了她粉嫩的双唇,直到她喘不过气,全身发软的时候才放开她,嘴贴在她的嘴上说:“寒儿,等我们成亲以后,你会慢慢知道的。很多事,一时半会也说不完。可是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去慢慢知道。所以,别再苦着一张脸了,我会心疼的。”
晓寒被他亲的七荤八素,就快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只知道软软的倚在他的身上,不停的点着头。
易殊同就趁机带着她继续往前走,逛到荷花池的边上,晓寒被一阵清风一吹,这才有些醒过神来。又被他用这种方式混过去了,晓寒暗暗责怪自己不争气,只要他一碰到她的身子,她就会彻底投降。
可是想归想,她的心里还是觉得有些甜丝丝的。看着一池碧叶,她忽然说:“殊同,我想要那片荷叶。”
易殊同有些奇怪:“要荷叶做什么?”
“你摘给我,我再告诉你。”
他哈哈一笑,一个旋身,脚不沾地,就把最绿的那片荷叶摘了下来,递到她的手上。
晓寒喜滋滋的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
“摘这个有什么用?”
她仰起脸,笑着说:“最近天气很热,这里的荷叶又长的很好,我就想做点荷叶粥给你吃。”
易殊同的心里再一次涌上温暖,他沉声道:“怕我中暑?”
“你肯定不会中暑的,只是暑天吃这个,对身体很好。”晓寒很认真的说。
易殊同又是哈哈大笑:“那晚上这个就是晚饭了吗?”
晓寒轻轻点头:“恩,我再做几个小菜,吃起来一定很爽口的。”
“能娶到你这样的夫人,易殊同何其幸也!”他故意很大声的说,然后看到晓寒的脸上又浮上两片红云。他再一次忍不住,低头封住她的小嘴。
这一回的亲吻持续了很久,易殊同已经在她的身上上下其手了,正准备打横抱起她,带回房里好好温存一番,一个不知趣的声音忽然响起。
“原来你在这里,倒是叫我好找。”夏宛若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可是易殊同却猛地僵硬住了身体。
晓寒被人撞见了这种事,自然是害羞不已,她红着一张小脸,不好意思的从易殊同的怀里挣脱出来,然后羞答答的低着头说:“夏小姐。”
夏宛若在老远的地方就发现这对亲热的人,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这么走了过来,还说她在找他。
易殊同的声音变的有些冷意:“找我何事?”
夏宛若笑的妖娆:“我有些事想找你私下商量,不过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晓寒的脸更红了,易殊同却淡淡的:“你既然知道来的不是时候,还过来做什么。”
夏宛若的脸上没有一点挂不住,她婷婷袅袅的走过去,柔声说:“我是有正经事要找你商量。”
晓寒看了看易殊同的脸色,就轻声说:“我去熬粥,你先忙吧。”
易殊同紧了紧她的小手才放她离开,然后冷冷的说:“究竟何事?”虽然不能原谅她,可是跟她有关的事,他不能放手不管。
夏宛若笑的很开心:“去我房里细说吧,这里日头毒,我怕晒。”
晓寒拿着那片荷叶回去了小楼,心里还在想着他们两人到底有什么话要说。虽然有些闷闷的,可她还是很仔细的开始熬粥。
傍晚,夕阳西下,晓寒把做好的荷叶粥和几个清淡的小菜放在桌上,然后去冲洗了一下身体,换了一套白色的薄纱衣。
她照照镜子,又把盘起的头发散下来,随意的披在肩头。易殊同很喜欢看她披散着头发的样子,再加上她今晚刻意穿了半透明的纱衣,连肚兜和亵裤也不例外。
像这样的衣物她还有不少,都是易殊同找人添置的,说是很喜欢看她穿。可是像这样主动穿上,晓寒还是破天荒第一回。
她今晚有些担心他会不理她,可是穿上这样的衣物,又好像是在引诱似的。她的脸上带着两抹酡红,有些紧张的等着易殊同回来。
往常这个时间,就是他们用晚膳的时候,可是今晚,易殊同却一直没有回来。
晓寒没有让人去问,她固执的坐在桌旁。天黑了,梨花她们进来掌上灯,她有些担心的对晓寒说:“夫人,要不要让人去问一声?”
晓寒摇摇头:“他要是不回来,总会让人回来说一声的。你们先下去吧,我一个人等着就成。”
一直等到荷叶粥凉透,易殊同还是没有回来。
夜色愈浓,晓寒的双腿都坐麻了。她听到外面传来打更的声音,已经三更了吗?
一抹哀愁蒙上了她的脸,她看着自己身上透明的纱衣,觉得心里有些冰凉。这是头一回,易殊同没有在晚上陪着她。
还是先去睡了吧,也许他晚上不回来了。
晓寒刚想站起身子,就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寒儿,你睡了吗?”
易殊同大步走了进来,他看见一桌子精致的菜肴,还有桌边坐着的那个小女人。她穿着白色的纱衣,在烛光下可以隐约看见她白嫩的身体。长发柔柔的垂落下去,半遮住了她的小脸,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晓寒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换上了笑容,她站起身,小声说:“你吃过了吗?我可以把荷叶粥拿去热一下。”
易殊同心里一痛,他看见她眼底露出的忧伤,还有伪装的笑意。
大手伸过去抱住了她:“寒儿,我出去了一趟,来不及跟你说。下回不要再等这么晚了,要是困了就先去睡。”
晓寒顺从的点头,可是眼睛里还是没有笑意。
易殊同抱着她坐下,然后看着桌上的那盅荷叶粥笑着说:“菜都还没动过,你肯定没吃是不是?”
晓寒委屈的点头,易殊同凑在她娇嫩的小脸上用力亲了一口,然后双手捧起那个炖盅,过一会又放下。
“你看看,粥已经热了。”
晓寒睁大了眼睛:“你用内力来热粥?”
他轻笑:“灶屋太远,这样方便,而且,我已经等不及要尝尝你的手艺了。”
晓寒这回终于笑了:“你真是胡闹,哪有人这样的。”说着她就动手盛了两碗,把一碗轻轻的递给他。
易殊同尝了一口,点点头说:“很好吃。”
“真的?”她的眼睛里亮闪闪的。
“真的,你不信自己尝尝看嘛。”易殊同舀了一勺喂进她的嘴里:“是不是很好吃?”
他不让晓寒动手,硬是喂她吃完了粥,还把桌上的小菜都消灭的一干二净。吃完后他赞不绝口:
“寒儿的手艺真好!”
“你要是喜欢,我可以每天做给你吃。”
“那样太辛苦了,我不想你累着。”他一边说,一边摸了摸她的衣裳:“怎么今日穿这个等我?”
晓寒一下红了脸,扭扭捏捏的说不出话来。
易殊同笑的很开怀:“你想引诱我?”
“我没有。”她颇有点无力的辩驳,其实本就是存了引诱他的心。
易殊同见她那副娇羞万状的模样,下腹早就一热。他当机立断抱起她就奔上了那张大床:“既然寒儿这么想要,那我们一定要大战五百个回合才可以。”
晓寒在他的攻势下溃不成军,很快就发出娇弱的呻 吟声,压根就忘了问他,今晚究竟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