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易殊同低沉的声音在纱帐内慵懒的响起。
晓寒有些费力的动了动身子,一时有些怔忪。等易殊同的薄唇在她唇上蜻蜓点水般轻啄一口的时候,她才想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跟他出去骑马游玩,然后遇到了大雨,然后被他抱了回来,然后他脱光了她的衣裳,然后两个人就滚到了一起……
她的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易殊同闷声笑了,大手轻抚上她的脸颊:“怎么了?脸这么红?”
晓寒羞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床笫间这么疯狂。
他不断的撩拨她的身体,让她发出娇媚的呻吟声。在他一次又一次强而有力的冲击下,她几乎把嗓子都叫哑了。还在他的指引下,抚摸、亲吻他的身体,向他求欢。
天那,她简直就像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一样,居然在床上变得这么放浪!可是,那些狂喜的感觉,到现在还残留在她的身体里,让她浑身都充斥着满足和快乐。
晓寒挪动了一下身体,“呀”,她轻叫出声,这才发现自己的身子就像散了架一样,动一下都很不舒服。
易殊同自然是了解的,他本来也没想过第一次就让她这么辛苦。可是当她在他身下媚态横生、扭动着白嫩娇软的身体时,他就彻底失了控,不管她能不能受的住,疯狂的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直到她实在承受不住那最后一波狂喜的快乐,晕了过去,他才意犹未尽的释放在她的身体里,搂着她,让她沉沉睡去。
他的大掌轻轻移到她的腰背处,帮她缓慢的推拿:“是不是不太舒服?我已经叫人准备了浴汤,我抱你去洗一洗,应该会舒服点。”
晓寒红着脸点点头:“恩,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易殊同说:“天已经黑了,晚膳的时候早就过了。我见你睡的沉,就没叫醒你。我先抱你去沐浴,然后再去吃饭,好不好?梨花已经把你的衣物都准备好了。”
晓寒下意识的点点头,猛的又是一惊:“你说,梨花把我的衣物都准备好了?”
“是的。”易殊同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那,那我们在房间里做的事,她,她也知道了?”
“是啊,我想,现在应该已经传遍易家的每个角落了。”易殊同坏笑着。
晓寒的脑子“嗡”的一声,差点就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她跟他还没有成亲,甚至于,他们的婚事都还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下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做了那件事,这叫她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易殊同见她窘的不行,轻轻抱起她,用一件柔软的绸衫裹住她的身体,然后给他自己套上长衫,就抱着晓寒去浴房清洗。
浴房虽然就在晓寒的屋子旁边,可是刚一走出去,就看见梨花和其他几个丫鬟站在门口,满脸是笑的看着他们。
晓寒的脸变的比方才更红,她赶紧把脸藏进易殊同的怀里。
天那,这下,她真的没法见人了!
“都准备好了吗?”易殊同随意的问道。
梨花走上前去:“早就准备好了。公子,我来帮我们小姐洗吧。”
易殊同笑着说:“我来,顺便我也想洗一洗。”
晓寒差点就要在他怀里羞愤而死,幸亏这时,易殊同已经抱着她走进了浴房,梨花在外头把门关上了。
他抱着晓寒一起泡进了那个巨大的浴桶里,桶里撒着芳香的花瓣,都是晓寒平时最喜欢的。
他拿着软布,慢慢的擦洗她的身体。他真是孟浪了。她白嫩的身体上,布满青青紫紫的痕迹,特别是丰盈的胸前和修长的大腿上。翘翘的后臀上,还有一个清晰的牙印。
晓寒没有发现易殊同正在研究她身上那些****后的痕迹,她只是在想着今后该怎么去面对梨花和那些丫鬟们。
虽说他已经说了要娶她,可是其他人不知道啊。她却提前跟他有了夫妻之实,易家的下人会怎么想她呀?她越来越沮丧,脸都快垂到胸口了。
“呀。”一阵疼痛将晓寒从沉思中唤醒:“好疼。”
易殊同带着几分歉意和更多的爱怜,柔声说:“我轻一点,轻一点。”
他在帮她清洗下面,那里因为他的过度使用而变得红肿,这样轻轻碰一下,她都会觉得疼。
小心翼翼的帮她洗净了身体,他又温柔的帮她擦干身上的水珠,然后一件一件穿好衣裳。他的动作轻柔而仔细,像是在对待一件最珍贵的宝物。
晓寒的心里涌起一股温暖,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男子,可以这样对待一个女子。她忽然觉得很幸福,方才的那些顾虑也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她一眼不眨的看着易殊同俊美无俦的侧脸,嘴角慢慢浮上一丝甜甜的笑。
易殊同看着她明显的表情变化,轻笑着说:“我方才已经跟下人们都交代过了,下个月,我们就成亲。日子是管家选的,听说是个好日子。”
晓寒一怔,半天都没有反应。
易殊同捏捏她的小鼻子:“怎么了,高兴的都不知道说话了?”
晓寒这才反应过来,她怔怔的问:“你跟他们都说了?”
“是啊,我已经叫管家去打理一切,一定要将婚事办到最好。你家里,我也派人送信去了。到时候,你爹和你的弟妹们都会过来。本来玄武说下个月太急了,可是我一天都等不下去了。再说,我们今天这一回,说不定你都有了孩子了,不赶紧着,可就要大着肚子上花轿了。我想你这么爱美,一定会不喜欢的。”
晓寒怔怔的听他说完,猛地扑到他的怀里,用拳头使劲的打着他的胸膛。
易殊同有些不明所以:“怎么了?你不高兴?要不我们明天就成亲?其实,我根本无所谓什么好日子之类的。只要是娶你,哪一天都是好日子。”
晓寒还是死死的咬着下唇,拼命的捶打着。
易殊同任她捶打,实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是为了成亲的日子,那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不想请她的家人过来?也不会啊,她是个孝顺的孩子,这么多年一直都记挂着她爹的身体。
等到晓寒打的手都红了,易殊同终于忍不住,擒住了她的双手,不让她再乱动:“寒儿,你到底哪里不高兴?我还有哪里疏漏了吗?”
晓寒气的嘟起嘴:“你既然都跟下人们吩咐了,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害的我,害的我,还在想以后要怎么见人!”
“怎么见人?”
“是啊,我们还没成亲,就做了,做了那事。他们一定都会瞧不起我的。”晓寒的嘴嘟的高高的。
易殊同哈哈大笑:“寒儿,你想的太多了。在易家,没有人敢这么看你,也没有人会这么看你。只要你愿意,想做什么,都不会有人觉得不妥。”
她似信非信:“真的?”
易殊同揉揉她湿漉漉的头发:“真的。好了,别生气了,你看看,嘴上都可以挂个油瓶了。”
晓寒“哼”的偏过头去:“还不是你害的,而且,我身上还好疼呢。”
“是,是,是我不好,一会回房去,我帮你擦药。”易殊同帮她穿好鞋袜,接着给自己收拾齐整,然后打横抱起晓寒朝外走去。
晓寒挣扎了一下:“我要自己走。”
“你身子不适,走路会疼的。乖,我抱着你走。反正,你就快是我的夫人了,还害什么羞?”
她不服气的说:“我才不是害羞呢。”可是脸还是红了。
婚事就这么定了下来,从那天开始,易家的上上下下都开始改口称她为夫人。管家指挥着所有人,有条不紊的安排着成亲的所有事宜。
易家有的是钱,所以婚礼也按最好的来筹备。至于到时候的宾客,易殊同邀请了一部分晓寒家的亲戚,还有他自己的亲朋好友。人不多,可是一定要热热闹闹的,让全江湖的人都知道他易殊同大婚了。
邀请晓寒的亲戚,主要是不想让人看轻了她。她被休之事已经在江湖上传了开来,很多传言都说的相当不堪,将她比为了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
如今他要娶她,就要给她最好的一切,他不允许再有什么对她不利的传言。他想,如果她爹知道是易家的传人娶了她,想必也会原谅她被休之事。
从孟老爷写给晓寒的回信就能看出来,自打知道她要嫁给易殊同了以后,她爹就一个劲的叫她好好珍惜,易家愿意娶她一个被休的妇人,是她前世修来的福分,一定要好好把握住了。
易殊同心里冷笑,这世上的人其实都是一样。若是她现在再嫁的,不是他易殊同,而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那孟老爷绝对会骂她不知羞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叫她好好把握。
晓寒却并不懂得这些,她从小在简单的环境中长大,以为她爹是真心的原谅了她,并且为她高兴。
这些天,她觉得自己就像泡进了蜜糖罐子里,连呼吸都觉得甜丝丝的。易殊同对她的好,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的清的。
现在易殊同每天都在晓寒的房里睡觉,他自己的那间大屋,管家说要改造成新房。
每晚他们都会做那亲密之事,他的花样极多,还拿了好些春宫图来助兴。她本来还有几分羞涩,可是半个月过去,她在房中也渐渐放开了很多。
梨花一点也不反对他们现在亲密的接触了,反正还有一个月,他们就要成亲了。就算现在有了孩子,也赶得及。
梨花现在也终于相信,易殊同是真心喜欢晓寒的了。因为她还从没见过,像那样天神一般的男子,可以对一个女人好成那样。
他疼爱晓寒已经到了让人无法忍受的地步,真是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又怕化了。
苏无遮说他这个表哥是遇到了命里的克星,注定会被晓寒这个小女人吃的死死的。所以他在晓寒面前大献殷勤,希望将来做了什么坏事的时候,表嫂可以帮他在表哥面前求情。
下人们都对晓寒很尊敬,而且几乎所有人都很喜欢她。青龙更是大老远把最好的裁缝从京城抓了来,做了嫁衣送给她。
玄武的脸上也难得的露出了笑容,他很高兴易殊同终于下定决心娶妻生子了。而且,他可以确定,晓寒一定可以让易殊同幸福。
日子过的很快,成亲的日子还有半个月就到了。晓寒每天都激动的睡不着觉,易殊同总是轻笑着哄她,要不就是很卖力的在她身上驰骋,让她累的没功夫想东想西,自然就睡的好了。
这天早上,晓寒睁开眼时,已经日上三竿。昨晚易殊同又让她操劳过度,害的她又起迟了。
他已经不在房里了,因为每早练功的关系,他总是把事情都做完了,才会来房里叫她起床。可是今天有些奇怪,都这么晚了,他还没有出现。
晓寒轻唤着:“梨花。”
“我在呢,夫人醒了?”梨花走进里屋,打起床帐。
“他呢?”晓寒慢慢坐起身来。
“方才听朱雀说,好像来了一个什么客人,公子去见客了。”梨花拿来了衣裳,帮晓寒换上。
晓寒甜甜的一笑:“有客人来了?一定是来参加喜宴的。不过,没想到会这么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