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找到了灵气的魂,还没有好好了解自己的实力,我想考验自己的时候到了。
我斗志昂扬的向深山走去。在我看来强者就是那绝顶的苍松般苍劲、孤独。是一种孤傲的存在。所以我决定深入不毛。我不飞只走,我想通过杀戮来历练自己的心性。在我身后是一条惨绝的,鲜血遍地流淌的路。
人只有通过牺牲别人,才能证明自己。真正善良的人绝不会站在世界的最顶层。每一个强者背后都有黑暗的阴影。但每一个强者的光芒都会掩盖他们的阴影,他们不用自己掩盖,自然有人替他们掩盖。
生命从我的手中流逝,我用自己的身体为饵垂钓着越来越多的灵魂。鲜血、哀鸣在我的内心深处交织出一首狂想曲。我全身的热血在沸腾我知道这才是我最喜欢的路。
我爬上山顶,清风拂着脸面,带着阳光的温暖,和水波般的清凉。远处无名的炊烟已经燃起。轻烟如雾笔直的向上爬,不断拉伸自己的身体,然后倒下去。摔在夕阳的怀里,像雪一样融化在温暖的阳光里。无名在幸福中忙碌着自己。
我感到风中一阵异样的波动。一股精纯的力量以风为媒介四面八方传来。一阵共鸣在我的心里回应。我端坐在苍松上,闭上眼睛。我细细体会着这种既疯狂又孤傲,迅猛异常凛冽如冰的力量。
微笑在我的嘴角延展,一种对大战的期待在我的心底绽放。
狂暴的力量在我的体内翻滚,透过我的毛孔在空中任意延展。好像滔滔春水绵延不绝。我把体内的力量之海旋转成一个漩涡,顺势将它引导出体外。力量如同决堤的洪水,一波一波驱逐着空气中的宁静。整个天地都沸腾起来,和谐已经被驱逐到这个世界之外。
力量组成的暴风瞬间侵蚀了天地,天空的残云一扫而空。漫天的尘埃带着飘黄的落叶滤尽斜阳。
风在吼,兽在叫。天空为之变色,大地为之动摇。
我站在风暴之眼,蔑视着这片震颤的空间。我感到从未有过的豪迈,那一刻万象匍匐在我的脚下,那一刻我梦到了百万雄兵。
无名站在山脚,看着自己的炊烟再也聚不到一起。蓝色的烟霭刚刚成型,就消散无踪。无名似乎发现了我在注视他。便对着我的方位不断地挥手。他当然看不见我。
我心中一阵惆怅,我并不希望他像万象一样臣服在我的脚下。我只希望他脸上能有一丝羡慕的表情。可是没有。不管我落魄还是强大,无名总是一如既往的对我。他隐藏在众生的背后,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有时候他是一个未卜先知的神棍,他比我自己还了解我,他比这个世界还了解这个世界。可是他是如此的弱小。
他是一个谜,我的心告诉我。他就是你的一丝魂魄,我的灵魂这样说。
灵魂这样对我说:“这个世界是一个矛盾的存在,魂魄也一样,每个魂魄都是光与暗并存。魂魄就像一块土壤。要知道并不是所有的土壤都能吸收灵气,于是你把不能吸收灵气的土壤从身体中剥离出来,塑造出另一个身体,就是无名。这些被剥离出来的灵魂承载了你大量的记忆,所以他会指引你成为强者。”
真的是这样吗?我感到无限迷茫。
思绪随着我的力量在风暴中飘散,一记重锤把我从松树上砸落下来。我爬起来环顾四周。“咚。”又是一道暗劲击中我的头颅把我掀飞在地。
“我草。”我破口大骂然后嘿嘿嘿傻笑起来。
我终于发现自己是来打架的不是来悟道的。漫天的风暴散落一地,阳光挣扎出自己的天地,渐渐收复被尘埃侵略的领空。尘埃没有风的威势,变得一片死寂。
要借力,本身也要有实力,我想。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处在悟中无法自拔。“啪啪”我给了自己两个嘴巴。
“哈哈哈。”一阵狂笑由远而近,一只苍鹰在我的头顶盘旋,突然黑光一闪一道暗器向我投射而来。
我冷哼一声,右拳泛起一道金光。
“接。住。啊。!!!”断断续续的呼喊使我变拳为掌以柔和之力将来物向苍鹰推去。
苍鹰巨翅一扇,黑影以更快的速度向我冲来。
“你大爷!”没错来物正是无名。这次我没敢继续玩下去。
我双手一推一带。无名凌空旋转一周趴在了地上。
苍鹰厉啸一声双翅掀起风暴,向我们俯冲而来。巨大的威压将无数树木折断。无名刚想爬起来,又扑通一声砸在了地上。无名张开大嘴,口中想骂又骂不出来。
我甩出一个护罩,无名总算站了起来。
我看着无名,嘴上的笑容从脸上砸到了脚面上。
此时的无名脸上如春天百花绽放。鼻涕眼泪横流,浑身泥碳的焦黑。只有两排洁白的牙齿在喘息的时候亮出来。闭上嘴,牙齿又被黑暗吞没。一呼一吸,如周密夜色中的烛火一明一灭。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它丢下来的是我?”无名没好气的质问。
我惊慌失措的解释:“绝对不知道,我只看到一个口吐人言的怪物,便想也不想就把他扇了回去。扇完才知道那就是你,不过已经晚了。还好那只傻鸟又把你送了回来。”
“傻鸟,我看你才是一个十足的SB。对着自己扇嘴巴,就是不会捉虫子的鸟也不会做那种蠢事。”鹰的话从高空传来,他在高空盘旋似乎并不愿意落在山顶与我们平起平坐。
“喂!你这么白痴你爸妈知道吗?”无名站起来愤愤地说:“挑衅你的是他。你TMD抓我干什么!”
我说:“你看它出口成脏,欠管教的很。我猜它肯定是个孤鸟。你别和它一般见识,一会儿我帮你出气。”
鹰说:“我当然知道想杀我的是他。但你比他更可恶,你的罪恶拔光我身上的羽毛都数不清。”
无名说:“我有什么罪恶。我尊老爱幼,诚实礼貌,哪有什么罪恶。”
鹰说:“我问你,你今天吃的什么?”
无名说:“蛋啊,不会是你的子孙吧?”
鹰说:“放屁,我堂堂鹰皇子孙,上有神灵庇佑,下有地母垂帘。岂你一腐肉之躯可以诽谤半分。你们古语曾说弋不射宿,钓而不纲。可如今你居然要把我们未见天日的希望葬送到你的毒口。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无名愣愣的看着我说:“它到底在放什么拐弯罗圈屁。”
我说:“凑合听吧,吃了人家后代让人家骂两句也是正常的。”
无名说:“动物嘛。谁还不吃肉?难道你不吃肉吗?我们今天吃鸟,明天吃鱼,后天吃兔子。肚子不就是一个坟墓嘛。这样吃来吃去就都平衡了啊。”
鹰说:“那什么时候轮到吃你们?什么时候也让你们也平衡一下。”“以前的世界你们人类为了灵气自相残杀,你们不就是为了不被平衡掉嘛。既然你说平衡那就都平衡。凭什么让你们来主导自然的命运。”
无名说:“****吧!”
我说“该我了吧。早知道你不行,能动手尽量别吵吵。费那吐沫星子干啥?”
鹰说:“我知道你身上充满了自然之力,可你为什么和这个魔鬼在一起。你不是更应该热爱动物吗?”
我说:“没错,我热爱动物。因为它们都很好吃。”
鹰说:“现在轮到我吃你了。”
我微微一笑说:“恐怕你还却一副好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