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8324300000023

第23章 安静写作(5)

鲸鱼搁浅与诗人之死

死亡就像一种传染病。当我这么认为的时候,我正在读一本薄薄的诗集:《美国自白派诗选》。这是一本四个美国诗人的诗选,然而他们四个当中却自杀了三个。我在震撼这些死亡之诗之前,首先吃惊于他们的死。在这本薄薄的诗歌小册子里,我看到的是雷同的诗歌风格和雷同的死。将“死亡”看做一门艺术的西尔维亚·普拉斯无疑是他们中间最为耀眼的一个,她的死亡意识在她的诗歌中暴露无遗,她的每一首诗都是在触摸死、练习死,“死亡”作为一个高频词出现在她的诗歌里。强烈的主观意识和对死亡的预感成为当时风靡于美国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的自白派诗歌的主要特征。今天,纵观这些歇斯底里的疯狂诗作,我们不难发现,它们几乎都是以第一人称“我”来进行叙述的,这样的人称更易使人陷入精神的迷狂之中,此外诗歌中大量出现的“黑色意象”和沮丧、失败的生活感受,加剧了诗歌的“死亡色彩”,即便是一些鲜见的描写风景的客观诗作也浸染了“死亡”的色彩:“漆黑的湖,漆黑的船,两种黑纸剪出的人/这里啜饮的黑树林泅向何方/他们的阴影一定蒙蔽了加拿大。”(西尔维亚·普拉斯《渡水》)

尽管“自白派”诗歌一度被人当做精神错乱者写的诗歌,但我们不得不惊叹“自白派”诗人所具有的惊人的直觉和他们处于癫狂状态下的奇特想象。但这肯定是一些在精神错乱的边缘所写的诗歌,它们直白、疯狂地道出那些真实:“我在树林里发现了温暖的洞穴/长柄煎锅,雕刻品,架子装在洞里/以及衣橱、丝绸和无数的货物/为寄生虫和小精灵准备的晚餐/我嘀咕着重新整理这些杂乱的东西/一个喜欢被人误解的女人/我就是她的本质。”(萨克斯顿《她的本质》)长久地沉浸在这样疯狂的写作中,我们无法保证诗歌的作者免受精神上的痛苦煎熬和苦恼。在一九六三年的一天上午以煤气结束自己的生命之前,西尔维亚·普拉斯就已经陷入精神的崩溃,不得不住进医院接受心理和电震治疗。在极度的迷狂中,她写下了使其不朽的诗句:“死/是一门艺术/所有东西都如此/我要使之分外精彩。”而除了“自白派”诗歌领袖罗伯特·洛威尔,另外两个代表性诗人约翰·伯里曼和萨克斯顿也分别于一九七二年、一九七四年绝望自杀。

今天看来,称“自白派”诗歌为“死亡派”诗歌一点儿也不为过。没有哪种流派的诗歌具有如此致命的毁灭性,在我看来,诗歌写作的过程也是一个持续接受诗歌语言暗示的过程,诗人在写出毁灭性诗句的同时也被这些诗句所影响、感染和暗示。

了不起的老歌德在被世人颂扬的同时也被人指责,他早年写作的那部小说《少年维特的烦恼》导致了无数的“维特模仿者”,他们模仿着这部小说,穿维特式服装,向往维特式的爱情,更模仿了维特式的死亡--开枪自杀。因此,我们不应该只看到那种在写作者之间发生的影响的焦虑,更应该注意到文本和它的读者之间可能产生的影响的焦虑。

通常,诗人的死较常人更能引起世界的震惊和关注。诗人的非正常死亡更是如此。在我看来,敏感、脆弱的诗人在人类群体中担负着“危机预警”的重任,从事高级语言活动的诗人较常人更易感觉到危机的存在和出现。一个诗人的自杀乃是一种警告和启示:我们的这个世界肯定正处于一定的危机之中。当一个诗人自杀,人类集体意识中的原始记忆将被唤醒,人类将陷入童年时代的恐慌之中。

如今,令我们震惊和恐慌的不仅仅是诗人的非正常死亡,我们越来越多地发现,鲸鱼这种敏感而脆弱的海洋里的巨型动物频繁地在海滩上出现搁浅,人们对此几乎是束手无策。鲸鱼为何整群地向海滩奔来,不愿返回大海中,鲸鱼的自杀告诉了我们什么?鲸鱼的自杀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一头鲸鱼的自杀会不会影响更多的鲸鱼?这些都成为生物学家急需破解而又无法破解的谜。但我们十分清楚地知道,如果鲸鱼在大海中彻底消失那将意味着什么。

当我们追溯美国“自白派”女诗人西尔维亚·普拉斯的写作历程,我们十分吃惊地发现,诗人的死亡意识也是可以被他们的先驱者感染和逐步同化的。在此,我们不得不提到影响了西尔维亚·普拉斯早年诗歌写作的另一个诗人:狄兰·托马斯。这同样是一个以“生命”和“死亡”为诗歌写作主题的诗人,一九四六年出版的《死亡与出场》是他短暂而急促的一生中写得最好的一本诗集。这位出生于英国威尔士的诗人很早就预感自己活不长,并且扬言要创造一个“紧迫的狄兰·托马斯”。从实质上来讲,狄兰·托马斯是一个有着自我毁灭激情的诗人,他的毁灭意识和激情在他那些呓语般的诗歌中表现得淋漓尽致。而歌颂死亡者最终也将被死亡吞噬:疯狂的狄兰·托马斯在他三十九岁时死于酒精中毒。狄兰·托马斯的一生虽短暂但耀眼而闪亮,仿佛流星。或许,对于一个诗人而言活得长久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这一生是否写出了永恒的诗篇。

我们能够理解一个诗人写不出诗作、无法超越自己的那种痛苦吗?但,我们几乎找不到一个完全是因为“写不出”而自戕的诗人。诗人的自戕往往成为一个谜,而对于诗人的死大多数人无法选择沉默。“我的死与任何人无关”这句话是一个自戕的诗人对于活着的我们的一种指责吗?在选择决绝的方式离开世界之前,诗人能够通过这样一张留在口袋里的纸条制止以后的那些闲杂的议论和喧嚣吗?一九八九年三月二十六日,诗人海子就怀揣着这样的一张纸条躺在了山海关附近的一截冰冷的铁轨上。然而,“我的死与任何人无关”能够封住世人聒噪的嘴巴吗?一九九四年的春天,当一个叫“白鲸”的大学诗社举着“春天,十个海子全部复活”的旗帜来到安庆北郊的高河查湾祭奠这位天才诗人时,那个叫查湾的村子沸腾起来了,在此以前这个村子里的人一直将这个本名叫查海生的诗人的死和发生在中国一九八九年六月的一个重大事件联系了起来,诗人的死被误读了。

在我看来,“我的死与任何人无关”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诗人预感到在他死后很多人会跟他的死发生关联。不是吗?海子卧轨之后,中国诗坛刮起了“麦地诗歌”热,到处都是模仿海子写麦地诗歌的人,甚至也出现了一些居心叵测地来到海子家中的“不速之客”。建立在一块贫瘠的坡地上的海子墓几近成了一些诗歌爱好者的朝圣地,那些写诗的、不写诗的到海子墓前肯定获得了某种满足,各种各样的满足。活人注定要在死者身上打主意--这几乎成了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

我们还可以将“我的死与任何人无关”看做诗人的一个遗嘱,但不幸的是,遗嘱被背叛了!当死者长逝不归,遗嘱总是被背叛。马克思·布洛德就是这样一个背叛了遗嘱的人,他没有遵从卡夫卡的遗愿将其所有的书稿烧掉,而是积极地保存下来,将其整理出版面世。对于这样一个积极的背叛者,没有人去指责。唯有死者尚有怒意,但死者长睡不醒已经不能言语。在我看来,那些与海子的死发生了密切关联的人,都可以视作“背叛”了海子遗嘱的人。

我们必须承认的一个事实是,一个诗人的自戕往往会营造出某种令人消沉的气氛,其作品的影响力越大这种氛围越持久越浓郁。当代中国自一九八九年海子卧轨自杀以后,已有十多个诗人以非正常的方式离开了人世,而直接受到海子自杀影响的不止一人。其中有一个以农业为主要写作题材的浙江诗人就曾经在其自戕前来到海子墓地祭拜过。我们不可否认海子惨烈的自杀方式和他美丽的诗篇相对峙所产生的巨大冲击力,但死亡和美丽的诗篇之间绝对不是因果关系。当然,死亡也给予了优秀诗篇一个猛然呈现的契机。让我们欣慰的是,死者已逝,但死者的作品不被埋没。

骆一禾,这个和海子一起被人们称为“麦地孪生兄弟”的诗人,在海子离开人世后承担了其大量诗稿的整理工作,作为海子生前的挚友,我们可以想象他在灯光下面对那些遗作、那些鲜活美丽的文字时的痛苦心境。同其他那些以自杀来了结自己生命的诗人一样,海子的相当一部分诗歌弥漫着死亡的气息和对世界的留恋之情,有的诗作赫然以死亡为题,如他的《死亡之诗》《自杀者之歌》《献给韩波:诗歌的烈士》等,甚至出现了想象自己已经离开人世又复活的诗歌--《春天,十个海子》。今天,当我们翻开那本厚厚的黑皮书--《海子诗全集》,偶尔翻开一页就可以嗅到一股浓重的死亡气息:“坐在烛台上/我是一只花圈/想着另一只花圈/不知道何时献上/不知道怎样安放。”(海子《爱情诗集》)

而如今,这两只“花圈”被同时安放--在海子离去之后的第四十九天,骆一禾因脑溢血晕倒,在经历十多天的救治之后远游不回。现在想来,“我的死与任何人无关”这句斩钉截铁般的遗言几乎成了一句戕语。不断地有人加入进来,不断地有人背叛死者的遗嘱。

与诗人的孤独相反,大海中的鲸鱼是一种群居性的动物,它们通常是三五成群地在海水中游弋,掀起巨浪。而诗人们的自杀行为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些以自戕结束生命的诗人犹如在死亡的海水中结伴而游的鲸鱼向险礁耸立的暗滩游来。西尔维亚·普拉斯和她所热爱的诗人狄兰·托马斯,海子和他热爱的诗人叶赛宁,每一个自戕的诗人几乎都可以找到他们的先驱者,在死亡的道路上结伴而行。鲸鱼搁浅,诗人自戕,这是大海和时代的不幸!

帽子的隐喻

很多人都看到了顾城的帽子,但很多人都没怎么注意顾城的帽子。顾城总是戴着他那高而古怪的帽子出现在各式各样的相片里,让人感到他远远地伫立在另外的一个世界里。无论顾城是活着,还是死了,他都戴着他那怪异的帽子冷冷地站在另外的一个世界里。另外的一个世界,顾城的世界。有一个诗人的顾城,还有一个爱做帽子的精通裁缝活的顾城。这些用各种裤腿制成的帽子看上去非常结实、暖和,它们可以保证诗人顾城不受打扰地生活在另外的世界里。这些帽子构成了一道地平线,一个边界。

诗人在很多人看来是有怪癖的人,或者不正常的人,但往往凭借着这些,诗人则成为诗人。诗人是有特征的人。当然是逐渐地有了体貌特征,顾城也不例外。“在中国的时候,我确实不敢公开戴这样的帽子。只有一次,我戴着这样的帽子上街,引得满街的女孩子都对我笑,使我很得意。”(《无目的的我--顾城访谈录》)--那时的顾城仅仅只敢在房间里戴着自己做的独特的帽子,但后来渐渐不同了,顾城无论在什么场合都愿意戴着他得意的帽子,尽管这些帽子仍旧会惹来别人的讥笑,但作为一个诗人的顾城已经顾不了许多了:“当我完全不在意这个世界对我的看法时,我就戴着这顶帽子,也就是说,我做我想做的事情。”(《无目的的我--顾城访谈录》)--当诗人顾城这样说并且这样做时,我们知道,诗人身上的另一个“我”复活了,这个“我”是诗人的另一个主体,他始终在一个人身上厮杀、反抗,从童年就已经开始:“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我想涂去一切不幸/我想在大地上/画满窗子/……一个被幻想妈妈宠坏的孩子/我任性。”(顾城《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这些帽子给诗人顾城带来了安全感,也成了诗人顾城独有的标志。当然,这个世界上戴帽子的人很多,可是你们敢像顾城那样将一截裤腿剪下来戴在头上吗?

这帽子先是顾城的一个家,给他带来了安全感和温暖,后来就演变成了一个孤岛,给他带来了绝望。这帽子是一个边界,永远是一个边界。谁敢跨过它?

还有一顶帽子藏在贝克特的戏剧里,它是三个人在舞台上玩着无聊游戏的道具:“爱斯特拉冈接过弗拉季米尔的帽子。弗拉季米尔把戴在头上的幸运儿的帽子整了整。爱斯特拉冈戴上弗拉季米尔的帽子,把自己的帽子脱下,递给弗拉季米尔。弗拉季米尔接过爱斯特拉冈的帽子。爱斯特拉冈把戴在头上的弗拉季米尔的帽子整了整。弗拉季米尔戴上爱斯特拉冈的帽子,把幸运儿的帽子脱下,递给爱斯特拉冈。爱斯特拉冈接过幸运儿的帽子……”(贝克特《等待戈多》)也许再没有别的帽子比贝克特的更具荒诞感的了,这些帽子是虚无的代名词,它们可以永远地在人们的头上传来传去,毫无意义,永无休止。这个呆滞而重复的传帽子的游戏主题充斥着贝克特的所有作品,它在不断地启示我们:人活着是荒诞的,世界也是荒诞的。因此,在荒诞戏剧《等待戈多》中,“腻烦”是真正的主题,“‘戈多’是谁”这个问题已无须问起,等待戈多就是让人们处于一种时间的折磨和“腻烦”之中。

帽子这件饰物一旦从人的头顶上摘下来,便呈现出其“空洞”和“空无一物”的特征。当一只帽子被反置过来,我们可以说“鸟巢一样的帽子”,但没有真正的一只鸟来此栖居。在魔术师的手中,帽子里可以飞出鸽子、气球、鲜花诸物,帽子里可以“变”出东西,正在于帽子的“空洞”属性,但这“空洞”也许是一种“有”,而非“无”。“帽子”在《等待戈多》中传递着,成为一个有用的“消遣”,戏剧中的人物赖此战胜时间的虚无。

同类推荐
  • 万事融笔端·叙事卷(名家经典散文选)

    万事融笔端·叙事卷(名家经典散文选)

    “名家经典散文选”,包括 《万事融笔端·叙事卷》 《挥笔如传神·写人卷》 《情动于心中·抒情卷》 《情景两依依·情景卷》 《滴水见阳光·哲理卷》 《闲情说理趣·随笔卷》 《提笔如出鞘·杂文卷》 《宏论博天下·议论卷》共8册。本套散文所选文章除了当代我国的名家精品之外,还选择了一些当代外国名家经典散文,诸如法国作家雨果、大仲马,英国哲学家罗素,印度文豪泰戈尔等。这些中外文学大家的作品,知识丰富,思想深刻,对于我们开阔眼界、提升素养都有极大的帮助。这些散文大多以一种轻松随意的文笔,朴实自然地展现出了名家散文的基本状况,并以这些名家生卒时间为顺序进行编排,充分体现了这些名家散文的个性魅力和风格特色。
  • 北大新语:百年北大的经典话语

    北大新语:百年北大的经典话语

    本书仿照《世说新语》的体例,分为授教、气节、神采、德行、雅量、真趣等二十三节,收录多幅珍贵老照片,后附北大人物志。本书采用语录体,将百余年来北大人的精彩“话语”汇集成书,在只言片语中体现百年北大的历史人物风情,读者可在细微之处体悟北大百余年的历史传统、文化气象及精神魅力。
  • 怒砸官箴碑

    怒砸官箴碑

    宋绍兴十一年(1141)二月的一天,当朝宰相秦桧以“不服诏命”和“蓄意谋反”的罪名,在朝庭上弹劾率兵抗金的名将岳飞。文武大臣有的惧怕秦桧的势力,不敢为岳飞保本;有的想保本,却又不清楚岳飞率兵在外的详情。就在秦桧奏请皇上削夺岳飞兵权的时候,一名从七品的小吏竟出面诤谏起来。这位小吏名叫辛次膺,官居规谏讽谕的右正言之职。
  • 在文化树下喝茶

    在文化树下喝茶

    散文集装帧精美,共20余万字,遴选了作者近年来利用工作、生活闲暇潜心创作的各类散文作品百余篇。全书分为三辑,第一辑“一马平川”,描摹冀中平原的人文风貌,对语生长于斯的这片土地,呈现鲜明的文化意识和理性思考色彩;第二辑“平原故事”,以故事形式记录平原的流年碎影,试图拨开生活的表象,寻找文化的影子;第三辑“从平原出发”,领略平原之外的景物和风情,字里行间镀染着作者思考的印痕。作品文笔清丽,画面感强,时空转换明快,富有时代气息,深得“新荷花淀派”风韵,于漫不经心间给人以心灵的感动,传递大文化背景下的人文关怀。
  • 新诗杂话:朱自清作品精选(感悟文学大师经典)

    新诗杂话:朱自清作品精选(感悟文学大师经典)

    朱自清先生的文章,每一篇都极为宝贵,但其中尤以散文最为瑰丽,堪称中国现代散文中的瑰宝。他笔下生花,文思泉涌,拥有独特的审美旨趣和美学意境,不拘泥于已有的散文体制,开创了具有中国民族特色的散文体制和风格,树立了万口传诵的白话美文模范。
热门推荐
  • 第一女尊倾世小仙医

    第一女尊倾世小仙医

    她是洛青萧,她没有父亲,她是边城里人人口中的“怪物”。却有着起死回生之术,当危机来临,十二岁的她如何虎口逃生,又如何一步步步入强者之途?黑暗与光明的角逐,一触即发。他是家族的弃儿,六岁那年遇到那个冷情的男人,他以为自己到了天堂,结果只是到了另一个炼狱。他在炼狱中挣扎成长,一心只为毁掉那个地方。——————————————————————他说:“你以后不要再哭了。”他说:“没有人可以欺负你。”他说:“你救了我一命,那么,我将自己赔给你。”——————是一本女追男的玄幻文,男主超别扭,看我们小萧萧如何一步步把他扑倒吧!
  • 邪魅王爷:废材逆天三小姐

    邪魅王爷:废材逆天三小姐

    她,21世纪杀手界的王,王牌杀手,世称血玫瑰,妖艳美丽却又浑身是刺,为救妹妹背叛黑组织。一朝穿越,成了废物。他,腹黑冷血,霸道张扬,遇见她,成了他致命的弱点。与她携手天下,她要什么,他给,哪怕这天下!废物么?如今我要这废物名扬天下,欺辱她的百般偿还吧!
  • 小小林与阿宇

    小小林与阿宇

    “阿宇,我等你十里红妆来娶我”“小小林,等我十里红妆来娶你”
  • 半里江山为聘:镇国女将军

    半里江山为聘:镇国女将军

    她说:“我伫立于繁华三千间,等待你归来的承诺。”她说:”你不在,这江山我来为你守。“她说:”我好累,你快些回来吧。“她说:”你在不回来,我便嫁与他人。“她说:”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她为他,抛开了女儿家的柔弱。她为他,守着这江山守了三年,战功无数,伤痕累累,她却从来没有怨过他,只因她爱他。
  • 相思谋:妃常难娶

    相思谋:妃常难娶

    某日某王府张灯结彩,婚礼进行时,突然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小孩,对着新郎道:“爹爹,今天您的大婚之喜,娘亲让我来还一样东西。”说完提着手中的玉佩在新郎面前晃悠。此话一出,一府宾客哗然,然当大家看清这小孩与新郎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面容时,顿时石化。此时某屋顶,一个绝色女子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儿子,事情办完了我们走,别在那磨矶,耽误时间。”新郎一看屋顶上的女子,当下怒火攻心,扔下新娘就往女子所在的方向扑去,吼道:“女人,你给本王站住。”一场爱与被爱的追逐正式开始、、、、、、、
  • 乱世残鼎

    乱世残鼎

    剑气如虹,美人如玉,山河如画,天下如鼎。鼎之轻重,君可知否?两个身份迥异的少年机缘巧合下走到了一起一个领主之子,一个乱世弃婴,不同的背景却背负着同样的血海深仇。且看他们如何在乱世闯荡,在这片大陆掀起滔天巨浪!-----------本书《乱世残鼎》就是以主人公的“天下”之旅为视角,来为你揭示这一段传奇。
  • 情起花开半夏时

    情起花开半夏时

    她说:“我所受过的痛苦,有几人能懂,我所受过的背叛,又有几人了解。”他说:“我懂你我了解你,但是,你不肯去了解我。”他们如同两条永远不可能相交的线,缓缓的靠近,渐渐的分离,这些都是他们自己造成的,因为,他们就是两个根本不会爱和被爱的小孩,无度的索取,无度的奉献,终究不可能在一起。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当初的情深,现在又只剩几许。
  • 人道枭雄

    人道枭雄

    此书重写,并更名为《奸雄志》,正式发布于起点中文网,大家输入书名进行搜索即可!
  • 神谕星魂

    神谕星魂

    他,刚出生便身具天才体质,但只能接受废材的现实。本想隐避山野虚度一生,却又因一颗陨石逆转命运,踏上通往巅峰之路。是趋吉避凶登临寰宇之巅,还是覆险蹈危跌落阴谋之渊。
  • 梵音劫

    梵音劫

    瑶琴惊梦,迷雾重重。菩提树影,传送异世。梵音之劫,即将开启。天下苍生,亟待尔等拯救!她,东方未晞,自此命运交换,于异世大陆谱写新的神话。傲娇如她,火凤之翎,盛世佳音。他,南宫云麟,金玉箫翩翩佳公子,天赋秉异。一脸看似腹黑无害,殊不知实则深藏不露。可暖男白衣公子的出现让一切都陷入了迷局……若千年前我们三人未曾相遇,结局又将是如何?若菩提树下当初的誓愿都实现,是否能换回你如花笑靥?怪只怪命运太无情,设下千年梵音劫。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一音一世界,一乐一人生。谁也躲不过,又换来谁去默默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