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建设“蓝天工程”,刘绍健推出了“两改一治”措施:即以城区、景区为重点,规定凡新建宾馆、招待所一律改用油锅炉,禁止使用燃煤,原有煤锅炉分期分批进行改造,安装脱硫除尘设备;在对锅炉实行“两改”的同时,加快以水泥行业为主的工业粉尘治理。至1998年统计,城区已有17家燃煤锅炉进行了脱硫除尘改造,景区已有22家宾馆招待所的生活煤锅炉改用燃油锅炉。1999年底前将取缔燃煤,实现景区无煤化。
1993年全国公布了3000家重点污染单位,其中张家界占了8家,而其中4家是水泥厂污染,特别是张家界水泥厂和慈利县特种水泥厂位于市区和慈利县城之内,浓烟滚滚,市民深受其害。对此,刘绍健没少操心,1995年上任不久,就组织区县环保局长在桑植召开现场会,专门研究治理水泥粉尘烟尘污染问题。几年来,经过多方做工作,4个水泥厂的污染治理成效显着,共计投入资金700多万元治污,使大气环境质量明显改善。
(尾声)
是金子放到哪里都闪光。在小城古丈,刘绍健留下了一串串闪光的脚印。在旅游新城张家界,刘绍健又为自己的人生谱写了新的篇章。1996年以来,他所领导的市环保局连续3年获得全市双文明考核的一档单位,并于1997、1998两年荣获屈指可数的全市“双文明先进单位”称号,1997年和1998年连续两年被评为“全国普法依法治理先进单位”、“全市建整扶贫先进单位”,全省环保系统“环保执法先进单位”、“精神文明建设先进单位”,连续两年获得全省地州市政府环保目标考核一等奖。他个人也于1997、1998两年被市委、市政府记三等功。
刘绍健告诉记者,只要踏踏实实做事,堂堂正正为人,有一分耕耘便有一分收获,一份慰藉。这么多年来,刘绍健因为工作的出色获得许多荣誉,但最使他感动和难忘的是群众发自内心的称赞。在古丈,一位70岁的老太太带着一瓶酒和一斤红糖给他“拜年”,为的是感谢他为老百姓办了太多的实事、好事;在张家界,许许多多的群众打来电话称赞环保局“三禁”得力,为市民营造了一个安静无忧的环境。
天生我材必有用,饱蘸笔墨写春秋。临近不惑之年的刘绍健,用他对党和人民的忠诚,对理想的执着,为旅游新城张家界的环保事业,为他自己的人生,谱写更加灿烂的篇章。
历经苦难终不悔
得知田雁加入中国曲艺家协会,其名字将被收进《中国当代文艺家名人录》辞书出版的消息,我们文学后辈莫不为他高兴。这项荣誉对于田雁,是受之无愧的,这是对他在文艺领域里的创作成绩的充分肯定。
算起来,和田雁在一个单位共事,已三年了,“近山识鸟音”,他的作品和人品,他的曲折坎坷的经历,他的对于文学后辈的热情帮助,都给了我很深的影响,使我受到了许多的教诲,许多的启迪,许多的滋润。
“我读小学时的作文成绩就很好。”田雁谈起他在吉首民师附小就读的时候,颇为自豪。有一次全年级作文比赛,他得了第一名。升入茶峒简师后,他是学校业余文学组的活跃分子,一次学校文艺汇演,他“闭门造车”,写了个小歌剧《两个美国兵》,竟然大获成功,演出时赢得阵阵掌声。无疑,这鼓励了他从事文学的积极性。在茶师的四年时间里,他一头扎进了文学的海洋,《红楼梦》、《三国演义》、《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母亲》等等,这些中国古典文学名着和前苏联文学作品,都成了他的精神食粮,他如饥似渴地吮吸着营养。
但他真正动笔投稿,是参加工作之后的事。说起来可能很少有人知道,他和现在全国有名的作家孙健忠,是茶师同年级同学。一九五五年,当时只有十六岁的田雁,和孙健忠一起被分到湖南省的溆浦县的两个乡小学教书。一九五六年六月,孙健忠的一篇儿童文学作品在《湖南文学》上发表了,这给田雁的鞭策很大。“他能做到的为什么我不能做到!”于是,他也刻苦地写了起来。白天上课,晚上闭门谢客,搞起创作来。没有电,有时在大月亮底下写稿。他所在的水田庄小学,偏僻的环境使他求师无门,便写信给着名作家张天翼求教,张天翼看了他的作品,给他热情洋溢的回了信,鼓励他在文学道路上走下去。
一九五七年,他的一首诗歌在《人民日报》上发表了,初次创作成功的喜悦,使他对未来充满信心。
然而,其后的经历却是相当坎坷而曲折的。
在水田庄小学只教了一年书,他调回吉首,安排在丹青乡小学,他一边执教,一边收集当地民歌和生活素材,酝酿着创作。二十来岁的他是不安分的,充满着许多憧憬和幻想。一九六二年,他通过熟人介绍,只身一人跑到新疆,在石河子建设兵团第八师从事宣传工作。此后将近十年的时间里,是他创作初出成果的时代,他发表了大量的诗歌、戏剧、散文、报告文学作品,成为一个创作的多面手。一九六四年十月,他编剧的独幕歌剧《农场一家人》获得新疆专业剧团创作节目一等奖,其后,《一个心愿》等戏剧亦相继获奖,这是他事业的第一个高潮时期。
“文化大革命”开始后,田雁同许多文艺工作者一样,创作处于停业状态,这时候的他格外思恋家乡。一九七二年,他结束了漂泊生涯,调回了湘西,和妻儿团聚在一起,工作是在永顺县剧团任编剧。这位归乡的赤子没有想到,他逃脱了五八年的“反右”,逃脱了“文革”初期的“砸烂一切”,但在这一段悲惨的历史快要结束的时候,厄运降临到他的头上。
一九七六年六月,“四·五”运动过后不久,他突然被戴上了手铐,莫名其妙地关进了看守所。问题拖了一年多,才于七七年底结案,罪名是“反革命教唆犯”,判刑五年。
在那种是非不分的年代里,一个人被打倒是很容易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仅仅是因为他对“天安门事件”发出了一些疑问,他给剧团的一些演员“灌输了”一些“非正经”的思想,他顶撞得罪了一些领导,于是,便被一伙人别有用心地当作黑典型给揪了出来。
好在政治形势发生了变化,社会已在解冻。他的问题反映到了中央,引起了重视,在当时的最高人民法院院长江华,公安部长赵仓壁的亲自过问下,湖南省委书记毛致用作出了“尽快查清”的指示。
一九七八年底,田雁走出了监狱。永顺县委、县政府召开全县大会,为他平反昭雪,恢复名誉,重新安排工作。
但是,他由此所受到的损害是无法弥补的。服刑期间,一次劳动时,他不幸遭到了电击,摔昏在地,治愈后留下了脑震荡后遗症。他的爱人,一九七八年自学参加高考,上了大学录取分数线,但由于受牵连未被录取。
看到他瘦弱凄惨的样子,许多人都说:“田雁毁了,再也搞不好创作了。”
可是,他对文艺事业的热爱没有改,他的坚忍不拔的意志没有垮,他重新拿起了笔。
一九八一年,他创作的曲艺作品《看山员坐飞机》获得湖南省首届文学艺术创作优秀奖。
一九八三年,他创作的《一枝花》报告文学获全国煤矿文学优秀作品奖。
一九八四年,他加入了湖南省作家协会。
一九八五年,他调入湘西州公路总段后,举办“公路文学”征文,编辑了二十多万字的《彩绸明珠》一书,刊印三千余册,受到社会好评。
检阅田雁的创作,虽然他没有取得像他的同学孙健忠那样突出的成就,但他对艺术的爱和忠心,对艺术的执着追求,他的真诚坦荡、爱憎分明、助人为乐的品格,却每每使人钦佩和感动。他经常收到一些文学青年的求教信,总是每封必回,耐心地给予解答,并积极推荐他们的作品给各级报刊。经田雁辅导成才的不乏其人:现在海南省文联工作的田曙光,永顺县委宣传部的姚茂松,永顺县建行的瞿永明等等,都已在各级报刊上发表作品,他们都先后得到过田雁的精心指导和帮助。更难得的是:平日里谁求他办什么事,只要他能帮忙的,他都牺牲时间,尽心尽力地奔走活动,丝毫不拿架子,不看人来,于微细处见一片赤诚。
一九三九年出生的田雁,现在快近半百的年纪了,两鬓已经斑白。问起他将来的打算,田雁指着桌上的一叠稿子,说:“活到老,写到老。目前正在创作一部反映土家族历史人物的长篇章回小说。另外,我还想在晚年为湘西多培养几个文学青年,上了年纪,更应当多做人梯啰!”
仍然是那么执着,那么热情。他是在湘西吉首土生土长的,峒河的乳汁哺育了他,赋予它文学的灵气和泉源。他热爱湘西这块土地,这块土地上的人们,他决心把自己的一生都贡献给故乡。
(本文作于1988年)
情洒西域热土
虽然已届75岁的高龄,但唐老给人的印象是身板硬朗,精神矍铄,十分健谈,说话很富于感染力。随着唐老绘声绘色地叙述,我们的情感也一起融进了那“激情燃烧的岁月”……
人的一生讲机遇的。1951年,已参加工作的唐先明从麻阳回慈利江垭老家探亲,巧遇老红军干部钟点三(时任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一兵团二军供给部长)回乡公干,要招几个有知识的青年入伍,唐先明作为初中肄业文化程度,在当时算得上有“知识”了,被一眼看中,于是脱下便装穿上军装,随老红军到北京。一年后,兵团设在北京的办事处撤销,唐先明面临两种选择:要么回家,要么进新疆戍边。唐先明选择了后者。年轻的他向往冰山大漠,向往异域风情!从此,他的一生便与新疆结下了不解之缘。
唐先明带头报名进疆支边后,接受的第一项任务是护送三千女工进疆。担任护送任务的有十几名部队干部,唐先明的工作是负责财务,保管三万元路费。有意思的是,唐先明由于“擦皮鞋”耽误了时间,竟然掉了队,赶到车站时只看见“轰隆隆”开走的火车屁股。好在他向车站说明情况后,车站让他搭快车及时赶上了队伍,用包袱裹着的3万元一分不少。三千女工队伍中成分复杂,有农民、有工人、还有刚解救出来的妓女。她们都是第一次出远门,发生了不少思想问题。唐先明将功补过,利用自己的良好文化知识和口才协助各中队做进疆女工的思想工作,很有效果,以至于被各队争着请去给女工做报告,很是“风光”了一回。护送途中,许多干部由于定力不够,犯了“作风”错误,到新疆后被处分了,唐先明因在护送途中政治觉悟高,工作表现出色,被安排到新疆军区政治部工作,从此,他扎根新疆,奉献新疆,把自己的一腔心血都洒在西域这片广袤的热土。
在部队的三十年,唐先明主要是从事文秘工作,先是干事,再到副科长、科长、秘书处副处长、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了过来。他像一匹任劳任怨的老黄牛,吃进去的是草,挤出来的是奶。因为工作勤勤恳恳,他多次被评为先进工作者、模范标兵。1973年,正当全国掀起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时,部队抽调人去带队,唐先明满怀激情又去主动报名,带领一帮知识青年下到新疆阜康县农村,和他们一起摸爬滚打,出色地完成了任务,为此,受到部队通令嘉奖。
1982年,唐先明离开服役几十年的部队,转业到新疆维吾尔族自治区检察院工作,在经济检察处负责,由此,他开始了人生的第二次拼搏。虽然已逾天命之年,但他老骥伏枥,志在千里,重新学习办案业务,挑起了经济检察处的大梁。他在检察院办的第一个案件是一件“抗拆”案,案犯是某农场过磅兼开票员,在收购中草药时,采取虚报冒领贪污2万多元,有人帮他走门子拉关系,减少贪污数额只被判处缓刑。在复查此案时,唐先明乘着吉普车穿过沙漠戈壁,长途颠簸到案发地阿克苏实地取证,调查走访了八、九个证人,终于掌握了确凿的证据,使原来被轻判的犯罪分子受到了法律应有的惩罚,从而抗拆成功,纠正了重罪轻判。在退休之前,唐先明顶住压力,坚持原则,纠正了一起严重的错案,为受害者平反昭雪。此案的缘由是某单位处理一辆旧汽车,经办此事的领导被人诬告收受了“好处费”2千元,被开除党籍公职并移交司法机关处理。唐先明接到此案件后,秉公办案,进行了大量艰苦细致的调查工作,认定这是一起派性斗争引发的冤案,某单位一把手出于文革派斗的历史恩怨公报私仇,指使他人歪曲事实,从而造成不白之冤。回忆起当初排除干扰巧妙机智地复查此案,挽救了一名老资格的县级领导干部,唐先明至今引以为自豪。
1992年,从检察院纪检会副书记的位置上退休后,唐先明又利用自己掌握的专业知识从事律师工作,常常为了一宗案子四处奔波,跑上跑下,但他乐此不疲。他觉得能在晚年用自己的知识,发挥余热,为社会作点贡献,是人生的一大乐事。唐先明有一个幸福的家庭,老伴是家乡人,育有两子一女,大女儿在医院工作,大儿子在新疆喀什地区担任安全局长,算是继承了他的衣钵;小儿子下海经商,做旅游生意。回顾自己的经历,唐先明说:“我们这一代人的命运是和祖国的命运连在一起的,可以说是伴随新中国的成长而成长,一起见证了坎坎坷坷,经历了风风雨雨。回首往昔,那真是‘激情燃烧的岁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