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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诗歌(2)

咽下疼痛,颤抖的指尖

决堤的水,不准说

春天轰然倒下

沙漠

忘记了时辰

从这版画中飞出,寻找

三世的轮回,只因回眸一笑

那尘封的世界

掩埋的楼兰之梦

在菩提树下,生根,发芽

我穿越千山万水,天上人间

烟雾迷漫的镜中

你黄袍加身,成了我的王

我的河流,一半是雨水

(一)

七月的小暑,有点空洞

淡淡的愁肠

雨丝中越发汹涌

骨骼里潜藏的痛,不知所措

坏,是口头禅的对话

曾经设想的桃花源

在面对面的交锋中,伴随季节

无影无踪

(二)

这片阴影,有路过的诡异

刺破心扉

捂紧带血的伤口,看信任

刀尖上闪亮

雨水一遍又一遍地唤醒

回忆的孤独,是夜色自酿的毒

跳不出埋下的陷阱,那只虎

没有三碗,也要过了这道

偶遇的岗

(三)

我的江山,春光艳丽

我的风景,装饰你的窗口

追赶的脚步

倾诉的托词,滂沱

这个夏天的别离

伪装的笑靥,看破红尘

回首阑珊处,我的河流

一半是雨水

烟雨

打开这卷泛黄的古画

湿透的季节晕染宣纸,氤氲

在眼前飘浮,听风,听雨

听吴侬软语,荡开水波中的绿

远山眉黛,秦砖汉瓦是记忆中的暖

是宋词元曲下一段浪漫的故事

划过书香的乌篷,水鸟缄默

另一半的影子,溢出心里

争鸣

光穿透蓝,穿透海岸线,穿透

遥远的记忆,只留一片纯净、安宁在视线的末端

云一片片地压过,压缩成冬天的棉絮

锅台上淡淡的盐花,生命中不能承载的重

浪,无风里静谧,慵懒的猫儿一般,不动不倦

潜伏的激流,在不知名处,张开大网

那些珊瑚,鱼儿擦着它的诡异

绕肩而过。你们洞悉彼此,同在黑暗

偶尔冒出的泡泡,是你们的争鸣

脚底的珍宝是我的,船你不要过来……

岸边的沙石是我的,杆儿你不要垂钓……

只听枪炮呐喊,惊吓的鸟,飞过宇宙

那片海,在火焰里重生

重生的情愫

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还有

高空飘着,不能触碰的现实,跳跃

躲闪,时光的碎片,片片斑斓

我扯着情缘的衣袖

抖落莫名的念想,在脑海沉浮

用尽心酸的力量,抛在红尘之外

偶尔探首的诧异,梦里觉醒

飞舞的旋律,火焰中涅槃

手心里的温暖

天韵

谁将心一劈两半

跌落满地的苍凉

流淌相遇的小河

执岸,遥遥

那镌刻思念的话语

在云巅之上,枕着蔚蓝

守望岁月打磨的山庄

轻拨一曲

穿过碎花衣裙的回忆

夜幕拉近回忆

跌落满地的月光,酸楚

潮水般涌上心房

霓虹灯缠绕树影

惊醒凡俗的思绪,浮现石凳旁

久远的梦境

人生若没遇见

阳光笑靥如春,失踪的夏季

掩埋成灰

碎花衣裙的故事

浪漫嘴边,相约的誓言

守护共同的秘密

在五月的枝头

节节败退,为爱营造的壳里

抹去你的名字

梦殇

黎明前的三更

你不请自来

我推着,搡着,你的影子

占据脑海,默片一样放着

未曾发生的事

我与你奔波在苍茫的大道

随行的伙伴,笑语铿锵

一路的花草,一路的芬芳

离奇的背景下,满眼阳光

剪辑了声音

蓦然起身,恍神的那一刻

七度空间的誓言

盗着夜的灵魂,摇头,震醒

你的脸庞慢慢扩散

涟漪似的波纹,荡开眼帘

黑暗塞满大片的黑,拥挤

消失的梦境,串出

你的记忆,浅浅爬上眉头

纠结思想,策马狂奔

如果放手是一种错

梦呀,你指明一座灯塔

在胸口上扑通作响的光阴

让它沉入湖底

经年后,那是一艘锈迹的船

藏着一张相遇的照片

春风流走的小路

哥哥,你在小路的尽头吗

我踮起脚尖,看呀,盼呀

手搭起的凉篷,渐迷了眼,熬痛了心

只有为你独煮的咖啡,不语

知你艰辛的身影,埋在苦涩之下

徒留芬芳,弥漫我的嘴角

哥哥呀哥哥,你尝过等待的滋味吗

一页翻过一页的念,重叠,累计

无数个梦境里,花落几何,泪湿几殇

我站在年年岁岁的小路旁

树绿了又黄,云卷了又舒,随风扬起的黑发

一丝丝牵挂,轻诉

哥哥,小路把你带去了何方

淡定的春色

束缚的身体披裹轻松,惬意

坐在一缕暮色中,恍惚

渐行渐远的思绪,在高速入口,回眸

那一纸盟约里,安静的文字,薄雾中穿行

它婀娜多姿的诱惑

拽着夜的衣衫,半遮琵琶

抛出罂粟花的光芒,在门扉边,窗棂外

招手示意

踱步,欲迎还拒的春光

接近迷离,那个疑问多久的省略号

尝试打开萦绕的画面

在芒果的味道里

闪现一排墨迹警告天气

——今夜大雾橙色预警

除夕,远方的雪

那晚,我在异乡望你

我知道千尺万尺之外

你的踪影潇潇洒洒

你的冷静和淡然不染尘埃

我伸手于夜空

冰凉的风绕道而飞,焰火

鞭炮声提醒我

你不在身边

此时远行的车“嘎”的停在

我的眼前,引擎盖上

一层薄薄羞涩的雪

惊喜在瞬间有暖流穿过

陌生笑脸说:一小时前

那里雪很大

我看了看手机,一条短讯

突地跳出来

担心

月影如画,却有点冷

是黑,是灰,是铁器的残酷

仿佛五千年的沙场

一袭青衣,马蹄声声压不过

箫音刺耳

那一望无际,孤独的眼

把天空的羽毛卸下

一垄垄惆怅,在无人田埂

疯长出青草,独白坚强

我透过裸露的枝头,回忆

何处安放,纯白

莹亮慢慢晕染,伸出的指尖

让冰面上的裂痕

碎成一地春光

割伤

月光下的影子

黑暗中的喘息

是一组词语

会让河水泛滥

汛期提前

第一步冲到门口

割伤你的春天

换风水

我把枕头翻身

不想在窗口挂起惹事风铃

风水还是变了

突然蹦出言语

突然走到一半路雨水赶来

撞上眼角,天气预报还很灵

说下就下,像做法术

信有,不信巧合,那么

我到底该信还是不信

一闪一闪的提示

火焰

自从爱上文字,爱上

指间流淌的时光,骨子里

有无数隐蔽的火,从暗喻和象征里

冒出一两个火星,弹落比喻的春天

我想一切美好事物,一些青春的遇见

被热情打败,被夕阳挂上脸颊

被眼里的火温暖

锦华路上的夜色

就那么巧,枫叶染满山涧

晨曦不明不暗,电波把你传到身边

有熟悉薰衣草味道,怡神

淡然,嘴角有丝丝的笑

此后你是一个火球,有诡异的芒

通体闪亮,再煽动我的发梢

眉睫瞻前顾后,拒绝压住距离

掩埋舌根下的话

我只想点明路过的风景,不想殃及池鱼

和池塘边即将苏醒的玫瑰

或者桃花

(一)

把桃花扔进你的眼眸

荡漾了一池春水

秋爬上脸颊

金黄里有一抹羞涩的红

(二)

把绿树扔进心房

长成你伟岸的身影

夜夜立于梦乡

我不撵,你不走

(三)

把白云扔进信封

你仰望蓝天会收到我的痴情

那时岁月静好

阳光照耀,八月的遇见

(四)

把雨水扔进河流

九曲十八弯的找寻,却为了

茶香午后,你深情的一瞥

雨多大,念多重

(五)

把风儿扔进耳膜

听细碎地呼唤和隔空地抚摸

闭目的遐想里,不曾远去

还有浓浓的思

(六)

把文字扔进电波

打开的光亮,是万水千山的盼

和牵肠挂肚的忧,左右

一个季节的风景

(七)

把声音扔进喉结

你不吐,我不语,像四月天的明媚

鹅黄,粉紫,翠绿在徘徊的心意间

等待春暖花开

爱晚亭,或者爱晚

杜牧可曾于此醉酒三分

遗留书香,暮烟中消弭

绿在眼眸泛滥,枫叶飘落心间

我停滞石头上念想,随发丝舞动

另一边侧影,望了又望

空字里人在何方

我不爱晚,爱晚风中

窃窃私语,为一朵花儿

今夜,我该往何方

肉身的我与骨子里的我对打

探求,新奇,莫名就会顺着竹竿爬上井口

游离在夜色,慌乱的眼神

看街灯一拨一拨跑躲身后

披紧外衣的城市似乎沉醉

那一扇扇透出光亮的窗帏,上演

一幕幕设定的剧情

而臆想中反复出现的问号

在玩笑的脚步声里洞悉和惊喜

任凭激情的霓虹扰乱羞涩的星空

我从扑通的心房抬起睫毛

把离群的马儿赶到墙角

娑娑而过的风,抖一抖肩膀

竟然滚落满地花瓣

细细瞅瞅

有百合,玫瑰,桃花

立春刚走

立春刚走

倒春寒刚走

风扯起大旗唤醒沉睡泥土

回首田野

青黄交接

裸露的枝条有些胃炎

无所适从

眼神里蓄满一汪清泉,鸟鸣

和姹紫嫣红

用来迎接

我等待的晨曦

在雨水的季节

惊蛰

是春雷开始萌动

是泥土下种子伸腰

是桃红柳绿梨花白

是黄鹂说:燕子燕子我们来做伴

是衣衫恋恋不舍

是雨水充盈眼眸

是大江东去,君在那头,有百舸竟来

是蝴蝶蛰伏娇蕊,等待沧海

是的是的

惊醒春的手掌

只是,亲爱

我可不可以在惊蛰时分藏进你的心里

一痛一喜,我的名字就会冒出来

不离不弃

我还想舞一曲香袖

于无人路口渡你,顾盼生动

亲爱,我们可否一起等待

没有情人的情人节

从没想过让今夜这样迫切

从没想过这个字眼也有纯洁时刻

从没想过偶遇,相知,缘份会长出花

就在今夜23点14分我解剖数字的面孔

内脏突然不是自己的,突然怕青春失去

狐狸的尾巴

想到几小时前的街头,人影稀疏

想到拐角处背着神情摸着手机的慌乱

想到浴室,超市突然受到冷落

想到姐妹打来电话你还过这个节呀

想到想到,你懂和不懂的

我狠心删除短信,在睫毛上风干

我狠吧,狠心掐掉这个节

却怀念起孟庭苇的歌

我是很软的一个人

发丝无力,眼神无力,倾倒的姿态无力

我的力去往那里

含着月光,抹着暗香

偷偷地,踮起脚尖

在一个人的春天里

酣睡,你不要喊醒它

像吞咽毒苹果的公主

王子,你唇上的印痕开始发亮

寂静欢喜

冬天深藏,一朵花

和一棵树的呓语

只有夜色披上衣裳,泥土和风知道

窗帏的秘密

或许,春早到心里

开始寂静欢喜

是不是要减肥

过了一冬,真的长了一点肉

不是一点,准确百分百说

是预见后的开始

被宠得心宽,月牙儿笑

腰身更柔更软,仿佛

春天潜伏

今天是雨水,等待惊蛰约定

所有节气,花草和温度都被

收集囊中

我在健身房台秤上,凝神

这多出来的6斤,是你

藏在我身体里

夜夜,掏空地想

对春天,我欲言又止

二月说来就来,雨水开始繁忙

枯树里的黄悄悄返青

更多的鸟鸣

桃花将路染成粉红

玫瑰已经怀孕

我拆开一些文字,骨头开始发芽

风发出呻吟

云朵像棉花

夜,每天都在缩小

我对你欲言又止

回头

一直往前走,不管前面是黑

还是七彩霓虹

肩膀上灯火,不能熄灭

我的心呀,忐忑敲起小鼓

变成小兔,咚咚

四散逃开

我闭着眼睛走,眼睛里的忘记

惨淡淡的白,我把白扯出来

一米米的丝线,裹得我

寸步难行

邂逅

那是一个傍晚

我急急而行的步履在双跳车灯下

止住方向

一个回首,一个淡然,一个稳重

一种熟悉的感觉,久未謀面

有炊烟的味道

有深山木房屋的意境

有夏季清泉鱼儿快乐追赶

也有姹紫嫣红一夜间

怀抱果实

更有竹林沙沙,古筝悠悠

我看到你眼神里的打火石

只缺一根烟,就可以点燃

浅夜,我游离文字之外(组诗)

思一个影子

托着夜色,思你

思你影子一样的话,话一样的谜

咀嚼无数的黑,无数的苦

埋下,深深的恨

在某个不经意的时段

忧伤一垄一垄地探头

生长,茂盛

用文字收割巧遇的果实

晾晒在月光下

听,风呜咽

紧咬的秘密

那沼泽是你铺下的锦衣

我绕过它的诡异,绕不过你眼角射出的芒

你轻扣心扉的手

点醒沉睡的情

折断世俗的魂

胆胆惊惊的懵懂,欲语还休的等待

在昼夜的轮回

沉默,是静止的羔羊

有雨的黄昏

仰天的黄昏

雨正弹着弦曲儿,从天幕

垂下一帘幽梦,细密

温柔你的回忆

从天涯

随着风,随着草绿,随着嫣红

婆娑在岁月的枝头

听鸟鸣春涧,泥土酣然

潜伏的那股暗流

正抖擞精神,蓄势待发

一波波地

卷着香獐之气

亲爱的,

我要用满身的桃花映红你的春天

亲爱的,你要引发春天的革命,要给萌动的

情愫一个发芽的机会,要给深藏的

种子一个浪漫的借口。你要让

天涯拥着海角,尘缘落入眼眸

要学春风敞开怀抱,要学

笙歌唤醒冬眠。亲爱的

春暖花开是抛弃烟雨的感慨,是

世外桃源一枚相思的红豆

亲爱的,我要打开心扉,用溢满朝暮的红

沿着家乡的小径,为你种植千朵万朵的爱

温暖你的四月天

蜻蜓

一曲钗头凤

扫过青绿季节

瞬间,静立梢头

优美的弧度

抖几缕蝉翼

绘一幅寂寞丹青

抛开内心的锚

涟漪为裙,春风为哨

踩紧韵白水飘

咬破言语的暗示

翱翔苍穹

以一枝垂柳间隔呼吸

幻想明天

晾晒尘封的往事

接受光明洗礼

只为梦境深处

一个小小的愿

又见元宵

又一次陷入霓虹

往事灰尘蒙住双眼

偷渡心里,颤颤地沉淀

那些擦肩风景,同船摆渡

那些点滴温柔,惊艳回眸

我想握住,绘幅丹青

比敦煌飞天远

比元清上河图长,长到

涓涓水流有鸟语花香

远到碧海蓝天,我可以像风筝一样

收回

亲爱,我想依你在此时

看圆月多跑的光晕

澄明里有风,有草,有我们

冬至的遇见

原来(组诗)

原来

突然喜欢傍晚,夜刚漫上时

是一种悸动,在微寒风中

与一个眼神打滑,纠结

开始有一小段春光被分解

是红酒透过烛光,你缠绕的丝线

像藕

可有

我抽刀断水,斩乱江南烟雨

我犹抱琵琶,轻弹青山白云

我不姓红,你不姓柳

剪一段月色与你,铺就

前朝锦书

公子,你折扇上可有

我画的桃源

突然

不想呆在寂静

那样空间塞满一个影子

四散的思绪打不败他,我只好

左手握住时间,右手拿起名字

像打火机一样摩擦

一眨眼,空气突然稀薄

三秋

一日,二日,三日本以为是秋

却是四季不分,五谷不念

只有雨水在眼帘里潮湿

在梦里走失,我的春

用七彩笔画了一遍又一遍,醒来

一幅大写意,水墨

早春二月

我左右徘徊,这墙里墙外的风光

和突然降落的二月

那个冬日从脚心传递温暖的人

那个急促喘息吹动发丝,痒痒的

隐身在黑暗,越过雷池

却听晴天霹雳,冷藏季节的人

我不忍——

淘洗记忆,扳开指尖

一遍遍数着,立春,雨水,惊蛰

此时,阳光静好

涟漪被风追赶,义无反顾向前

你盯紧它的步履,神思也在向前

有点眩晕,在波纹里

此时,腊月午后

阳光在背阴地方温暖

苍白水泥路面,铺满一层浅黄

我抚摸枯柳舞动的身躯

有一抹绿,正在坚硬表壳下

沉睡

黄昏里

在黄昏静坐,听草丛絮絮声响

和远处高低音鸟鸣

所有物体仿佛都在回家

马路回到黑暗,正一步步

枯枝垂头无力

风躲进角落,收拾白天的披挂

水面上铜镜,吞食天空

一半容颜

我呼吸下城市,有一点缱绻

内心里桃源,相隔一层面纱

希望

蓝色妖姬有诡异的蓝

蓝得抢夺眼球,甘愿俯身呢喃

是心底柔软,拔不出绳索

是水和火交融,一半天边

一半相携时光

像蓓蕾抱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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