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苗银花一惊,忙放开了赵仪儿,转身迎敌,满脸惊愕道:“是你?”
确见大厅门头飞速奔来一人,目若铜铃,根根短发倒立,一条刀疤从眼角直到颌下,满面冷清,那口雪亮的大刀已被他提在手里,隔着老远一刀挥来,刀锋之中闪出一道银色光芒,直取二夫人苗银花的身躯。
二夫人苗银花大惊,身上气息一涌,往旁一闪,堪堪躲过,“轰”的一声,她身后的椅子登时被劈成两半,青芒依不减,直没入地下留出一道长长的裂缝,这才罢休,惊的二夫人苗银花出了一身冷汗。二夫人苗银花面色一沉,冷冷喝问道:“巨铮朋友,为何偷袭我?”
巨汗巨铮闻言,刀疤在脸上一抖,瞟了她一眼,不屑的说道:“夫人好歹也是一名修士,怎可对半大的小孩出手了,也不怕叫人耻笑?”
二夫人苗银花闻言不怒反笑,喝骂道:“这丫头乃我府上之人,我要打要杀和阁下有何关系?”
巨铮闻言眉头一皱,正待说话,突然赵仪儿确高声喊道:“我才不是你府里的人,你这个坏女人!”
巨铮闻言立刻“哈哈”大笑,幽寒雪亮的大刀遥指二夫人苗银花,责问道:“你还有何话说?”
二夫人苗银花闻言,面目一沉,凶光毕露,突然往前一窜,伸手一指,一道白芒,直向赵仪儿射去。巨铮大怒吼道:“找死!”,身形如风,闪到赵仪儿身前,大刀一横,刀身银芒阵阵,“噗”的一声,挡住了那一道要命白芒。二夫人苗银花见了,眼皮一跳,突然一声清啸,右手多出来一条黝黑的皮鞭,鞭上寒光闪闪,带着一片黝黑之气,“啪”的一声脆响,鞭子宛如毒蛇一般朝着巨铮攻来。
巨铮见了一声大喝,宛若打雷,全身元力暴起,一阵剧烈的气息不断蜂拥而出,刀口之处泛起阵阵银色光芒,突然挥刀而起,后发先至,一道剧烈的银色刀芒疯狂的朝着黑色长鞭飞去。
“碰“的一声,包裹着黑芒的长鞭被青色刀芒一斩,顿时若招雷击,一股剧烈的狂暴之气袭来,二夫人苗银花只觉虎口一颤,握鞭不稳,立时被震飞出去,手仍颤抖不已,心下大骇,这巨铮修行高过自己几阶,若是再争斗下去,说不定小命不保,不由面色一寒,大声喝道:”巨铮道友,莫非欺负我黄府无人?“稍后便大声喊叫:“来人啊,有人行凶,快来人啊!”
巨铮怒目一扫,满眼不屑,冷哼了一声,忽然一把抱起端坐在椅子上的赵仪儿,往外直冲而出,迎面冲来两个护院,一个照面,让他单手一拍,顿时宛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吐血不止。
二夫人苗银花闪着幽幽寒光的双目瞪着巨铮消失的背影闪闪不定,不知道在思考什么,过得片刻,忽而转身,急急朝后院走去。
……
大半天时间之后,已是夜间。
一处数丈大小的石室之内,围绕了两圈的灵位,中间倒着一名全身****的少年,身上肌肤晶莹剔透,宛如白玉。在他的身下确压着一具森森白骨的骷髅,骨架高大,身前只怕很是高大。那少年从地上幽幽醒来,看见地上的森森白骨,想到昏厥前的一幕,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缓缓站起身来,正是少年箫禹,摇了摇头,原来极度难受的疼痛之感消失不见了,全身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畅,感觉充满了力量,宛如脱胎换骨一般。
忽而,箫禹感觉周身一凉,低头一瞅,发现自己身无片缕,立时大囧,四下一扫,登时倒吸一口凉气,只见四周排着两圈,尽是密密麻麻的灵位,后面皆放着一尊水晶棺,棺里躺在一具具森森白骨的骷髅。再稍稍一仔细,那些灵牌之上写的都是“黄”姓人氏,这里竟然是黄氏的祭祀祖堂。
箫禹顿时只感阴风阵阵,忙虔诚无比的朝着各个方向拜了一拜,口中大念道:“各位英灵,冒犯之处多多见谅!”这才光着屁股四下找寻,仔细寻找了好一会儿,突然眼前一亮,在一个角落之处发现一个木盒,打开一瞧,里面竟然放着一套整洁的衣裳,从内衣到外套因有尽有,只是略微大了一号,仿若是大人穿的,不过此时也无那许多讲究。箫禹即刻将衣服套在身上,也不顾不得长衫是否会拖在地上。
箫禹穿戴整齐,这才细细打量起整个石室来,四周除了那些棺木与灵位,便只剩下中间的一处高台。箫禹凭着记忆来到两扇石门之前,只见上面白光流转,符文密布,尝试着用手一碰,“吱”的一下,宛若电击,疼的他一下便缩了回来,再举目一望,心下黯然,难道自己要困死在这石墓里?
无奈之下回到室内,瞄见地上高大寿的尸骨,立刻抄起一根,雄赳赳的朝着石门跑去,用力一挫,“吱吱”冒起一阵黑烟,那白色骨头竟然被烧的焦黑,吓得他赶忙扔掉,又折了回来,冲着四周的灵位再次一一拜了过去说道:“各位黄家先祖,小子是被小人暗害进来的,求各位大发慈悲,饶过小子,放我出去吧!”
对着一个灵位便拜一下,然后喃喃几句,突然他眼前看到一个不一样的玉质的石碑,后面更加突兀的竟然是没有水晶棺。箫禹觉得甚是奇特,再复又检查了一遍,发现确实此处略有不同,带着好奇走了过去,伸手摸了摸,轻轻一按,那玉质石碑突然陷了进去,吓得箫禹往后退了好几步,惊疑不定的望着石碑。
突然“轰隆隆”一阵巨响,那玉质石碑后面竟然露出一条黑黝黝的通道来,也不知道通向何方。
箫禹望了望黑黝黝的洞口,迟疑了一会儿,一咬牙,便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