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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奠定蜀国(5)

关云长笑着说:“我也知道,这一定是孙权和鲁肃商量出来的办法,我如果不去,他们一定笑我胆小,所以,我决定去!”

一旁的大将马良也上前劝阻,但关云长依然是执意去“单刀赴会”。

第二天上午,鲁肃在江边等候关云长,不一会儿,果然江面上出现一条船,船上挂着一面写着“关”字的红旗,迎风招展。

船慢慢驶向岸边,只见关云长穿着一身便服,背后站着一个手执大刀的周仓和七八个挂着腰刀的关西大汉。

鲁肃看到只带了这几个人,心里不禁非常惊奇,未曾想,关云长竟是这样勇猛。

关云长登岸后,鲁肃接他进亭子里休息,寒暄一阵之后,便摆出酒席,喝起酒来,虽然鲁肃不断地举杯敬酒,可是,始终不敢正眼看着关云长。

酒过三巡,鲁肃提到了荆州的问题。关云长只是向鲁肃敬酒,说道:“今天,我们只管喝酒,不谈其他的事情。”

但过了一会儿,鲁肃又说起了荆州的事情,关云长笑着说道:“这事只有刘皇叔自己才能解决,对我说也没有什么用。”

这时,站在阶下的周仓拿着大刀,早已听得不耐烦起来,便大声吼了起来:“谁说荆州是东吴的?汉家的土地交给刘皇叔管理。”

关云长一听,马上变了脸色,站了起来,走到阶下,夺过周仓手里的大刀,站在庭院中,气愤地骂起周仓来:“国家大事,用不着你多嘴,还不赶快给我走开!”

周仓听了,领会到关云长话中的含义,马上跑到江边,把红旗高举在空中,摇了几下,关平率领在江心待命的十艘船,一看见红旗晃动,马上开到江东来。

关云长看鲁肃的说话态度,知道已经到了十分严重的地步,他骂了周仓一顿以后,马上右手提着大刀,左手握住鲁肃的手,假装喝醉了酒,对鲁肃说:“今天是你请我来喝酒的,请你不要再提荆州的事,否则我可会做出对不起老兄的事。过一两天,我还要请老兄到荆州喝酒呢!”

鲁肃被关云长紧紧地拉着,脱不得身,吓得脸色都变了,就被关云长给拉到了江边。

而埋伏一旁的甘宁和吕蒙正要动手杀关云长,却见关云长一手提刀一手拉着鲁肃,他们恐怕鲁肃吃亏,当时就没敢动手!

关云长到了江边,上船的时候,才放了鲁肃的手。一放手,关云长就跳上了船,站在船头上和鲁肃作别。

这时鲁肃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呆呆地看着关云长的船逐渐远去了。

鲁肃回到东吴,把当时这番情形报告了孙权,孙权一听,认为关云长太狡猾,太不讲道理,就决定出兵和关云长拼一个高低。

但是,正当这时有人来报告,曹操又带了40万人马,打到东吴来了。

孙权也只好暂时取消出兵荆州的计划,把全部力量用来抵抗曹操去了。

益州乃中国西南部地区,地域虽广,但山高谷深,交通不便,从春秋战国至秦汉以来,这个地区在经济上较之中原地区来说,一直要落后一些,尤其在它的南部,居住着大量的少数民族,跟中原的联系很少,其经济也就更不发达了。

因此,治理益州,发展经济,成为诸葛亮巩固刘备取得的新政权的首要任务。

在这方面,诸葛亮充分发挥了他的治国安邦之才。作为刘备的军师,刘备的所有治国之策实际上皆出自诸葛亮之手,刘备对诸葛亮非常尊重,可说是言听计从,从不乱予否定。

故此,诸葛亮对刘备也就忠心辅佐,至死报答刘备的信任和知遇之恩。

夺取益州后,诸葛亮励行法治,帮助刘备整顿长期以来益州地区混乱、松弛的社会秩序。

诸葛亮执法严明,赏罚分明,“无恶不惩,无善不显”,在他的治理下,益州社会秩序明显好转。

史书上记载说,经诸葛亮的治理经营,益州之地变成了一块“吏不容奸,人怀自厉,道不拾遗,强不凌弱”的好地方,整个社会“风化肃然”。

对此,诸葛亮曾遭到一些人的反对,如曾帮刘备夺取了益州的刘璋旧部法正即对法治不满,他对诸葛亮说:“从汉高祖入关,也不过约法三章而已,刘公刚占有益州,对百姓没有什么恩德;再说,你们都是外来人,按主客关系来讲,也应把政令放得宽一些,使大家安心。”

法正提到刘邦当年推翻暴秦后把秦王朝的一切政令全废了,只宣布了三条法令:杀人者死,伤人者刑,盗窃者抵罪。刘邦的“约法三章”在秦王朝多年暴政后的确是对老百姓的一种解放,那么,这种历史的经验是否只能不变地搬用呢?

对此,诸葛亮分析得十分透彻,对法正晓之以理。他说当年秦王朝无道,用严酷法令压迫广大人民,老百姓怨声载道,那么刘邦的约法三章当然正得其时。

然而现在情况恰好相反,刘璋治益,一直法令松弛,致使很多豪强放纵不法,因此严肃法纪,整顿秩序,这才是现在治国所需要的。

彼时的放松和此时的从严,皆实际需要使然。诸葛亮借古而不食古,治国有法,安邦有道,以此可见一斑。

正当关羽在襄樊前线节节取胜之时,作为盟友的孙吴却暗暗拔出了捅向关羽后背的利刃。

孙吴占有荆州全部的欲望由来已久,并不以与刘备最后一次划分荆州取得荆州三郡为满足。看着刘备跨有荆、益二州,力量不断发展壮大,孙权对当初让刘备驻进南郡懊悔不已。

如果不让他驻进南郡,刘备始终被堵在长江以南,没有长江通道,刘备便无由西进益州,关羽也无法北进襄樊。

如今,不但北有强大的曹操,西部又崛起一个势力越来越大的刘备。想到这里,孙权不禁心中埋怨起死去的鲁肃来,让刘备进驻南郡,正是鲁肃的主张,这毕竟是他的一个短处。

这时,接替鲁肃镇守陆口的是大将吕蒙。原来鲁肃的一万多人马转归吕蒙所领,此外,鲁肃的奉邑下隽、刘阳、汉昌、州陵四县也归吕蒙享有。

吕蒙这个人不同于鲁肃,很早就对刘备怀有戒心,特别是刘备进驻南郡后,他一直在琢磨怎样对付刘备。

鲁肃代周瑜屯住陆口,曾路过吕蒙的驻地。当时吕蒙是个武将,鲁肃意尚轻之,不打算去拜访他。

有人劝鲁肃说:“吕将军功名日显,不可以用过去的眼光看待他,君宜顾之。”

于是,鲁肃便前往拜访。席间,吕蒙问鲁肃:“您现在身负重任,与关羽为邻,有什么策略以防不测呢?”

鲁肃没有准备,应付说:“到时根据情况,再采取适当的办法吧!”

吕蒙说:“那怎么行。如今我们和刘备虽然结成同盟,但关羽实为熊虎之人,怎能不事先想好对付的办法呢?”

从这件事可以看出,吕蒙一直对刘备心怀警戒。

吕蒙代鲁肃以后,便开始改变鲁肃的方针。鲁肃认为曹操尚存,祸难始构,应与刘备互相辅助,同心协力对付强敌,不能与之失去和气。

吕蒙认为,关羽勇猛无敌,只能先麻痹他,趁其不备而袭取之。所以,吕蒙上任后,表面上似乎比鲁肃对关羽还要热情友好,与关羽的关系非常融洽。

尽管如此,关羽在北征襄樊之时,也没有忘记必要的防御部署。当时,关羽只带了一部分兵马北上,留在南郡、公安等地的兵力不在少数。

吕蒙见此情况,便秘密上奏孙权说:“关羽进攻樊城而留下许多兵将在后方防守,是害怕我乘虚攻取他的后方。我现在身体不好,请允许我以治疗修养为名,带一部分兵力回建业。关羽听说后,就会对后方特别放心了,必会抽调后方防御兵力加强襄樊前线。到那时我们再派大军乘船溯江西上,对关羽空虚的后方发动袭击,一定会夺取南郡,擒获关羽。”

孙权准奏之后,吕蒙秘密出兵3万,先调拨快船80多条,选择会水的士兵扮成商人,穿了白衣裳,把精锐士兵埋伏在战船里,沿着浔阳江直奔北岸。

经过关羽部署建造的烽火台时,士兵盘问,吕蒙的部下假装说:“我们是做生意的。”同时将金钱什物送给守兵,于是所有船只便得以停靠岸边。

晚上,80多船精兵一齐杀出,把守烽火台的士兵统统捉住,捆在船里。到了荆州,才放出来,要他们去叫开城门。荆州守军,见是自己人,真的开了城门,吕蒙的兵马一拥而入,攻占了荆州。

过了几天,孙权来到荆州,派虞翻去劝说糜芳、傅士仁投降。糜芳、傅士仁就投降了孙权。

关羽因与曹操作战,臂上中箭,箭伤未愈,又和徐晃战了八十多个回合,虽武艺绝伦,终是右臂少力。关平恐父亲有失,火急鸣金,关羽拨马回寨。

朝襄阳奔走,路上得到荆州、南郡、公安各地都已失守的消息,气急之下,昏倒在地。众部下急忙救醒,派人连夜到成都求援,一面改向荆州进发。

一路之上受到曹操兵士的不断击杀,只好败走麦城。

关羽被困在麦城,手下只有五六百人,多半病倒,城中又缺乏粮草,很是困难。一天,有人叫开城门求见,原来是东吴的诸葛瑾,来劝关羽投降,被关羽回绝。

诸葛瑾如实回报孙权,孙权即命吕蒙定计活捉关羽。

最后,关羽在和关平向西川突围的时候,被伏兵抓获,因不向孙权投降,同关平一起于建安二十四年冬十二月遇害,当时关羽58岁。

听到关羽被杀的消息后,刘备大叫一声,昏厥于地。众文武相救,半晌才醒转过来。

诸葛亮上前劝慰,刘备说:“我与关、张二弟桃园结义,誓同生死,如今云长已去,我岂能一个人独享富贵。”言罢,又是一阵伤心痛哭。

张飞听说关羽被东吴杀害了,日夜痛哭,部下用酒食劝慰,酒醉了气头更大,部下有犯错误的就鞭打,有的甚至被打死。每天向着东方咬牙切齿,睁大眼睛放声大哭。

一天,他听到成都有人主张先攻魏,后攻吴的消息,便气冲冲地跑回成都,抱着刘备大哭说:“哥哥做了皇帝,竟忘了过去桃园结义的誓言。二哥的仇,为何不报?”

刘备说:“很多官员劝阻,还没最后决定。”

张飞说“如果哥哥不去,我愿意豁出这条命,替二哥报仇!”

刘备要替关羽报仇的打算,经诸葛亮等人几次劝说,已经有点动摇,被张飞这么一说,又下了决心立即让张飞回阆中出兵,在江州同他亲自率领的大队人马会师,东下攻吴。

诸葛亮等大臣极力劝阻,刘备皆不听劝。

张飞回到阆中,要部下三天内做好白旗白甲。第二天,部下范疆、张达回报:“白旗白甲,一时来不及,需放宽期限。”

张飞非常生气,将两人鞭打了一顿。这天晚上,这两人趁着张飞酒醉,手持短刃,密入张飞帐中,割了张飞首级,逃奔到了东吴。

当时,刘备已择期出师。大小官僚,皆随孔明送十里方回。孔明至成都,怏怏不乐,对众官说道:“法孝直若在,必能制主公东行也。”

刘备在行军途中,接到张飞遇害的消息,更加悲痛,报仇之心也更迫切。

这时,张飞的儿子张苞,关羽的儿子关兴,一齐来见刘备,都说:“愿随伯父出征,替父亲报仇。”

刘备驻扎白帝城即今重庆奉节,孙权派诸葛瑾来和解,被刘备严词拒绝。孙权见刘备来势汹汹就投降了曹丕,但并未得到曹丕的救援。

当刘备领兵进抵相亭,即今湖北宜都后,竟在沿江谷地700里的范围内相继安营扎寨,这种长龙式的安营法明显犯了兵家之大忌,是很容易被敌方截断而围杀的。

结果,东吴大将陆逊果然瞅准其弱点,采用火攻,火烧蜀军联营。刘备大败,几乎全军覆没,连夜逃到白帝城。

陆逊大获全胜,领得胜之兵又往西追。前面离夔关不远,陆逊在马上望见临江的山边有一阵杀气冲天而起,料定有埋伏,下令倒退十多里,又差人去哨探,回报并没有军队屯扎在那里。

陆逊不信,登高一望,杀气又起,便令人再去打探。回报说前面确实并无一人一马。

陆逊看到太阳快要落山,杀气更胜了,心中犹豫,让心腹之人再去探看。回报说:江边只有乱石八九十堆,并无人马。陆逊大惑不解,命令找当地土著人来问。不久,找来几个人。

陆逊问:“是什么人把那些乱石堆在这里的?为什么乱石堆中会有杀气冲起?”

土人说:“这个地方叫作鱼腹浦。诸葛亮入川的时候派兵在这里,用石头排成阵。从那以后,这里便常有气如云从中生起。”

陆逊听罢,便带十几个人来看石阵,立马在山坡之上,只见四面八方,全都有门有户。陆逊笑道:“这不过是迷惑人的魔术罢了,有什么用呢?”于是便带着几个人纵马下山,一直进到石阵里来观看。

陆逊手下的部将道:“天快黑了,请都督早些回去吧!”

陆逊刚要出阵,忽然狂风大作,一霎间,飞沙走石,遮天盖地,只见怪石嵯峨,横沙立土,江声浪涌。

陆逊大惊道:“中了诸葛亮之计!”急忙想要返回时,却无路可走。

正惊疑之间,忽见一位长者出现在马前,笑着说道:“将军想要出这个阵吗?”

陆逊道:“请长者带我们出去。”

老人拄着拐杖慢慢往前走去,径直走出了石阵,并没有遇上阻碍,送到山坡上,陆逊问:“长者是谁?”

老人答道:“老夫乃是诸葛亮的岳父黄承彦。当初小婿入川的时候,在这里布下了石阵,叫作‘八阵图’。他临走时嘱咐我说:‘今后要是有东吴大将迷困于阵中,不要带他出来。’老夫平生好善,不忍看将军陷在这里,因此特地从生门引你出来。”

陆逊问:“公曾学过这个阵法吗?”

黄承彦道:“变化无穷,无法学也。”

失败的痛苦和不悦,使刘备不久即病倒了,而且病情一天天加重。

刘备知道自己的病难以治好,便派人日夜兼程赶到成都,请诸葛亮来嘱托后事。

诸葛亮留太子刘禅守驻成都,带刘备的另外两个儿子刘永、刘理来到白帝城,进了永安宫,看到刘备病得不成样子,慌忙拜倒在刘备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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